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书灵……是不是除了极少部分以外,其他大部分都是坏的?”
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程子介双手插在裤袋里,漫无目的的游荡着,他抬头看了看逐渐阴沉下去的天空,目光有些迷茫。
“为什么这么说?”
“从我刚刚成为御书使开始,小钻风不说,就说那野猪书灵造成的车祸死了十来人,然后是花衣魔笛手,差点把基地都给颠覆掉,然后那些逃逸出去的书灵也得亏了我们拉起了灰界把他们隔离开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接着就是那三个绑架西门川的外星人书灵,那也是相当的难缠。”
“至于北沧……害死几百名旅客的那些血神教徒,以及后来要拿三千万普通老百姓血祭的李业盛他们,都是因为血神弗洛莫斯的缘故,然后就是现在这个拐卖吞食婴儿的书灵……”
程子介来到一栋几十层高的大厦侧壁,趁着四周行人不注意,双脚一蹬,整个人便如一头灵敏的壁虎,四肢几乎是黏在大厦的外墙上,手脚并用不过十几秒钟就爬到顶层,整个过程快得让人几疑是错觉。
站在顶层只到腰部的围墙前俯瞰整个城市,程子介忍不住说道:“除了偶尔有展昭这类心性正直的书灵出现,其他破境来到现实的书灵哪怕有些并非故意,但在实质上也对现实世界的安定造成了很大的破坏。”
“所以,你想说什么?”王爷的声音短促而低沉,像是在隐忍又像是压抑,“难道你想要消灭掉所有破境而来的书灵?”
“不是。”
程子介摇摇头,眼中的迷茫更浓:“我在想有没有一种方法可以阻止书灵的破境,让他们好好呆在他们原来的世界里,不再扰乱现实世界的和平安定和秩序?”
“小钻风死了,包冰冰也死了……”
“每个城市都有一座安放御书使坟墓的息园,每一座息园里都有好多仅仅埋葬墓主生前衣物的衣冠冢,还有很多死得相当惨烈,连尸体都不一定能保证完整……”
“可御书使们的牺牲却并没有取得太大的成效,每天还是有各种书灵破境而来,而且频率越来越高,实力越来越强,对现实世界造成的威胁也越来越大。”
“感觉那些死去的御书使们都像是白白牺牲掉似的,如果有哪一天,破境而来的书灵的实力和数量都超出了御书使们所能应付的极限,那么……”
说到这,程子介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无法想象如果那种情况真的发生了的话,那么整个现实世界将会陷入灭顶之灾!
“所以,留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王爷沉默了一会,凝声道,“你要找到解决这个危机的方法。”
程子介被王爷的话吓了一跳,差点从这几十层高的大厦的顶层摔下去,他抹了把并不存在的冷汗,喃喃道:
“我又不是救世主,只是一个三级城市分部的普通御书使而已,区区一个下位青铜,哪来的能耐去解决这种级数的问题?”
“将来你会明白的。”
“明白你大爷!”
程子介比了个中指来表达对王爷突然间抽风的“敬仰”之后,目光一转,却是落到了大厦另一边,一辆灵活在车流中穿行的红色天马越野车上。
“洛MG980625?这不是凌谷雨的车牌么?往这个方向……”
程子介眉头皱了皱,忽然想到了什么,退后几步,借助前冲的力量越过围墙,在高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落到了隔壁另一栋同样有几十层高的高楼顶层。
落地后,他就地一滚,起身便朝着前方冲去,几秒钟后,他已经跨过十多栋高楼,整个过程轻松自然,流畅得像是吃饭喝水那样简单,仿佛是在平地上奔跑,以至于让人几乎都忘了这是在一两百米的半空中。
一时间,程子介或跳或奔,或爬或攀,像极了某部漫画里的“蜘蛛侠”,在城市的半空中紧咬住那部疑似凌谷雨座驾的红色天马越野车不放。
半个小时后,横穿大半个洛海的程子介停在一栋九层高的老旧居民楼顶端,居高临下的看着从停在路边的红色越野车内下来的一道身影,又抬头望了望前方几十米开外那条老旧破败的巷子,双眼眯成了一条缝。
这条老巷,赫然正是那间来历神秘的黑市目前所在的地方。
“之前是为了筹措遣返书灵回去的界石,那么这一次呢……又是为了什么?”
程子介默默的注视着凌谷雨匆匆走入老巷,又在原地等了小半个钟,才见她从里面出来。
“所以说,除了界石,你和黑市还有别的瓜葛……”他目送着凌谷雨回到车内后驾车离去,目光垂落,语气也变得幽深起来,“筹措界石只是一个借口,目的其实是为了遮掩什么?”
原本他心头已经平复了的猜疑,在这次碰巧的偶遇之后,又被重新拎了起来,而且比以前更加深刻,也更加的拧巴。
“没有人可以把我当成棋子,如果谁觉得能操控我利用我,把我当成棋子扔上棋盘……”
程子介转身,沿着来时的路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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