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
季东楼盯着那张脸,恍然间是想起来了。
那是在第一世的春分时分,寒雨之后,沈岁厄成为自个儿父皇的妃子的那一日,自个儿的母后面目扭曲的将沈岁厄的手交到父皇手中,自个儿大哥皮笑肉不笑的送了一盘子造型巧绝的芙蓉石,而他送了什么,季东楼记不清了……
于季东楼而言,那是太久之前的事情,以至于连那时候季东楼自个儿的表情都记不太清了。
沈岁厄一步步的走向父皇,行过礼设过宴,她一直幽怨而又沉默的看着他,而他在庆幸着自个儿终于是摆脱了这个女娃娃,礼节周到的唤了她一声“娘娘”,而眼前这位断了胳膊的才人,便是立在自个儿母亲身后的一位内侍。
沈岁厄成为他的母妃之后并未受宠多久,便不再被理睬,失宠之后是这女人送了一碗毒药给沈岁厄,送去之后甚是得意的雨卓于撞了个满怀。
“确实,却是朕记错了。”
季东楼冷冷一笑,眸中多了一丝阴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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