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善良伤了自己也害了何曦。
何曦自己还没有注意,自己的手指有些微微发抖,轻颤着遮住半边眼睛。
隐隐有些发作的前兆。
何母尚未察觉的仍在解释说:“我就是想知道他怎么样了,没有动摇,谈一下你以后的事儿,听李大妈说房子要动迁了,政府昨天又派人下来谈了,你还记不记得修鞋的那家陈大爷了,他有个小儿子就在帮人家跑工程呢,说这一次十有八准儿了,这房子的落户名字还是你爸,这事儿怎么都要商量一下的,他进去了,还要...还要办一下离婚手续的呀....”
何母说道后半句有些底气不足,她其实也没有说实话,她珍惜现在相对安逸的生活,却也抹不去骨子里那份守旧。
“曦曦,你在听么?”
何曦没有回答,额上已经出现了薄薄一层冷汗,目光混沌的飘向不远处的街对面,文具饰品店外面聚集了不少姑娘,电话那端何母不知道说了什么,何曦统统没听进去,举着电话的手缓缓的撂了下来,他鬼使神差的仿佛身体不受控制一般朝那边的方向迈了一步,犹如行走在沙漠里饥渴的旅人,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前行。
有什么意义呢,何曦想,他的努力或许丝毫就没有价值,他什么也改变不了,不如放弃吧。
抑郁症于很多人眼里或许不会受到理解,他们敏感的情绪会轻易在一个靶点击中,然后无数自我否定的声音会如潮汐般席卷而来。
他一步一步的朝马路对面走去,踏上斑马线的一刻,手心里紧握的手机再一次滴咚一声,而后不甘不休的频频震动了好几次,这一回何曦终于出现了一丝耸动。
只一丝,一阵刺耳的警鸣声响彻上空,身后一只手猛的抓住他的衣领,何曦只觉得一股力道,脚下不稳,手机险些脱手而出,人就被拽回到了斑马线外,车辆擦着鞋尖儿疾驰而过。
那只手还惊魂未定的抓在他身上,紧接着是一张布满担心和憔悴的面容。
“何曦?你站在路中间发什么呆呢?!!”李萍茹顾不上他异样的神色,一把扯下口罩儿,抓着他的手不由分说的往后走,“你跟我过来。”
何曦被人拽着一路拉到了一家店内,咖啡豆儿的香味儿充斥鼻间的时候,何曦缓了缓,慢慢找回了心神,看向对面惊吓过后的李萍茹。
“两杯温牛奶就好,谢谢。”
李萍茹对侍者说完,回过头来迎上何曦的目光说:“给你压压惊,也给我压压惊,你怎么了?怎么站在马路中间愣神,多危险啊。”
何曦嘴唇动了动:“您...怎么...”
他想说您怎么会来学校附近。
没等说完,一直抓在手心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何曦动作稍滞抬手看了一眼,是曲霄阳,那半边儿丢了的魂魄如遭雷击似的又回归了正位。
此时回神,何曦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要做什么,因为这样的事他已经做过太过次了,文具店=美工刀,然后呢,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又要在一次被割裂么,到时候曲霄阳会怎么样。
他脑袋忽然一阵钻心的痛,何曦捂住头,表情有些痛苦。
李萍茹看在眼里立马附身过来问:“怎么了?何曦,身体不舒服么?”
“没事....”何曦摇摇头,安抚人似的抬起手安抚:“没事,师母。”
李萍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这时候侍者已经端着牛奶走了过来。“身体不舒服一定要说,你这孩子就不要让我也跟着操心了。”
也跟着?
何曦撂下手不解的望过去。
李萍茹却避开了他的视线,有苦难言似的避开眼。
店内的空调开的很足,李萍茹抬起手拽下脖子上的围巾,没有急着说什么,何曦看见了那双包养得当的手,还有那上面的戒指。
“正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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