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巧妍姑娘就是住在子皓房间的,因为家里空房间不多,你说暂时让她住着,后来陆家扩建,重新修葺……”
吴氏一边回想,一边说道,“昂,有,有过几次,我见过她从子皓的房间出来,咋啦?这有啥问题吗?或许就是进去帮忙关一下窗户啥的,有什么奇怪的吗?”
陆玖儿说道,“子皓都没有住过,房间很新,除了子皓留下没有带走的一些日用品,什么都没有,谁会注意窗户关没关?”
吴氏这么一听,点头道,“如此说来,确实有些不合常理,我见过不止一两次,但她为何要进子皓的房间?”
陆玖儿犹豫了一会儿,回道,“妍儿可能喜欢上了子皓。”
“啥?!”吴氏大吃一惊。
“我不知道……”陆玖儿重新坐下了身,低头看着桌上的茶具,心里七上八下,这些事,巧妍从不曾跟自己提及。
倘若陆子皓真的是陆玖儿的亲大哥,那么说不说,问题都不大,或许巧妍只是害羞,可是糟糕的是,陆子皓偏偏不是陆玖儿的亲人。
关键是陆子皓的房间里,曾经留下不少喜欢陆玖儿的证据,借住陆子皓房间的巧妍又全都见过,那会儿陆玖儿还蒙在鼓里,没有在意,还是巧妍提醒了陆玖儿。
“玖儿,娘忽然想起一件事,”吴氏坐在陆玖儿的身侧,说道,“数月前,你非要冒着大雨去田里抓什么鱼,结果鱼没有抓到,还淋湿了,回来就受了寒,卧病在床。”
陆玖儿抬头望着吴氏,问道,“是雨灾刚开始的时候吗?”
吴氏说道,“对,你一直高烧不退,吃了好几服药,都不见好,整日昏昏沉沉的,很是嗜睡。”
“这事有什么问题吗?”
“有,子皓回来的那天,娘刚好端着药准备给你送过去,但是被匆匆跑来的巧妍姑娘撞了,她正是从你屋子的方向跑来。”
陆玖儿用力回忆,但还是记不起任何有关陆子皓回来的记忆,陆玖儿摇了摇头,说道,“我完全没有印象。”
“巧妍姑娘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平日举止不会如此失态,那日她很是慌张,神色不安,像是遇到了什么事……”
吴氏话说一半,余音未消,吴氏和陆玖儿不约而同地沉默,想到了什么。
陆玖儿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吴氏的目光。
因为陆玖儿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原来自己以为做了一个梦,其实不是梦,是真事,只不过主角不是梦里以为的靳辰,而是回来的陆子皓。
换言之,那日陆玖儿拉着不肯放的手其实不是靳辰的,而是陆子皓的,甚至连陆玖儿躺着的怀抱也是陆子皓的。
刹那间,陆玖儿似乎也明白陆子皓为何着急要远离自己,原来自己无意间做了失态和逾越了界限的事。
吴氏也同时回想起陆玖儿房前的那把油纸伞,说道,“估计巧妍姑娘正好去你的房间,看到了你跟子皓之间做了什么。”
“娘……”陆玖儿不知如何解释。
吴氏轻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你是我的闺女,我能说你啥不成?”
其实吴氏着急陆玖儿跟靳辰成亲,也顾虑到了陆子皓的因素,不愿见到陆玖儿在两个男人之间徘徊,希望陆玖儿尽快下决断,否则两边都不讨好。
“娘,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以前和子皓的关系,是不是……是不是……”陆玖儿咬着嘴唇,有鲠在喉,难以启齿,却又很想知道真相。
吴氏盯着闺女犹犹豫豫的红唇看,跟着着急,吴氏说道,“你想问啥,直接说,这里又没有外人,我是你娘,你有啥不能说的!”
“是不是……很暧昧?”陆玖儿说完一句话,双颊顿时通红。
陆玖儿想知道原主和陆子皓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倘若原主没有给任何回应,陆子皓也不会陷得这么深。
吴氏沉默了,陆玖儿慌了,陆玖儿急忙解释道,“娘,我的意思是,我那会儿还小,是不是没注意自己的言行,让外人看着很暧昧,毕竟陆真儿之前老拿这事说我,说我跟大哥那个什么的。”
“这件事……”吴氏犯愁,不知道如何描述。
“……”陆玖儿侧着头,手肘撑在桌面上,手心紧贴自己的一侧脸颊,即遮住了吴氏的目光,又挡住了脸上的不安。
“庄氏入门后不久就生下了子皓,陆家长辈和德昌都对外宣称其实德昌跟庄氏早就好了,所以庄氏一早怀了孕,所以外人没有怀疑子皓是陆家长子的身份。”
吴氏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但是后入门的我,和再后来的蔡氏,其实心里多少有数,但是没人敢说,毕竟是陆家的事,哪有自己人打自家脸面的事。”
尤其是陆家长辈们过世以后,这件事就彻底心照不宣了,蔡氏知道庄氏一事是陆德昌的心头刺,所以不敢挑拨,但是多少还是会表现出一些迹象来。
“我也不晓得子皓是怎么知道的,他跟谁都不亲,德昌很疼他,他也好像很不在乎,或许是他问过德昌关于自己的身世,德昌不愿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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