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中,余扇浑浑噩噩的,宛如在梦境之中轮回。
只能无悲无喜的看着眼前无限循环的梦境,按着最终的剧本进行。
那是熟悉而又陌生的古朴房间,绿莹莹一片,就像春天生机勃勃的阁楼花园。
案上、台上、椅边各处皆栽种着各式奇异杂草盆栽,顺着望到梨花木墙,那垂下的墨绿藤蔓掩盖了房里的古香古色。
屋梁悬倒挂着颗颗撒着温和暖芒的宝珠,替代了太阳,为植物生长提供源源不断的阳光,同时为房间带来光亮。
所摆设得整整齐齐的各色家具都是上了年纪的,似乎一用就倒,一倒就粉碎。
梦境画面不断深入,愈发靠近房间深处,这里绿意更甚,而且还冒出一株株美艳花朵,在宝珠照耀下争奇斗艳,谁也不服谁。
梦境摇摇晃晃的,最终留在花床上,由无数花瓣那堆砌而起,安放在还在襁褓的婴儿,清脆的婴儿哭泣声,哇哇的响彻了整个房间。
似乎感受到了父母在吵架。
婴儿父亲是位青年皇帝,龙纹黄袍,相貌甚是威严。
可在望向自己的妻子时,不禁放下帝王尊严,哀求道:“仙儿,我们孩子刚满月,咱不走,好吗?”
被称为仙儿的美少妇,两眼含泪呆呆看眼婴儿,神色变幻,咬着上唇神情决然道:“琦哥原谅仙儿狠心抛下你们,为了吴家,只能对不住孩子了”
“替我照顾好我们的孩子,莫让他受人欺负,叫他忘了我这个狠心的娘吧!”
“好,好,好!你要走便走,这炎炎珠留他做甚?休想让孩子去那穷地方找你。”他怒起将婴儿怀中珠子扔下,完全将皇帝架子放下。
美少妇见此,慌张拾起珠手忙脚乱的放回婴儿怀中,确认孩子没事,便如同一只母狮子发怒,随手拿起年份不知多少的凳子,就往丈夫脑袋上抡。
青年本欲躲闪,可看见美少妇目中杀人奸尸的怒意,最终还是任由凳子在脑门上散架。
头不痛,心痛啊!房间所有物件无不是老古董,前朝遗物,很有历史珍藏价值。
青年讨好的强笑一声:“心情好些了吗?”
“你这做爹的作甚!想让孩子给你家老祖宗夺了身体对吗?我家孩儿怎就如此命苦呜呜~~”
青年其实也是懊悔不已,他冲动起来就会失去理智,以前爹娘管得住,现在只有这位妻子管得住了。
连忙蹲下身,拉着她的手,安慰道:“我错了仙儿,你想想没你在,哪日气昏了头又做出傻事,可不是害了我们的孩子,你可得留下好好看住我啊!”
我们二字他特别加重了语气。
或许是加重的语气有效果了。
“这……”美少妇心动了,似乎又想到不得已之事眼泪哗哗落下,梨花带雨得扑在青年怀中大声哭泣着。
在两人拥抱之时,谁也没注意到,四周的植物流动着淡淡白芒,如同输送能量般往花床上送去,最终聚集在婴儿体内。
渐渐地哭声减弱,最终化为房间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各植物上传递的白芒停止之时,植物枯萎化为灰烬,而婴儿酒窝处升起不自然的红晕。
而且还独自站直了身体,挺直了要,小手用襁褓遮住下体,竟是懂得羞耻。
小眼珠子内透露的尽是沧桑,若有所思的望着两人,娇小手不停把玩着炎炎珠。
渐渐消失的婴儿哭声,让两人以为孩子睡着了,可那久经时间洗礼的眼神,却令两人有所察,齐齐转头,一时间惊恐万分。
青年心中怀着最后一丝侥幸,低声问了一句:“您是老……老祖宗?”
婴儿似乎还不能说话,笑着点点头,突然他小脸凝重,死死盯着唯一房间内唯一还存活着的白花盆栽,稚嫩叫了数声,似是不愤,又似不甘。
“呼啦啦”
一人影拖着长长的丝绸掠过,大手往前一抓,将整个画面覆盖住,一时间陷入了黑暗:“老余何必跟子孙争夺身体,活了两辈子该够了。”
“了”字的尾音很长,直接将余扇惊醒了,梦境迅速从记忆中消失,猛地坐了起来,惊疑不定的喘着粗气,忽然感觉脸上碰到了软绵绵的东西,隔着曾衣物却还感觉暖暖的。
“啊——流氓!”女孩的尖叫声能刺穿耳膜。
“啪”的一声,余扇顿时清醒了,只是脸上却多了个巴掌印。
第一眼便见到气呼呼的巨胸萝莉,好像恨不得要将他生吞的模样。
不过那巨大的起伏还是挺波澜壮阔的。余扇无耻的想着。
“余公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一张不似凡尘的容颜出现在他的右侧,不是吴千寻又是谁。
“额……”余扇看得有些懵了,忽觉背后有道刺背的目光,转头一看却是抱着肩的尚心。
见他在看自己去,她哼一声别过脸,感觉像是醋坛子打翻,生气了。
这让余扇觉得莫名其妙,他又不是他老公,吃哪门子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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