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诚恳地回答道:“没有。”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是一个人,早就没有家了,那间姑且被我称为“家“的小公寓,能出什么事?
老实说,作为私家侦探,无论是在清丰市干活还是在洛河市干活都是一样的,洛河市的工作甚至还更有趣一点。回到清丰市,我能接到的工作,可能就是去抓抓婚外情的老板和小三了。
但我不知怎么的,总觉得长时间呆在这里不是一个好决定。
“那你干嘛动不动老要回去啊?咱们警方请你帮忙也不是义务劳动,跟你自己做私家侦探的收入差别不大,甚至会更多啊。虽然……虽然这活儿是棘手了点。”
我摇摇头,眼前的问题棘手不是我想离开的理由。说不上为什么,只要离开清丰市一段时间之后,我就会感觉浑身不自在,好像缺席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样。
“许榕,现在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张丘看我决绝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的事儿吗?”
“事儿?什么事儿?”看到一向保持着硬汉形象的张哥眼神里隐隐约约透露出一阵无助,我顿时有些诧异。
“就是之前队里出的事,”张丘苦笑了下,“虽然上一个案子已经结了,但是警局现在确实盛行着一股消极的风气。关于这些诡异的命案,没有人愿意去淌这些混水。”
我猛然想起来之前张丘对我说过的事,仅仅是为了查一宗案子,警局就足足折了四个精英级别的人物,这让警局不由得人心惶惶起来。
我初到的时候整个警局的消沉气氛随处可见,甚至在案发现场的勘察工作中也有人流露出不满的情绪,现在小丑案告破之后,局里的气氛似乎缓和了许多,至少在之前冰果旅行团里的表现,让我看到不少警察积极的一面。
我把我自己的想法与张丘说了一下,张丘却一脸诚恳地邀请我留下来:“现在局里擅长犯罪心理学的人真不多,之前我们牺牲的四个同志都是这方面的好手,但是自他们牺牲之后,我们这边可谓是青黄不接。”
“新来的警察没有经验,老同志们也缺乏这方面的能力,最近洛河市不太平,局里得有你这个定海神针稳着局面,才能维护同志们的工作积极性。”
“难道你看不出来,自从小丑案告破之后,局里同志们对你可谓是另眼相看吗?”
张丘说着,一边朝我挤眉弄眼。他向来严肃的脸庞挤眉弄眼起来很是搞笑,不过我现在也没心情笑了,仔细思索着他的话。
的确,我刚下飞机的时候,走进局里基本没人搭理我,想问个案情发展要费九牛二虎之力。现在倒好了,一进警察局院子里,连院子里看大门的老爷子都笑眯眯地跟我打招呼。
难不成,我一个编外人员,真还成了洛河警察局的“定海神针”?
“我看局里的能人不少呢,比如你,张哥,我的很多思路都是由你提起的,在刑侦方面,我远远不如你。还有那个林怒轩,虽然刚刚从警校毕业不久,对于犯罪心理学的造诣还蛮深,跟他交流我总能获益良多……”
“好了好了,别瞎奉承了,”张丘话虽这么说,但严肃的黑脸上还是有几分喜色,“林怒轩那小子……有点太钻牛角尖了,认定一个什么东西,就非要一条路走到黑。这对办案没有什么好处的。”
“得了,咱们现在先不说局里的事儿,说说你吧,”张丘恢复了严肃的神态,郑重地说道:“留下来吧,洛河这边需要你。”
我向来不太擅长推辞别人的请求,只好点了点头,叹气道:“那就办完这起案子。不过我得事先说明白了,我心里可是一点儿底都没有啊……”
“这就对了,有你这个智多星在,同志们的积极性才能调动起来。毕竟谁愿意输给一个编外人员呢!”张丘笑逐颜开,“对了,我给你透露个小秘密,小廖同志还是单身呢!”
我一阵无语,张丘的办公室门却在这时被敲响了,进来一个警察,他看了一眼我,直接向张丘汇报了关于这起案件的最新进展。
我站在一旁旁听,听了下他们大致排查出来的嫌疑人名录。
嫌疑人一号是冰果旅行团的老板聂奇峰,经过受害者人际关系的排查,得到了以下线索:这位老板的前妻,正是刚刚死在医院里的那位项目经理的现任情人,而老板与他的前妻离婚的原因,也正是因为他将这位项目经理和前妻捉奸在床。
这样看来,两人算是仇人关系,老板出于嫉妒愤怒等负面情绪,策划了这起凶杀案,为自己的绿帽子报了仇。
而剩下几位受害的客户,则是因为老板凶行暴露而杀人灭口。
如果这样说的话,被替换的监控、莫名其妙因为所谓“VIP客户”所关闭的公司就显得合情合理,因为也只有老板本人有这样的权限。
但是这位老板已经年逾五十,身体也极为虚弱。那位项目经理和所有受害的客户都是二三十岁的青壮年,就算是一对一搏斗,老板获胜的几率也极小,更何况是一对六呢?
现场也没有发现任何神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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