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白色粉末地飘出,封年心底划过一声叹息:到底还是动用这玩意儿了。
随风向着鞑子飘去的白色粉末,像一群嗜血的魔鬼,悄然张开了夺命的双手。突然间,一阵惨烈的叫声划破了夜空。
“啊,我的眼!”
“我的脸!”
“我的手!这是怎么了?!快救我!”
……
听到接二连三传过来的惨叫声,封年心中的怒火才渐渐平息,化骨粉是什么毒药,绝对的药如其名,强烈的腐蚀性连骨头都能化掉,何况皮肤啊、肉啊啥的。
这毒药,是封年在药王谷配置得最高级别的毒药,也是封年现在能配出的最毒的药。这种毒药,沾上一点儿,也会像汽油桶里扔上火一样,迅速蔓延,腐蚀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不仅如此,毒药一旦沾到身上,除了迅速腐蚀身体以外,产生的液体就会形成新的的毒药,继续腐蚀。这才是化骨粉最最可怕的地方。
当初配出来的时候,封年很是为它恐怖的效果捏了一把汗,乖乖,这要哪天用到别人身上,啧啧,封年想不下去了。
今天要不是杨胖子受伤如此严重,封年还不一定把这歹毒之物拿出来用。
很快,后边就没动静了,封年心中感慨:还是毒药管用啊。老子这是不是也算杀人如麻了呢?
控制好方向,封年迅速找了处避风的洼地。勒住马头,翻身下来,刚想去扶住杨胖子,却见他一头栽了下来。封年连忙伸手接住,哪成想杨胖子过于庞大,一下将封年压倒在地。
封年心里那个急啊:胖子,你可得停住啊。
看着杨胖子煞白的脸色,触手一抹,已经开始发凉了。背后五根羽箭,箭杆露在外边,甚是可怕。
封年连点杨胖子身上几处大穴,将流血止住。又从包袱里拿出药王谷的存货——生津止血散。轻轻敷在伤口之处。用消毒之物消了消毒,一根一根地把杨胖子后背上的羽箭尽皆拔了出来。
饶是杨胖子已处于昏迷状态,拔箭的疼痛也让他发出了阵阵哼哼声。
这一叫不要紧,封年心下大喜:有门!杨胖子这厮还没死!
这些都做完了,封年拿出药物浸泡过的纱布,将杨胖子包了个严严实实的大粽子。往他嘴里塞了些活血化瘀的药丸和一把辟谷丹,弥补他刚才损耗的能量。
这些工作做完,封年也是累得满头大汗。心头却是高兴得紧。太好了,杨胖子没挂!
夜风吹过,有些凉意。封年担心鞑子没有死绝,把杨胖子轻轻地放好,盖上自己的衣服。翻身上马,又悄悄折回去,想看看情况。
离得还有一段距离,就闻到浓重的臭味。封年知道,这是化骨粉腐蚀肉体的味道。放慢速度,来到近前。封年被惨烈的场面惊呆了。
到处都是残肢断体。除了衣物和武器,还有那一滩滩看不清什么颜色的液体,地上什么都没有了。一套套鞑子的皮甲横七竖八地摊放在地上,两旁田沟里还有好多。人影却一个都没有了。呜咽的风传来,像是无数个孤魂在索命!
封年心头一寒,刚想害怕。转念又一想:他娘的,你们杀的汉家同胞不是更多!怕个毛。将地上能用的东西扫荡一空,翻身上马,回去了。
回到原地,看见杨胖子睡得正香,还打着幸福的小呼噜。封年乐了:这死胖子,体格还真不是一般的壮。这么重的伤,流了这么多血,这会儿还打上呼噜了。他丝毫没有往自己配的那些药上去想。
正好,趁着胖子昏睡,一并把他体内的毒解了吧。
通过这些天在村子里跟刘郎中探讨,以及翻阅的他的医药典籍,封年多多少少摸出了点儿道道。半抢半借地从刘郎中那里弄了不少药材,根据药性,简单配了一副药。再加上自己的针灸,相信能够解决掉胖子体内的毒。
哎,自己惹的祸还得自己解决,真是劳苦的命啊。封年哀叹一声,开始工作。
将药丸和着清水给杨胖子送下。封年一手搭住杨胖子的右手腕,一道真气轻轻地钻进了他的体内。沿着他的经脉缓缓游走着。
借着药力,原本隐藏在体内的毒开始缓缓地渗了出来,进入了经脉之中。被封年的真气裹住,从指间逼了出来。
这个过程虽不艰险,却极耗内力。片刻功夫,封年头上热气腾腾,一团白色的雾气将封年和杨胖子笼罩其中。
封年这时候暗暗叫苦:当初和杨胖子是敌对关系,为了保险,下的毒剂量很大,现在清除起来更是非常麻烦。
慢慢的,封年的内力开始不济。清毒也到了关键时刻,毒液被真气包裹着、压缩着,源源不断地从杨胖子身体各处汇集到指间,形成了一条黑线。就像压水井里的水,此时如果封年停手,惯性将会让毒液以更加凶猛的气势重新回到他的体内,再清除就更加困难了。
真气渐渐不支,封年不自觉地向药囊里摸去。幸好!还有剩余的回气丹。有了这个,就可以撑下去了。
就这样,在最后一颗回气丹耗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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