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裙裙背着我打了还几个电话,其实大可不必,我对这件案子兴趣不是那么大,倒不是因为没有伤亡,只是从表面上看,它有点无趣。
但我没想到的是,曹裙裙竟然也是这么想。她收起手机,漫不经心地说,“我得说,这案子和以前我们经历的相比要无聊得多,根本没有什么阴谋诡计,却充满了令人作呕的温情,你知道这种普通人的情感是最恶心的。”
“你想说什么,莫非你已经解开了谜团?”
“根本不存在什么谜团,事实再简单不过,关键在于它牵扯上一段尘封的往事,”曹裙裙成功地把我的兴趣勾起,最后说,“咱晚上吃饭时再聊。”
妈蛋,我摇了摇头。
“下次你还是什么都不说好。”
到了夜里,曹裙裙竟把我带到了医院附近的小餐馆,走近一看,沈腾、韩昌医生、甚至陈老头子也在,他看上去气色好了很多。
沈腾一脸怒气,面对碰瓷的陈老头,他有说不出的气愤。店家上菜,牛肉火锅、几盘小炒,再加上一箱啤酒,这几个人都你看我,我看你,好不尴尬,我不管不顾,自己吃起来,中午点的外卖一点都不好吃。
过不多久,大家也不再拘束,开始大刀阔斧地吃起来。韩昌医生不停地给陈老爷子夹菜,老爷子吃特别开心,相反沈腾一脸的憋屈,很想找个机会说出来。刚好,他喝了两瓶啤酒,酒劲上来,道,“你摸着良心说,你是不是碰瓷,我开的是家小店,赔不起,三万五万我马上就要关门,但这霉既倒了,沈爷今天认了。”
这时,轮到陈老爷子开口。
“我从来说过让你赔,你想多了。”
沈腾一听此话,感激涕零之际,拿起酒瓶就对瓶吹,还止不住地劝酒,但一想到老爷子有胃溃疡,就不好意思地收了回去。
曹裙裙此时却说,“无妨,老爷子哪怕喝一箱也不碍事的。”
大家一愣,还没理解她的意思。
“陈老爷子有胃病啊,”我推了推曹裙裙,以为她喝醉了。
“是啊,是啊,我有胃病,”陈老爷子说话时躲躲闪闪地,“酒还是不喝了。”
“老爷子毕竟年纪大了,”韩昌医生阻止道。
这时,曹裙裙拿出智能手机,对着韩昌,然后再和视频的另一方对话,“是不是他?如果加上大胡子,再邋遢点,是不是还是他?”
对方思考半天,点了点头。
“韩昌医生,我不知道你原来这么喜欢诗蝶轩的自制面包。”曹裙裙说,“早知道,我让沈老板多带点。”
“我不吃那东西的。”
“但这无法解释为什么你要乔装打扮,还买了那么多的自制面包,还有,你和陈老爷子的二儿子一般高,所以,你是打算陷害他,对不对。”
“不是你想的那样。”
陈老爷子激动了,开口道,“没那回事,韩医生不是害我的人。”
“我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老先生您的主意吧,所以,您根本就没有胃病,但第一次您或许有一点胃不适,但不是胃病,你也没有胃溃疡,这全是韩昌医生配合您完成的一场戏,没错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一切最大的目的是报复你那三个不孝子,让他们一毛钱也拿不到,而为了不让他们打保险金的主意,你故意让韩昌医生扮演你的二儿子,让事情看起来像投毒骗保,您确实煞费苦心。”
陈老爷子眼角冒出泪水,他说道,“我也是逼不得已而为之。还好韩医生是好人,愿意配合我。”
沈腾惊诧不已,道,“卧槽,真有把亲爹逼成这样的子女。”
韩昌医生道,“我对老先生的深表同情,并不后悔。如果你要向医院检举我,我并不反对。我从小没有父亲,由母亲一人带大,我不能理解会有这样禽兽的子女。”
陈老爷子继续流泪,都快泣不成声了。
我插嘴道,“可我有一点还是不明白,一两次不就够了,连续中毒会不会显得太刻意。一两次足够给人一种被人投毒的假象。”
曹裙裙接话说,“的确,一两次就够了。为什么老爷子要接二连三地假装食物中毒呢,这件事说起来还真是叫人伤心。当一个父亲看到几十年前的儿子,戴着家传玉佩,就站在自己面前,想多见几次儿子的心情,你们应该都会理解吧?”
众人大惊,尤其是韩昌医生,眼睛都直了。“你跟我说,是我家的亲戚?”
陈老爷子并没有否认,似乎是觉得没有必要。我仍然很惊讶,曹裙裙是通过他们二人面相和玉佩得到的结论。
曹裙裙随后说,“为这事,我特意询问了韩医生的母亲,多有打扰。当然,还有老爷子请的私家侦探。我在想,老爷子这么大年纪,不可能亲自去调查,还好我也是干这行的,还挺容易找。三十年前,陈老爷子与韩医生的母亲是一对恋人,后来韩医生的母亲未婚先孕,又出现饥荒,最后陈老爷子去外地谋生,回来却再没看到妻儿,他们逃难去了,没办法,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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