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南暮雪的死讯传到藏书阁,曲未从一下想到云时照,随口答:“知道了。”
然后快步走到究极楼问他,云时照也不隐瞒,一五一十说出,“当是那个杀人魔杀的吧,反正他们也没抓到人。”
曲未从无奈,“有所动作之前能不能与我说一声?我一时愣住,慌得很。”
云时照郑重其事答应,“我知错,以后不会让你担心了。”
曲未从牵起他的手,“你得去一趟周府,接连死人,刑部的人应该没那么容易放过他。”
云时照拥他入怀,淡定答道:“不要紧,元儿死的那夜,他见过我的手法,应该能想到是我,等到收拾不了时,再出手。”
“也好。”
周府,厉员外领着一大帮人站在凶杀现场,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个遍,只有窗口是破的,歹徒应该是破窗而入,错不了。
只是这周夫人的死,未免也太蹊跷了,元儿才下葬没两天,怎么他也去了?
若是元儿还好说,惹着杀人魔也就被杀了,可这周夫人是怎么回事?
周若然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被白布盖好的南暮雪,面色平静,说句实话,他甚至感到一点高兴。
她偷听他们说话,无论怎么说没有听到谋反,他是不会信的。
他还要谢云时照啊,下了他下不了的手。
“将军,您确实看到她外出了?”
周若然转身指了一旁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侍女,“这个是她的陪嫁丫鬟,正是她说跟着夫人到街上晃了一圈,像是跟踪什么人,但很快回来了。”
侍女磕头不止,嘴里叫着将军明察,员外明察,“奴婢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夫人有命,命奴婢换了男装与她出去一趟,奴婢不敢不从。”
“之后发生了什么?”
“具体的不清楚,奴婢与她出去,却见她左顾右盼,跟着一男一女像是夫妇的样子,夫人非常惊讶,但也没有说什么,跟了一会救回府了,回来特别高兴,一直在屋里梳妆打扮,看样子是要见什么重要的人?”
“你没问?”
“回员外的话,主人要去哪里,奴婢这些做奴做下人的,哪里敢问。”
“也罢,”厉员外叫来一个下属,“带下去,仔细着问清楚,不得有误。”
讲真,他其实很怀疑周若然,实在太巧合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接连两次都是他家出事,死的还是姐弟俩。
可偏偏,他在校场。
若说什么买凶杀人,他们从没有将杀人魔犯案的细节披露,他人如何仿造?
厉员外搜肠刮肚,苦思冥想,仍是无果,只好作罢,整个早晨,细细的询问包括周夫人娘家人,哭声混杂着说话声,一时间,周府竟然空前热闹。
经过同意,小卒抬起南暮雪的尸体放到担架上,抬到刑部好好检查,死因明显,不需要解剖,但必要的检查还是需要的。
慕星回躲在慕辰景的身后,瑟瑟发抖,她虽在乡村长大,但也不会有这种惨绝人寰的场面,因此吓得缩成一团。
慕辰景只好安慰她,柔声细语,慕星回这才好一点,由侍女扶着回房了,走的时候,半个身子都压在侍女身上,显然是吓得腿软了。
傍晚时分,颜疏雨听闻所有,也知道云时照干的,正想派人去询问个来龙去脉,云时照却来了,孤身一人。
“我还打算派人去藏书阁,你来了正好,南暮雪是怎么一回事?”颜疏雨着人上茶,请他到对面坐下了。
云时照不答反问:“王爷出去了?”
“嗯,与三王爷去了吏部。”颜疏雨风轻云淡答着,所以他不得空,才来叫她派人去藏书阁问一问,看可否有需要帮忙的。
没想到云时照自己来了,而且看样子不像请她帮忙,神情都是自信与轻松。
云时照看她打量自己,也不恼,大大方方回看,详细说了经过。
颜疏雨不着痕迹点头,想到南暮雪嚣张跋扈的样子,有此下场也算咎由自取。
云时照见她神色无异,也放宽心地端起茶杯喝起茶来,细细打量这霁雨台,甚是精致典雅,后门的竹子郁郁葱葱,春风一吹,簌簌作响。
“你屋里倒是轻松,整天喝茶,也不用担心谁来争宠。”他意有所指地说着。
颜疏雨自然听出他言外之意,抬眸看了一眼云时照,寡淡说:“他养女人作甚?又不碰她们,留在府里干吃饭。”
话音落下,她却想起刚入府,不知不觉已经快两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发生太多事,两年时间就像一辈子那么漫长。
谁知道一夫一妻无妾这些在她眼中以为再正常不过的,在这个时代却是奢侈,颠覆了她的三观,但既然来了,又不能回去,不接受还能干嘛?
好在他是玄天权,总说有她就够了,给了她令人嫉妒的宠爱。
云时照淡笑,“昨儿是主人的生辰,记得统一口径,我走了。”
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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