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茹断然没想到周蓉会说出这话来,当即慌了神,满脸泪痕地看着周蓉:“娘,你不能这样啊,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我也是被人利用被人骗了,都是……”
没等杨婉茹将话说完,周蓉便对吴姨道:“还不赶紧叫人来把她给我带出去!”
吴姨看周蓉现在正在气头上,生怕她出什么问题,便赶紧将外头的丫鬟叫了进来,两个丫鬟一左一右将杨婉茹架了起来。
“娘,娘!”杨婉茹挣扎了一下,无奈在牢里带了三天,没吃好没睡好的她哪里能比得上两个丫鬟力气大,眼看着就要被带出去,杨婉茹提高了音量大喊道,“娘,你当真为了楚拾衣连我这个女儿都不要了不成?”
周蓉紧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干脆转过头也不看她,双眼微微泛红,既是难过也是恼怒。
“小姐,老夫人现在正在气头上,你便不要再说这些话来气她了。等老夫人气消了,那些话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吴姨不知道杨婉茹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周蓉这么生气,便只能这么安抚杨婉茹。
杨婉茹却压根不理会吴姨的话,只是朝着周蓉的屋里嚷嚷着。
吴姨轻叹了一口气,心里放心不下周蓉,便只是看着两个丫鬟架着杨婉茹出了院子便转身又回去。
周蓉还坐在椅子上,正从怀里拿了帕子捂住口鼻,接着便咳嗽了两声,等她将手拿下,吴姨当即一惊。
“老夫人,这……”
那雪白的帕子上赫然一抹嫣红,周蓉竟是被杨婉茹气得吐了血。
吴姨被吓得不轻,一会想着要扶了周蓉到床上躺着去,一会又想着应该先去请了大夫来,一时间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我没事。”周蓉摆了摆手,抬眼看向吴姨,有气无力道,“就是被气过了头,没什么大碍,你扶了我去躺下便是。”
闻言,吴姨这才慌忙上来扶了周蓉,便又听她道:“管家那边便让他去吧,等管家回来之后,你把我存着的那些银子拿了,让管家给婉茹送去,从今往后啊,我便只当我没生过这个女儿了。”
“老夫人 ,您这是生的哪门子气呢?”吴姨小心翼翼扶着周蓉躺下了,轻叹了一口气道。
周蓉也跟着重重叹了一声,双眼湿润着道:“你也知道,我一直盼着拾衣能在我死之前给杨家生个曾孙,知道拾衣怀上身孕了之后,我是高兴得一晚上都没能睡着。”
吴姨成天陪在周蓉身边,自然知道这些事情,轻轻点了点头道:“老夫人,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吴姨只以为周蓉还在想着楚拾衣小产的事情,许是因为这事儿才跟杨婉茹生了气。
周蓉轻轻摇了摇头,眉头紧皱,眼看着便要哭了,声音也带着几分哽咽:“我以为拾衣小产是因为那个孩子跟我们杨家没有缘分,直到今日我才知道……都是作孽啊!”
吴姨心下一惊,隐约明白了些什么,却又不敢多问,便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我上寒山寺去还愿,听寺里的小僧说寺里的熏香能安神助眠,想着拾衣夜里必定睡得不好,这才带了那熏香回来,却不想竟反而是害了拾衣跟我那未出世的曾孙……”周蓉说着,是又气又难过,忍不住老泪纵横。
“我更没想到,那熏香竟然还是我的亲生女儿做的手脚!”周蓉越说心里越是难受,抬手锤了锤胸口,只恨不得能将心里的痛楚都打出来才能舒服些。
“这……”吴姨虽是有些猜测,但听周蓉亲口说出来,她还是感到惊讶,却也明白了为何周蓉方才会气得吐血了。
“老夫人,小姐虽然性子不讨喜,却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想来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想到方才杨婉茹没说完的话,吴姨思忖着道。
周蓉摆了摆手,无力道:“不管怎么样,总之这件事情是她做错了,如今拾衣想来是已经查清楚了,婉茹如今所受的苦,都是她自食恶果,我也管不了了。”
亲生女儿又如何,她身为杨啸风的姑姑,拾衣怀了身孕,她这个做姑姑的反而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若是叫杨啸风知道了,以他的性子,只怕还会闹个天翻地覆。
见周蓉面露疲惫,吴姨也没再说什么,只劝了几句让她好生歇息,等她睡着之后便叫人去请了大夫来。
吐血可不是什么小事情,周蓉虽然说没事,但吴姨却始终放心不下,总归让大夫来一趟也是没差的。
就在周蓉跟吴姨说话的时候,杨婉茹却并未被送出杨家,到了侧门时,杨婉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挣脱了两个丫鬟的手,径直便朝着楚拾衣的院里冲了过去。
倒是也不凑巧,楚拾衣刚叫了伦飞去查查那西域女子的底细,后脚想去一趟楚家,让楚唯派人去一趟漠北,才到了院子里,杨婉茹便冲了上来,一下便将她扑倒在地,还没等她回过神来,便听得杨婉茹嚷嚷起来。
“楚拾衣,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你害了香儿,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一边喊着杨婉茹还一边要去掐楚拾衣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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