就在李茂麒左手揪住林亚东的领子,鼓着眼睛威胁的时候。
林亚东猛地挥出一拳,砸在李茂麒的鼻子上。
把李茂麒砸的晕头转向,眼睛看见的全是小星星。
李茂麒没想到新同学竟然敢动手,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很快,鲜血让他兴奋不已。
他从小在孩子堆中长大,打架是稀松平常,今天是大意了。
大意失荆州哇。
周围的男同学愣了,李老大被打了,一统蓝田小学的李高手竟然被新来的同学给打了。
整个教室安静无比。
李茂麒眼珠子顿时红了,感到鼻子火辣辣辣疼,他抬起右拳,一拳砸在林亚东的鼻子上,当即当即让新同学的脸开了花。
当然,比他的脸开的花更大。
可以想象,李茂麒毕竟是在老东门流窜过的孩子,身体反应很快,就像一头野狼,而林亚东,虽然跟父亲学了几招,但跟李茂麒这种在军人环境中坑蒙拐骗的野孩子比起来,打起架来,不够坚决,也不够彻底。
两个孩子很快厮打在一起,教室登时乱了套。
李茂麒占了上风,他一手拽倒了林亚东,扑到新同学的身上,冲着头就打。
林亚东护着头,抽冷子给李茂麒的下巴、胸口来了几拳。
虽然从场面上看,李茂麒占了上风,但从实际的受伤程度看,两个人八斤八两,差不多。
“铃铃铃”
上课铃响了。
同学们手足无措,不敢拉架。
李茂麒下过规定,他打架的时候,不准拉架,谁拉揍谁!
女同学挤在门口,进不去,老师远远走来,见状秀眉皱起。
林亚东听到铃音,不再出手,他觉得再打的话,让老师看见了,双方都要受处理。
李茂麒可没管这个,得着机会,又揍了林亚东几拳。
然后停下来道:“上课铃响,你不敢打了,说明你怕老师,我还打你,我不怕老师。你为什么不服我?”
就动手来说,两个人的差距不大,都敢打,能打,李茂麒决定另找突破口。
林亚东捂着脸,想了想,道:“老大。”
上课的是个文静的女数学老师,名叫方蓝,年纪不大,二十三岁,看到这一幕,噗嗤乐了。
“李茂麒!”
“到。”李茂麒听到方老师喊他,蹦起来,一个立正。
“报告老师,我打完了。”
“明天上午叫你家长来,找我!”
方蓝想看看,什么样的家长,教出了这样一个孩子,真有趣。
李茂麒方才说话的时候,她已经进了教室,一般的孩子看到老师进来,早该麻利的爬起来,给老师解释了。
这孩子王让她看到了另一面。
挺好玩的。
方蓝不把小孩子打架当回事,等孩子们上了初中,也不会为这会儿的事较真。
“去水管那儿洗洗去,李茂麒,你再敢欺负同学,我告诉班主任开除了你!”
李茂麒拽着新收的小弟,抹了把自己的鼻子,又抹了把林亚东的鼻子,笑嘻嘻飞快跑出去。
他早已对这样陈腔滥调的威胁免疫了。
次次都这么说,哪次当真了。
谁不知道他跟孤儿差不多,开除了以后怎么办?
老师和校长都得考虑社会影响。
1982年秋,从京广线由北向南陆续驶过100多趟军列,军列上满载的两万基建工程兵,使深圳迎来命运的转折点,并打响了一场经济建设仗。
此时的深圳火车站,工程兵们身穿绿色军装,戴着军帽,肩头扛着用绳子捆绑结实的被褥,沿着铁轨匆匆行走。队伍长得一眼望不到头,就像条条绿色的长龙一样。
林亚东的父亲林天华就在这个队伍中,他刚来到深圳,把孩子安顿好,就抽空就来看望老战友田宗生。
两个人是大学同学,一起肄业参军,平时书信往来也多,有时候会交流一下对时局的看法。
不过他结婚早,孩子林亚东都很大了。
“宗生,怎么样,这边苦不苦?”林天华看着老同学,很是开心,来着深圳,看着热闹闹的建设场面,贴心的问道。
“苦,有点苦。不过战士们们年轻,一听到搅拌机发出的声音,就觉得自己浑身充满干劲,一点也不累。”
“条件是差了些。”林天华叹了口气,也没想到,先遣队住的居然是自己搭建的竹棚,接着想到此地繁忙景象,也知道深圳市政府确实顾不上,改革千头万绪,难呐。
沿途他看的清楚,很多工地上,用石头支起一口大锅,从河沟里舀点水就直接烧了做饭,还听到有的战友打听说:“一到两个菜,伙食费一天一块三钱,能吃饱!
这里到处是工地,到处是兴旺景象,真是解放了生产力。
他还听到了一个说法,现在全国十万建筑大军正在特区会战,成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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