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简驾御木龙正在车顶上猛跑,听到惨叫、再看陆承宗歪着身子已掉落下去。
杨简吓得连惊呼也不及发出,不自觉探手去抓,可离得老远、哪里抓得住?
对面众人一片惊呼,眼看陆承宗便要摔落,此时忽从杨简袖中“刷”地飞出一道金丝,缠住陆承宗旋又收回,将他兜回车顶。
陆承宗吓得魂都没了,脸色发青、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杨简这一惊也非同小可,更让他意外的是,不知何物竟从自己袖中飞出,将陆承宗救回。
定了定神,杨简凑向陆承宗道:“你啊——这回不逞能了吧?”
“……”陆承宗仍是呆若木鸡、面色灰败。
此时周遭“噼叭”暴响之声频起,杨简不及细想,一把将陆承宗扛在肩上,运足飞奔。
前方车顶上马义礼回头喊道:“杨兄弟,没事吧?”
杨简喝道:“没事!”
“那快走!”马义礼见车桥已欲斜塌,抹头便跑。
“来了!”杨简提气疾冲,几个起落后终是到达彼岸。
浆火淹没中,又有几辆大车厢体倾斜、轴裂轮塌。陆承宗还在杨简背上,挣着头望去,大叫道:“快拉车!快!”
不待他说,百名魔将合力拽动长索,将十五辆大车嘁哩喀喳全部拖了出来。
“放我下来!”陆承宗急道。
杨简一怔,忙将陆承宗扶在地上。
陆承宗跑过去查看车辆——足有五六辆大车的车轮已经毁坏,再看每车皆烧得厢体通红,只怕再迟些功夫,就都成烙铁了……
“天机镇的,检查一下!”陆承宗叫道:“看看车里东西损坏了没有?”
“是!”天机弟子闻言上前、聚在车边,等车厢冷却些再作查看。
马义礼走过来道:“陆兄弟怎么样?还好吧?”
“无妨无妨!”陆承宗强笑道——直到此刻,他脸色还没缓过来。
马义礼又看向杨简笑道:“杨兄弟刚才那功夫帅得很啊——若非你眼疾手快,只怕陆兄弟就有麻烦了……”
“哪里哪里——”杨简笑道:“马老板过奖了!”
凉风袭人,却是敖炎芝走过来——看看陆承宗、又看看杨简,一语未发。
“敖公主!”马义礼抱拳赞道:“敖公主神力惊人、水火不浸,当真是上仙之体啊!佩服佩服——”
敖炎芝点点头,又扫了陆、杨二人一眼,默默退到一旁。
马义礼被敖炎芝冷落惯了,倒也不觉尴尬,干笑一声,又向陆承宗道:“陆兄弟怎么样?有何不妥么?”
“没事没事!”陆承宗检查一下身体,又向天机弟子大喊道:“取出备用车轮,把那些坏的换上!”
“好咧——”张成顺应道。
*
见陆承宗无恙,杨简放下心来,避到一边低头默想——
刚才那一缕金线是从何处发出的呢?金光诀与灭海神功上并没有这种化虚为实的功夫,难道是……
杨简摸了摸胸口念珠——金刚焰,江月寒说过,假以时日如能将其炼化,必是一件绝世神兵!
可杨简并不谙炼化之法,他所能做的就是每日念佛诵经,将功德回向给它——回向给被凝血炽空焰吞噬的冤魂以及原来那一方苦海内的众生。
难道因为这回向功德、还是被佛法熏习久了,金刚焰已经能与自己心意相通、为己所用了?
在杨简心中,它不猛勒自己脖颈就算好事——随着几个月来的修习,现在只有将灭海云天掌运至极致时,才会出现勒缚情形。
想到这里,杨简又走出一段避开众人,默运心念,想让那金刚焰再有所动作。谁知这回不论他如何运劲、如何心切,那金刚焰直如沉睡一般,再也唤不醒分毫。
“也许……这就是心有所住与无住的差别吧……”杨简又试几次,终于放弃。
*
此时天机众人已将备用车轮换上,又检查几次,车中物什并无损坏,陆承宗总算放了心。
众人回头望去,那熔岩火河已越堆越高,不断向两边弥散开来——离着老远便觉得炽焰烤灼、火气逼迫,真是骇人之极!
若没敖公主这神龙金身,还真过不来!
陆承宗此时已缓过神来,见敖炎芝在一边孤零零站着,看看左右、凑上前去。
“敖公主——”陆承宗作礼道:“刚才有劳了!”
“少说废话——”敖炎芝似笑非笑地看着陆承宗,道:“我也这算是为陆公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了吧!”
“那是那是!岂敢岂敢——”陆承宗连番揖道:“后面只怕还有倚仗敖公主的地方,还望施以援手,有劳了,有劳了!”
“别光嘴上感谢!”敖炎芝又恢复冰冷容颜,淡淡道:“我要什么,你总知道吧?”
“知道知道——”陆承宗连声应道:“不必敖公主多说,在下早已放在心上——此番救得英阳回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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