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辰带着慕容楠克等随从来道国,收购蚕丝,只是一个理由,龙泽确实有拓目一族,世代为商,且富甲一方。
靳辰也确实姓拓目,但是外人皆不知道这拓目一姓的真正身份,只知道是龙泽最为富有的商人,殊不知也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靳辰收起令牌,问道,“那我现在可以问你几个问题了吗?”
赵知县连忙回道,“大人请问,下官必定如实相告!”
靳辰坐下了身,看到躲在大厅外头不敢进门的丫鬟,靳辰勾了勾手指,示意丫鬟不要因为她家老爷的缘故而不敢上茶。
丫鬟胆怯地进门,将茶水奉上,又匆匆退下。
靳辰喝了一口,果然是不错的茶,商人的待遇确实不错,但眼下看来,这赵知县倒是宁可他靳辰是个商人,而非龙泽的巡抚。
靳辰继而又道,“洪乔村一案,到底是什么情况。”
赵知县虽然忌惮,却还是一口官腔,回话也是极为官方,避重就轻,道,“死者是隔壁村的文茜,案子已经破了,犯人也已经被处决……”
“啪”的一声,茶杯扣在桌面上,吓得赵知县一哆嗦,靳辰怒道,“给我说实话!”
“是……是……”赵知县还想着狡辩,护着凶手,不料靳辰替赵知县开口道,“其实凶手是你们道国的王爷,是吗?”
“……”赵知县双腿一软,吓得整个人都瑟瑟发抖,同时一脸讶异地看向靳辰。
一来是讶异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不知道如何当上这龙泽的巡抚大人,按理来说,四年一考,一步步上升,能到巡抚一职的人,也应该四十来岁才对;
二来消息一直压着密不透风,外人如何知道内情?!
不需要赵知县否定,靳辰也意识到自己猜对了,靳辰薄唇一扬,冷笑道,“我就说,道国的王爷怎么会来这种地方,敢情是有些私事要处理。”
赵知县见瞒不下去了,收起常年养成的官腔,连忙求饶道,“巡抚大人,您来道国是为了查看我道国有没有谋逆嫌疑,这件事并不影响您,还请您高抬贵手,这是我道国内部的事,关乎到我道国王爷,还请巡抚大人不要插手……”
“是啊,这是你道国的事,跟我龙泽关系不大,跟我来这里的初衷也无关,你们的案子也是你们自己的事。”靳辰顺应道。
赵知县听到这里,脸色稍微放松了一些,本以为靳辰同意,就此作罢,不料靳辰猛然起身,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忽然抵在了赵知县的咽喉,靳辰冷冷道,“可你差点伤了我的女人,你说我要不要生气一下,嗯?”
“我……我……”赵知县吓得双腿发软,他自知这个巡抚杀了自己,道国也不会追究!
是啊,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道国上下,谁敢得罪龙泽的朝廷命官?就连道国的那位梁王爷都不敢招惹!
“大人的女人……”赵知县努力回忆,稍有关系的人,怕是只有洪乔村的那一位了。
赵知县说道,“大人说的可是洪乔村的陆家幺女?我之前是关押了她,还准备让她替罪,但是案子已经结了,王爷也没有责备和追究,我没有再找她麻烦啊!”
靳辰一怔,“你没有?”
赵知县怕靳辰不信,继续解释道,“这起案子真的已经结束了,没有人再翻出来,王爷都不提了,我自然也不会再追究啊!我见陆家幺女也没有上衙门闹事,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想来她也贪生怕死,我又何必自寻苦恼,把事情弄得复杂呢?”
让死囚一命抵两案,其实还是梁王爷的意思,同时痛骂了赵知县一顿,说他没用,办事不力。
正如推测的一般,这起命案发生后不久,梁王爷命令赵知县妥善处理。
赵知县本可以迅速搞懂,可是不巧得到上头的通知,龙泽的巡抚大人最近也到了贺平县,故而不敢弄出太大的动作。
那日在牢狱中,赵知县见到进来的梁王爷,吓得一脸铁青,不是因为梁王爷是赵知县忌惮的“大官”,赵知县知道自己要挨骂了。
梁王爷亲自出马,是在指责赵知县的办事不力!
那时的赵知县,吓得不敢说实情,梁王爷问起陆玖儿犯了什么案子,赵知县便谎称了一个。
但是赵知县随后跟上梁王爷以后,梁王爷却很快就意识到赵知县可疑,赵知县又立刻下跪求饶,说出实情。
梁王爷得知释放的陆玖儿其实是一名目击证人,竟然也没有担忧,因为那日夜色很黑,月光都没有,即便被撞见,还真有可能如陆玖儿所言,看不清凶手的面孔。
事实上,梁王爷面对刑房的陆玖儿,她也确实不认得自己,甚至还向自己求助。
关于尸体到底是一具还是两具,赵知县现在都不知道,而梁王爷也不可能怀疑陆玖儿是另一个幸存者,因为身受七八刀,每一刀都是致命的,怎么可能还会活着?
可是靳辰知道陆玖儿是幸存者啊,靳辰纳闷,很是不解,那既然梁王爷是凶手,为何在大街上遇到陆玖儿的时候,却一点都不认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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