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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侨民秘录 章节目录 第九章 喧闹过后(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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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站着一个少女，大眼睛很水灵，额头和眼底也有条纹刺青，黑红条纹的粗布衣裙，头上顶着一串圆牌银饰，项上挂着铜圈，用他们腔调讲，叫拉歪。
阿瓦纳低声和两人说了几句，然后转头跟他们作介绍，那位妇人是他母亲，是前拉甲的女儿，不会说英文，所以让他代问好。至于旁边的少女，阿瓦纳表现得很不在意，打算直接略过。
就这时，女孩不乐意了。
“阿瓦纳！……”少女啧怪一声，转身用双手揪了揪裙边，看向李桐戈和黄熹尔，发音很青涩：“你们好，我叫……禾雅。”似乎是纠结了一下自己名字的发音，接着又补了句“见到你很高兴。”
最后一句是对着李桐戈讲的，明眼人都看出来是对他有好感。
阿瓦纳：“这是我一起长大的……妹妹，比较粘人……”
给了李桐戈忠告，又表达自己的无奈。
阿瓦纳母亲笑着和儿子说了两句，然后吩咐了禾雅些什么，禾雅大咧咧地跑回了长屋。
林子里虫蛙声阵阵，风荡起身后湍湍的拉让江水，暗夜里，几个语言不太通畅的人就这么干站着，气氛一时有点怪异起来。
李桐戈想，难不成是让我们在江边睡了？
不一会儿，部落里的灯火倏然亮堂起来，紧接着鼓锣喧天，还夹杂着枪鸣声。静得吓人的环境里，这么一闹，把李桐戈和黄熹尔着实吓了一大跳。
“行了，我们进去吧！”阿瓦纳前面带路，示意他们跟上。
一路进去，长屋上的走廊挤挤凑凑都是着装怪异的族人，伸长脖子往下看，瞧不清楚还手里拎起灯，看清了新来的客人之后，大声议论着，依班族语言浑厚的鼻音，配上咧嘴呲牙的夸张表情。
虽然听不懂，但说出来每一句，黄熹尔和李桐戈都觉得像是——我要吃了他们。
喧闹吵杂的环境，让人更紧张不安，耳朵轰鸣，只是一个劲跟着走，东南西北完全分不清了。
阿瓦纳看出两人的担忧，大着嗓子压过锣鼓声，和他们解释：“英殖民政府在1930年就下了禁令，不让各部族再猎人头，到今天为止我们仍然遵守着法令。”
“你们该荣幸的，作为外族人受到最隆重的欢迎，他们在准备仪式，让你们可以感受到依班族的勇敢和热情。”
穿过数排外观相似的长屋，进到最里边一座，阿瓦纳扶着黄熹尔的手臂，指着阶梯请她上去。
长屋搭在柱子上，离地两三米，大概上面住人，底下饲养了一些家禽，黄熹尔隐约闻到了鸡粪味道。上去的阶梯是用刀斧砍成的梯级状木头，宽度只容许一人上落。
阿瓦纳先上去了，把手递向黄熹尔，小心地拉着她步步踏上去。
等人都上完了，一男人把木梯子给收了上来，李桐戈警惕地看了两眼，一直粘在他身后的禾雅一脸不屑地打趣：“那是为了防御敌人和林子野兽，别把我们想得那么坏好嘛……”
李桐戈：“……”
进了长屋内部，一入眼的是一个公共部分，叫长廊，也叫鲁艾，等于是客厅连接起来的大客厅，面积几乎占据了长屋一半。
一大群依班人已经站立在长廊等候多时，领头的是一位头发斑白肤色暗黄的中年男性，从佩戴的银饰可以看出其地位颇高，身材高大且硬朗，昂首站立的姿态显得庄严肃穆。
他用眼光打量了下李桐戈和黄熹尔，深深的法令纹微动，张嘴念叨着咒，旁边两个妇女敬上了两个竹杯子，酒液呈乳浊状，散发着米香。
通常敬酒不喝，视为不尊，两人闻着挺香的，爽快地一杯干了，酒液过喉咙，甜而烈的滋味蔓延。
黄熹尔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阿瓦纳：“入席就坐吧。”
在矮长桌子前，大家席地而坐，开始互道祝福，但更多地是对着新来的客人，虽虔诚又善意，但黄熹尔和李桐戈都听不懂，阿瓦纳唯有时断时续的解释着。
武士们在脸上身上涂上了红色和白色的颜料，戴上了节日里才戴的羽毛。女人们解开了头饰，让黑色的长发披在肩膀上。
男女依班人排成两行长长的队伍，按着不同的方向绕着部落的长屋行进。女人和着鼓声边走边舞，大幅度摇摆着身躯，那些挂在身上的贝壳、燧石叮当作响。男子戴着银质装饰品和链子，膝盖挂兽牙链子，以跑步姿势摆开双臂，双脚随着歌声左右踏动。
席间，黄熹尔视线不时瞥向刚才领头的男人，就算静坐都气势逼人，让人不敢忽视。
“阿瓦纳，对面的男人，是谁呢？”
“嗯？哦，那是我父亲，是这间长屋的屋长，就是负责管理居住在这间长屋三十多户人，他还是部族的拉甲。”
完全意料不到，这间长屋容纳了这么多户人家。
“那拉甲负责管理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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