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咱怎么了?咱也没招谁惹谁啊?”陆承宗哭道:“就把咱往死里弄……你看、你看英阳那德行——跟死狗有什么两样?出来都几天了,还醒不过来……还是他娘的醒不过来!我就、我就操他奶奶!”
“哎行了哎——你别闹了!”杨简抓住欲挣身而起的陆承宗,低声道。
“我就操他祖宗的!操!”陆承宗猛地握住佩剑,叫道:“杨简,你是不是我兄弟?”
“是啊、是啊……”杨简死死将陆承宗抽剑的手摁住,喘道:“怎么了?”
“你要是我兄弟,现在就跟我走!”陆承宗挣着起身道:“现在就走,先把天火教那帮畜生宰了!走!”
“你把剑先收起来!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杨简站起身道:“好!走也好……咱们走……”此时他也有意把陆承宗引到一旁。
“走!操他娘的!”陆承宗身子一歪,用剑拄在沙地上,道:“杨简你要不去,你就是乌龟王八蛋!”
“去去!”杨简急忙应道:“谁说不去了?咱一起走!”
“把酒带上!路上喝……”
“啊?”
“把酒带上!”陆承宗放声叫道:“带上酒!!”
“好、好——”杨简小心道:“你先别动啊,我这就去拿。”说着跑回又拎来两坛酒。
一抬眼,见晏、马、敖三人正看向自己,杨简道:“没事没事,我劝劝他,他喝多了、一会儿就好!”
“嗯——”晏千军点点头,望着赤岭黄沙,又喝了起来。
*
这通酒一直喝到入夜,到最后除了晏千军、马义礼和敖炎芝外,所有人皆喝得不省人事!
陆、杨二人更是倒在数十步之外,晏千军将陆承宗拖回时,陆承宗兀自嚷着要去报仇。
马义礼将众弟子归拢一处,又生了几堆篝火。
晏千军则走到杨、陆、英三人身旁,挨着英阳坐定,仍是把着酒坛猛喝。
敖炎芝则避开众人、坐在一旁,痴痴望着火堆不知想些什么……直到天明。
*
晌午时分,那一路寻找车马的阴山教众才赶回来。大大小小——不知是买的还是抢的——反正凑了二十来辆大车。
嘈杂声中,杨简坐起身来——只觉得头痛欲裂,捂着脑袋呲牙咧嘴。晏千军见了一笑,扔过水囊道:“先喝口水!”
杨简一气灌了大半,总算消渴,赧然道:“喝多了……”
“呵呵!”晏千军笑道:“喝多了好,都喝多了!”
杨简先摸摸英阳额头,又看看身边熟睡的陆承宗,道:“他没醒?”
“醒不了了——”晏千军笑道:“夜里又吐了三回——”
“唉!”杨简叹道:“晏大哥见笑了……”
“笑啥?比这难看的我见多了……”晏千军缓了一刻,指道:“教中还有要事,他们备完车,我就回了。”
“噢……”杨简听晏千军提起“教中”二字,心中忽是一沉,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英阳要不由我先带回去?”晏千军道:“找人给他好好调养调养……”
“啊、不用了……”杨简忙道:“承宗那儿有罗浮山的灵药,我们照看他就行了。”
晏千军淡淡看向杨简,杨简忽然心中一虚,垂下眼帘。
“那也好……”晏千军目光转向别处,道:“英阳虽是昏迷不醒,脉象倒还平稳,估计养一阵就缓过来了……这小子,命真硬!”
“呵呵,是啊……空焰寺里死了多少人?就他一个活的……”杨简低头看看英阳,又道:“有我们,还有敖姑娘照顾呢,肯定没事。”
“好!如有意外,你们马上找我。”晏千军道:“遇不到阴山教众,就去找马义礼给我带信儿!”
“放心吧晏大哥!”
“晏大哥……晏大哥……”晏千军心中暗道——这杨简从来不像陆承宗或英阳那样,有时直接叫自己“大哥”。自己与杨简不知何故,始终有着一层隔膜……
“那好!”晏千军想了一时,振衣而起道:“我给你们留一半大车,等他们精神缓过来了,你们再走!”
“好……”杨简扶着额头,也跟着起身。
“马义礼!”晏千军转头叫道。
“少主。”马义礼急忙跑了过来。
“带钱了么?”
“带了,不很多。”马义礼从贴身处取出个皮袋,掏出一叠银票。
晏千军一把抓起,向杨简手中塞去。
“哎不用了吧……”杨简推道:“承宗那里还有些,实在不行,敖姑娘那里……”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的——”晏千军把住杨简手臂道:“什么药好买什么,没钱再找我要!”
“噢!”
晏千军见阴山教众收拾得差不多了,低声道:“我们走了。”
杨简忙道:“我把承宗叫起来,送送你们!”
“叫他干嘛?让他睡去吧!”晏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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