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中会有他想要的东西,那他……既然在他手中,他定然是看过的罢?”
沈岁厄歪着脑袋,感受着季东楼在抚|摸她的眉眼,咛了一声,转过身去不让季东楼瞎画。
“有些东西并非是看过便知晓了的。”
季东楼摇了摇头,翻身将人重新揽在怀中,方才罢休。
“话虽是如此说,他将这东西还给我,未免还是有些奇怪的。”
沈岁厄嘟囔着嘴,仿佛随时会睡过去,季东楼却是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抚|摸着沈岁厄的发,将脸无限靠近沈岁厄的发与脖颈。
因为有人回来了啊。
人便是这样,做事斩草不除根,永远会留下祸患。
可季东楼宁愿沈岁厄永远都不懂这道理,每日里只在这并不大但也绝对不小的地方捧着话本子看,若是觉着乏了,便听听曲儿,看看戏,再是无聊,便与内侍们玩一会儿。
时光总是在悄无声息之中流逝,不过转眼他便与她俱老。
只季东楼也知晓,那样的日子是他无法向沈岁厄说保证能有的。
季东楼的眸子暗了暗,感觉着这女人呼吸平缓的睡熟过去,有些哭笑不得的弹了弹她的肩膀,见她还是不醒,便放过了她,只自个儿倚在床边翻看着那本所谓的书。
说是书罢,里边也没什么正经内容,说是日记罢,却也不像,不过是一本看着便没什么用处的东西,在沈岁厄离开那道暗门那日,却死死的攥在自个儿怀中,便是裴念笙保养的颇好,如今仍是能够看出来那最后一页有些折痕。
那会儿的沈岁厄带着他在柳树下坐着,每翻一页,便说几句话,不过只言片语,便将两个坠入爱河的年青男女勾勒的淋漓尽致。
沈岁厄猜想着她的父亲母亲初次相遇,是在一片种满了荷叶的湖中。
然而还未等到荷花开放,澹台洵便被抓了回去,她的母亲顾臻寻了极长的一段时间,才终于在宫中听闻到他的消息,后来发现了这宫中的暗门,打算进去看看,却不曾想,失踪多年的澹台洵便在这里被关着。
季东楼笑了笑,缓缓将书合上,当年的沈岁厄言语虽然稚嫩,但猜的也八|九不离十了。
这也便是季东楼一直以来最为纠结的地方,他一面希望沈岁厄能够重新找回记忆,一面又希望沈岁厄永远都不知道他的父亲对她的父亲做了什么事情。
一个男人囚禁另一个男人,能发生什么好事?
便是沈岁厄能够联想出自个儿父亲男扮女装引诱了先帝,但又苦于自个儿是男儿身,所以他们二人不能结合,便想要离开的故事……
季东楼的嘴角扯了扯,没曾想自个儿竟是还能记得沈岁厄多年前的戏语,他拍了拍自个儿的脑袋,只觉着自个儿今日八成又是脑袋进水了。
淮州水患,近日里帝都也下起了连绵大雨,所幸那所谓的神明不满意君王的统治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近于无,因而这也叫季东楼确实安心了不少,他疲惫的揉着太阳穴。
沈岁厄趴在窗前看雨,听见季东楼叹息,开口问道:“东楼哥哥便不想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天晴吗?”
季东楼微微一愣,缓缓摇头,“想知道是一回事,没法知道是另一回事。”
“我知道啊。”
沈岁厄如此说着,伸了个懒腰,踩着鞋子站起来,企图靠近季东楼正在看的地图。
“你都快成为一个小天气预报家了。”
季东楼揉了揉沈岁厄的发,这小姑娘近日里愈发的圆润,只不知为何,竟是不见得有丝毫长高的趋势。
“这有什么,在我还在茶花水牢之中被关着的时候,先帝时常会拿着一张图来问我,这里会死人吗?那里会有什么天灾人祸吗?”
“我哪知道啊,我又没见过人。”
沈岁厄有些无奈的耸肩。
“你是不知晓的吗?”
季东楼有些发怔。
“但我能看天气。”
沈岁厄为自个儿能够帮到季东楼,有些高兴,只季东楼却是有些没在状态,只一个劲的揉着她的发,迫得她也开始摇头晃脑起来。
“东楼哥哥。”
“嗯?”
季东楼懒洋洋的“嗯”了一声,便瞧着沈岁厄抬手圈着某一块地方,道了一句某年某月某日,大晴。
“这般与利用,又有何分别?”
季东楼有些不高兴了,所幸这些天气也是可以让钦天监的人推测出来的,且比沈岁厄还有精准几分。
“分明我很乐意做这样的事啊。”
沈岁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降低了音量,甚至探手捂住了自个儿的嘴巴。
“乐意便好,但若是哪一日你不乐意了,一定要与我说,除了人身自由,以及死人复活,我什么都能给你。”
“那你能给我生个孩子吗?”
沈岁厄的答话角度刁钻,被季东楼罚去门外站着,只过了一会儿,沈岁厄便站不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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