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将叶伶香拥在怀中之时,才会如此安心,只有和她相处在一起,才无比地放松和舒服。
这样的感觉,是楚素菱都无法给予的。
他一次次呼唤着叶伶香的名字,将自己冰凉的躯体与她融合,成为一曲美妙的绝响……
当一切风平浪静之后,尉清寒安静地睡去,只是不知到底是昏迷还是沉睡。累极的叶伶香依偎在他的怀里,也很快进入了梦乡。
翌日,叶伶香是被左胜醒转的消息唤醒的。
原来,令狐副将亲自来报,尉清寒已很早便在桌前处理政务,而她则是在床幔中裸#身熟睡,直到听到二人的交谈。
忍住不动,直到令狐退下,叶伶香才连忙穿衣下床。
“怎么不多睡会儿?”
尉清寒狼毫蘸墨,边写字边沉着地问道,语气中有一丝鲜可察觉的温柔关切。
“我睡好了。”
叶伶香不免觉得有些失礼、失态,在他人卧房居然还起得这么晚,实在有失分寸,毕竟王爷都已睡醒了。
桌前托盘上还有一碗正冒着热气的羊汤,尉清寒对拘谨又显得有些害羞的她说,“这碗汤是给你准备的,趁热喝。”
“我不喜欢喝羊汤,有点膻腥。”
“把汤喝了,别让本王说第二次。”
叶伶香有些害怕,虽然心中厌恶,但还是慢慢挪到男人跟前,将汤匙送入口中,尝觉不烫以后,皱着眉头一口气尽数喝下。
放下汤碗,她谢过王爷,而后问道,“王爷,我似乎听你们说左侍卫醒了,是真的吗?”
尉清寒放下手中笔,白了他一眼,“真真假假又如何?你很在乎?”
“王爷,左侍卫救过我一命,这次又救了您,可他现在却要废了一条腿……王爷,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尉清寒皱了皱眉,道,“本王自会厚待,他的事你勿再操心,出去。”
“是。”
外面天刚擦亮,估计过了一会儿令狐副将和王爷一行人就要出门了。
现下他们还在,叶伶香心里仍旧铭记着令狐副将不喜自己入帐探病,所以不会主动去触霉头,可是左侍卫人那么好,现在又如此不幸,她不是冷血之人,即便见不到,心里又怎能不担心惦记?
荆奴在冷风中吹了一宿,哪里都去不得,早晨见叶伶香出来了,才又进去。
“王爷……”她可怜巴巴地撒娇,“王爷昨晚怎么了,吓坏奴了,今天身体可爽快些了?”
“荆奴,本王不在的时候,你看着叶伶香,不要让她接近左胜。”
“奴又管不住香儿姐姐,前几日,每天都看她趁王爷不在穿梭他的营帐中,问她什么,又不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归不好吧?虽说香儿姐姐为人极好,可是奴还是为王爷抱不平,她这么做,分明就是没把王爷您放在眼里啊!”
荆奴一脸怨气,实在不知道为什么王爷还是这么看重那个女人,明明更在乎他的人是自己!
她的一番话,让尉清寒再次怒由心生,不知不觉中竟然将手中的笔折成了两段!
“啪”的一声,断笔被狠狠地掷到荆奴面前,狼毫溅出的墨汁染污了荆奴的红粉衣裙。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荆奴低头叩首,生怕自己方才说错了话惹王爷不悦。
“看好她!你下去吧。”
“奴告退,奴告退。”
叶伶香最近几天不知为何耳边发痒,但是又不似被虫咬了,也没见到长出什么脓包之类的东西,所以也没在意。
她丝毫没有想到过荆奴的香膏里有毒,专毁女子容貌。在荆奴所生活的环境里,姐妹之间尔虞我诈笑脸相迎但却互相碾压的事实数平常,只有叶伶香这样心思单纯的人才会如此轻信其他同性……
她太不了解这群人的生活法则了。
左胜凌晨才醒,令狐警觉地察觉到他醒转过来了,下地去看,然而心里却在思忖着如何将他废掉一条腿的事情如实相告。
“你先别动,我去给你倒水。”
“好。谢谢令狐将军。”昏迷多日刚刚起死回生的左胜,说话有些许无力。“令狐将军,到底何人这么大胆,刺杀王爷!”
“应该是金安郡的人。这件事你就不要操心了,专心养伤吧。”
左胜低头欲挪动自己的腿,然而僵硬得不得了。受了箭伤的一边更是无力似是失了知觉。
“先别动,喝点热水吧。”
左胜接过令狐副将递过来的茶,放置一边。问道,“我的腿,是不是不能动了……”
“兄弟。一条腿,废了。”
左胜苦笑,有些干裂的唇看起来更加苍白,俊秀的脸上充满忧郁的痛楚,只是,男儿有泪不轻弹。
“我早料到了,从救得王爷那刻。”他仍旧坚持下地,可还没站稳,便重重地摔倒了下去!
“你已经昏迷好几天了,所以才站不稳。缓一会儿就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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