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早上,我到太后那边陪她用过早膳,然后屏退下T?日的话题。
太后抿嘴而笑:“皇上主要是太讨厌那个人了,凡有关他的事,避之犹恐不及,其实只要他肯稍微动动脑筋,就会发现其中的问题。
”
“是的”,我点了点头:“那两个人会一起出现,本来就有些不可思议,何况他们还要共事!严横心里肯定很瞧不起宋方才对,他是行伍出身,靠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才换来如今的地位,宋方不过是娈童,先出卖**得到>+一个三品的头衔,这样投机取巧不忠不义的人,严横如何瞧得起?再有才干也不可能收归麾下作为心腹幕僚的。”
太后对此却有不同的看法:“也不见得,这就要看宋方的口才和手腕了,你不觉得那人在这方面相当了得,甚至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吗?”
我不由得叹息道:“确实!他在毫不留情地背叛后,还能回到原主子身边,还能重新获得宠信,实在让人觉得匪夷所思。说实话,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间。”
太后冷不丁冒出一句话,让我浑身发冷:“如果西京之陷,原本就是他们的计谋呢。”
“不会吧?”我的嘴巴变成了圆形。
太后给我分析道:“你想,如果>|住了西京,老百姓会拥戴吗?匈奴的狼子野心,他一个身经百战,跟匈奴多次交手的将领,会不明白?引狼入室,从来没好果子吃的,请神容易送神难,匈奴人如果侵入了中原腹地,下一步很可能就是围攻他的西京,彻底颠覆天朝,到时候他的半壁江山还守得住吗?”
“所以他索性放弃西京,让皇上背上水淹西京的骂名,以此来争取人心”,但事情为什么没朝那个方向发展呢?到最后栽赃不成,反而是他声望大减,渐渐失去了权倾朝野的势头,到现在,基本跟成都王等后起之秀平起平坐了。
不管怎样,梳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会造成如此局势,宋方的临阵倒戈,都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太后对此地理解是。“不如此。宋方怎么取得皇上地信任。”
我还是不大相信:“如果>|:不该再收留。再重用他。这样不是凭白叫人怀疑吗?”
太后地话说得玄妙:“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虚虚实实。才让人琢磨不透啊。”
听太后分析得头头是道。我越来越肯定了之前地猜疑:“那么。宋方会跟严横一起出现。根本就是您授意地?”
太后并未否认。只是说。“哀家没见他。是小安子去传话地。”
我立即想到:“皇上不知道吧?”
太后一摊手:“你看他的样子像知道吗?他一听那人的名字就要吐,只要是牵扯到这个人的事情,最好是避着他。”
我笑着摇头,又好奇地问,“您给宋方下的懿旨是什么?”
太后告诉我:“很简单,就是叫他毛遂自荐,给严横当参军,并随他去西北戍所赴任。”
“他很爽快地答应了?”
“那是自然,小安子可不是打的哀家的名号。”
“也是,他见到小安子,想当然地以为是皇上打发过去的,很可能连问都没问。”
“的确没问,小安子交代什么他答应什么。”
我忍俊不禁:“他对皇上果然忠贞不渝,言听计从。”
太后却说:“凡事都不要绝对相信,尤其是感情上的事,最容易起变故,即使前一刻还百分百专一的,下一刻都可能变心。我在宫里这些年,见多了,也许昨天还是头号宠妃,要星星不给月亮的那种宠法,第二天一觉睡醒就莫名其妙地失宠了。”
这点我倒觉得好理解:“宫里新晋的美人多嘛,皇上见都见不过来了,哪可能专宠一人。”
“不是”,太后立刻否定了我的说法:“有时候并没有新晋的美人,只是突然腻了。人心最难测,最易变,凡事都不要绝对相信,永远保持三分怀疑,七分清醒。”
“是,多谢母后教诲。”说出这句话,我有些怅然,太后何尝不是在提醒我,和皇上的相处中,也要保持三分怀疑,七分清醒,永远不要以为自己是高枕无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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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自然明白我的感受,揽着我的背无言地安抚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们出去吧,那一家子快进宫辞行了。”
“谁呀?”我一边走一边问。
“宇文家婆媳。”
“他们辞行?回南边去?”
“是的。”
“不是说不回去了吗?”记得那时候就是用这个要挟,皇上才不得已册封了宇文娟。
太后道:“怎么能不回去,现在>+风平浪静,宇文泰作为镇南戍守使,怎么能长期滞留京城,让南部失去统帅。”
“可是皇上不是不允吗?”
“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两方势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皇上是怕放他走了难以控制,一旦他在南部拥兵自重,甚至为><:前卒,事情就麻烦了。”
“那现在……” “现在>|己悍然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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