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无论自家多么耗费金钱与心力来打造与后邻之间的那堵墙,都不可能把恶心感完全从心里抹去,何况是危机感?
田阳聪现在,已经高度怀疑前世里跳进她家院墙侮辱了田来男的罪魁祸首,是后邻那个矮瘦男人。
即便不是他,爬墙头偷窥女孩儿上厕所的品性也绝对是万恶不赦。
“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做的,是想方设法把后邻撵走,以绝后患。”
另外两个惶惶然没有主意的姑娘,点头如捣蒜:“对对,好好,都听你的。”
手里有钱,找村支书田富贵做事儿很容易,刚过了年,天气也暖和些了,随时能召集人手干活儿。
“明儿我就去定沙子水泥,你家那两面多墙,估摸着备好料一天能完事儿。你真要把厕所的墙面也刷成水泥的?叫我说真是多花的钱……”
田阳聪神色认真,陪着她的俩姐姐也很坚决的模样。
“那……就刷呗!墙头上要插的碎玻璃片瓷片瓦片不用你们备着了,过这个年啊,我这儿存了不少酒瓶子。”
按照村支书的标准看,他家墙角里存放的玻璃的瓷的酒瓶子就很不少了,毕竟都是砸碎了用的嘛。
田阳聪有主意:“麻烦富贵叔再多找些给插上,我要求密不透风,一层一层不留下手攀墙的缝隙,水泥用料也别小气,砖缝跟墙头那层都得铺厚点儿,保证结实。”
话说到这份儿上,村支书田富贵再不能不疑心点什么,他把厚厚一摞大小不一的钱票子往旁边推推,板起脸问道:“到底是咋地啦?咱村里太平得很,你仨恁的小心要垒墙,有哪个敢吃了熊心豹子胆上门欺负人不成?”
真出点什么事儿,他这个村支书首当其冲丢脸面,证明管理不到位,村风不正嘛。
田来男身子哆嗦起来,张张嘴,发出一声含混的“呜”字,被田来弟掐了一把儿,瞪了一眼。
田大妮儿最喜欢向长辈靠拢,求助……
她始终相信田家的长辈们不会在需要的时候拒绝伸手……
田来弟是不信的,小姑娘窝着一肚子火气,恨不能涨身本事给她任意怼天怼地才好,她眼里都没有好东西。
她觉得,小妹妹肯定跟她一样的想法,万不肯在从不偏向她们的亲人族人们面前漏了怯去。
但是,田阳聪这次,还真就露怯了。
她恢复了十岁小姑娘应有的模样,紧张又害怕的抖着声音询问:“富贵叔,我家搬来了个后邻,您知道吧?我昨儿个睡得晚,隔着墙听见他家有俩人说话,都是男的,说啥‘这个破村子的娘儿们没一个爱干净的,扒了一圈儿墙头没看见一个洗澡的’……”
田富贵的脸色立刻变了,里间屋炕头上做着针线活儿的支书夫人一阵风似的跑了出来,急声问:“丫头说的是真事儿?反了那个倒插门窝囊废,还敢纵着人跟他同伙儿祸害咱村来了?”
田阳聪一脸懵懂,语无伦次的解释:“我不知道……这是啥意思,就是听着那俩人老说扒墙头,说咱村的墙头都好扒,还说……还说……”
灯光下,田阳聪涨红了脸,田来男的眼泪都要替她掉下来了。
支书夫人是个急脾气,薅起田阳聪的肩膀头儿追问:“急死我了,到底还说啥了?”
“还说……田家村的娘儿们邋遢不洗澡,那就接着专门找大闺女小媳妇的墙头扒去……”
她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跟俩姐姐害怕的表情不可能作假,何况还拿出了自己积攒的真金白银要加高加固院墙,这是真被吓坏了啊!
可怜的,没爹娘管护的孩子们!
“啪!”田富贵重重的一拍八仙桌面,那一摞大大小小的票子蹦起来,又落回去。
“这事儿不能纵着不管,你们仨先回家,把门窗都关严实了,睡觉儿也把狗关屋里做伴儿,叔琢磨琢磨这事儿咋办。明儿叔带着人给你家垒墙头去!”
“谢谢叔,谢谢婶儿。”姊妹三个异口同声的道谢,显得极懂规矩识礼节。
出了屋门,还听见支书夫人义愤填膺在说:“怪不得昨儿夜里听着村子里一连串的狗叫……”
你们信了就好。
别无他计,田阳聪只能先从村支书这里下手,一步一步来吧,争取早日把后邻赶走,还得是身败名裂的被赶走。
离开的时候没敢关灯,现在院子里灯火通明,三姊妹还是有些犯怵进家门,只有大黄欢天喜地的甩着尾巴。
这次是真谨慎,把家里每个角落都巡查了一遍,确保藏不下人,才锁了院门,插好屋门,四条生命挤一屋抱团儿取暖。
就算大黄是个银样镴枪头,对于爬到她家墙头上的邻居漠不关心,那也能给撑起胆子来,地位很重要。
田来弟在逼仄的室内练散打动作,发着狠儿,不说话,练的不满意时,还会扬手毫不客气的抽自己一巴掌。
这时候再后悔没有苦练一身功夫,算晚吗?
自封的“一家之主”田来男在跟菜刀较劲儿,坐在炕尾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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