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只有双人间。他抬起头看了看米娜,她现在正坐在另一张床上看手中的便签本。就在手指接触到地板的同时,欧佐的内心轻轻地颤了一下,白色的瓷砖冰冷,真的很冰冷,那感觉让他想到了格林兰岛的冰屋。这真是该死,现在是民主社会,监狱里都能看到民主的影子。
欧佐不知道这两位旅伴的工作是什么,但两个从警察局后面偷偷跑出来的外国人可能会带着什么样的幸运礼包呢?至少可以确定,他们肯定不是来自儿童慈善基金会。想到昨天在乌斯怀亚的街头追车,也许他应该关注电视新闻,最无聊的节目里总能找到回报,但他又不想彻底引火上身,欧佐偶尔会替费马家族运送*,这种工作又被称为移动容器,他学到的经验是——克制好奇的本性是一把万能的钥匙,而且他只想得到剩下的四万比索。
凌晨一点。
贝塔尼坐在笔记本电脑面前,屏幕上有什么东西正在困扰他,皱紧的眉毛就像两座突起的山丘,房间里没有其它声音,就听到他的食指“啪啪”的几声连续猛敲在回车键上,语音选项好像忽然被切换,他和米娜都彼此看着对方,开始用希伯来语对话。
“该死,情报局果然开始给我们制造麻烦了。”
“我猜......是银行,对吗?”
“那些他妈的账号都被冻结了。”贝塔尼把电脑合上扔在旁边,“见鬼,乌斯怀亚死了两个人,我们现在又被困住了。”
“请问你戴了手表吗?”
“你说什么?”
“看看时间好吗?他们应该动手了,你必须明白,糟糕的情况还没有来,我们的朋友们都是制造麻烦的天才,不过我这儿还有一张智利桑坦德银行开出的支票。在被子弹打中以前,最好可以想出比沿路观光更好的办法。”
“狗娘养的,那些策划乌斯怀亚陷阱的家伙到底想要得到什么?乌鸦旅给了他什么?或者是威胁吗?我不明白,难道这就是格里克西的生活吗?”
“你无法想象格里克西的生活是什么样的,至少现在还无法想象。”
“你认识她?”
“七年前我们在日内瓦执行一项任务,截获一份来自德国的文件。”
“这事情你以前没对我提起过。”
“这有作用吗?我对奥博尔说过,但他还是没能活过来。”她轻轻摇头,“过去从不是未来的护身符,而且永远都不是。”
“你知道科恩在耶路撒冷对我说了什么吗?我们能赶在美国人前面吗?真是很见鬼,科恩肯定是疯了,要不然就是被某个混蛋灌下了毒药,该死的乌鸦,他妈的下流胚。”
“你讨厌撒谎?”
“我是一个合法商人,米娜。”
“我们,我,哈!”她的脸色有点无奈,“我们都在撒谎,有些谎言无足轻重,有些却能让周围的人送命。无足轻重的谎言往往会受到法则的制裁,而最危险的诅咒却能跨越法律的边境,降临于无法被设防和弥补的空白。”
窗外有一束灯光闪过,米娜从床垫上弹起来,虽然那只是运送木材的公路卡车,偷袭者不可能吹着喇叭、打着电灯在外面呐喊。
“你喜欢国际象棋吗?”
“喜欢这个词语很广泛。”米娜说,“没错,我喜欢它们的棋盘,因为黑色和白色的方格很漂亮。”
“这是美术欣赏?”
“差不多,只是它们不收欣赏费。”
贝塔尼倾斜身体,和床垫形成一个45度的夹角,“在耶路撒冷,我的老板很喜欢下棋,和她打赌我总是输。”
“你的老板是一个女人?”
“是的,她叫阿祖拉?亚伯拉罕。”
“一个漂亮的犹太裔美女?啊哈,她让你陷入了不利绝境?”
“不,我们的关系非常简单。”
“只是坐在棋盘对面那么简单吗?”
“至少比现在简单。”这是一个很愚蠢的玩笑,他摇了摇头,“被将军,这是我们现在的处境。”
“你这样认为吗?”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她耸起肩膀,她撇着嘴犹豫了一会儿,说:“我们最多……最多损失了一个皇后,再附加两个车和马。”
“啊,你的分析真让人感到放心。”
米娜张开嘴巴,然后又闭上,接着再一次张开,“陷害我们那些家伙都是聪明精干的人,而且不仅仅是会耍小聪明。”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头问:“你是科恩?奥尔索招募的间谍对吗?”
“是的,我是。”
“但你并不了解他和他的其他手下,我是指科恩,他们都擅长设想别人的处境。‘假如我是你’,那句话是这么说的吗?”
现在从阿根廷出境,只要经过港口或者机场,他们肯定会被扣留,对护照的标记也许是通缉犯,激进主义,甚至是听起来更危险的罪名,不过他们也不是傻瓜,而且情报局也不会相信。虽然米娜不知道乌鸦旅如何运作,但她清楚摩萨德的方式,这时候退缩或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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