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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之深深 章节目录 第9章节 结合(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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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那回儿看过玉春的人在玉春死后都说:在玉春吐血吐得苍白瘦小得不成人形时,她的灵魂早已离开她的身体了,她那时留在世上的也只是一具会呼吸的躯体而已。

    玉春去世前的两个月里一直都躺在床上。那时她脆弱的骨骼已无法撑起她那已干瘪的肌肤,也无力下床漫步行走了。每日的三顿她吃得很艰难,但是她还是勉强自己多吃的东西。

    她还不想死,她的内心还有不足。她还希望能够创造出生命中的奇迹,让她在这世上少留些遗憾。

    是的,她是有遗憾的。她无数次渴望自己能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能够给予丈夫一个妻子能给予的一切,更重要的是她一直想能为憾川生个孩子。她曾有好多个夜晚依偎在憾川的怀里对他无限抱歉的说:“对不起,憾川!我没能为你生个孩子,我恐怕这辈子也不能为你生个孩子了,请你原谅我。”

    每次玉春说这样的话时憾川也会安慰玉春:“算了,没什么对不起的,也许我们就不应该有后吧!”憾川说这话时,他是已原谅了玉春。但玉春也从憾川那话语中听出了无奈,无奈就是一种被逼下的妥协。无论这种妥协是出于夫妻的情份还是一些其它的因素,玉春觉得责任还是在自己。玉春始终觉得作为一个女人,自己不能生孩子是不能原谅的,这也成了玉春一生的心结。

    玉春去世前的先一天晚上,她把憾川叫到床边。玉春对憾川说:“今天你早点上床睡吧,就睡在我身边。”

    憾川自从玉春被各大医院回下来后,他怕自己会打扰玉春休息和睡觉,就另搭了一张床在玉春睡的床旁边。一方面方便自已睡觉,一方面方便照料玉春。当玉春那天叫他晚上睡在她身边时,那是玉春被医院回下来后第一次说那么多话。憾川也认为一定是玉春的病好了些了,于是那天他忙完了一些事就脱衣上床睡在了玉春旁边。

    玉春说:“今晚你睡我吧!”

    在农村,女人让男人睡自己,那是有很深的深意的。憾川看着玉春瘦得不成人形的身体说:“你这身体……”

    玉春坚定地说:“不要紧,你睡吧,随便你怎么用力,揉碎捏碎了我都不怨。”

    憾川还想说的什么,又怕玉春不高兴,于是就轻轻的趴在了玉春的身体上。憾川没有把身体完全的压在玉春的身上,他只是把双手压在床上撑着身体,让自己的身体紧贴在玉春的身体上。

    玉春那瘦弱的身体实在可怜,那过多失去水分的身体,已能看到一根根明显的骨骼,那一对原本就不太丰满的胸部,此时像两只红枣似的点留在那里。

    “把你的手放下吧,把你的身体完全的压在我身上吧,能做就尽管做,不用担心我。”玉春轻轻的说道。

    于是憾川放下支撑着身子的双手,把整个身体完全的压在了玉春的身上,他的身体很快也和玉春的身体融洽在了一起。玉春的身体有的凉。

    在把自己的身体和玉春的身体融洽在一起时,憾川静静的看着玉春的脸,他看到玉春紧闭起双眼,紧紧的咬着牙,面孔扭曲着,一脸的痛苦。憾川不忍心,趴在玉春身上不动了。

    玉春感觉到了,玉春像是要报复什么似的对憾川说道:“你动吧,用力的动吧,只要你高兴就行,不要管我。”

    憾川于是小心的动了二下,玉春的身体一阵痉挛。

    憾川又不忍心,又不动了。

    “你动吧。”玉春又说,“这恐怕是最后一次了,你敝着会让我难过,心里不舒服。”

    于是憾川真的动了起来。他用双手抱着玉春的腚部,不停的上下运动着。约过了十多分钟,他憾川的身体终于在玉春的身体上停了下来。他也不知道这中间经过了多长时间,他停下后看着玉春的脸,有几缕发丝散在玉春的脸上,脸上湿湿的,像是汗也像是泪。玉春的双眼紧闭着,脸上却没了先前的痛苦,显得很平静。

    憾川从玉春的身上下来,发觉下身又有了很多血,那血显然是玉春流的。憾川用卫生纸把玉春和自己的下身擦拭干净后,就在玉春的身边躺下了。不一会儿,他睡着了。

    当第二天,憾川醒来叫玉春时,玉春已说不出话了。憾川知道玉春可能不行了,忙请人来为玉春穿寿衣(为快死的人死前穿的新衣)。玉春的寿衣是一套青色棉衣和一双绣着花的青色棉鞋。

    玉春的身体太脆弱了。为玉春穿寿衣的那两个人需要很小心的把玉春的胳膊和腿顺入崭新的棉衣棉裤之中。因为玉春还活着,还有一口呼进呼出的气在,他们不忍心。要是人已死了,他们才不会管死人穿衣痛不痛呢。遇到那些已死的人穿衣,他们会扳着那死人的胳膊和腿快速的穿进衣服里,有的用小力气扳不动就加大力,甚至能听到“咔”的一声骨骼被扳断的情景。

    为玉春穿寿衣的人足足花了三个多小时才穿好。穿好后那两人就走了。那两人走时走到憾川的面前其中一个人小声对他说:“等断了气再叫我们来吧。”(一个人将要死时,需请人给要死的人穿上寿衣,死后再由这些人抬上车或船开去火化,然后再由他们挖土埋葬,这是这里的风俗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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