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屈辱的方式向一伙贼寇妥协,但他又丝毫没有办法,甚至要促成此事,此刻的蔡邕心中一片凄凉。
张让闻言神色一动,吴用如今就在他家中,顺带还有无数金银,他当然知道怎么做,慌忙劝道:“陛下,这倒不失为解除洛阳之危的好办法,这张扬本也是留侯之后,只要封他一个小官,把他调到偏远蛮荒之地,如此,便轻而易举解了燃眉之急,若这张扬还想起兵造反,只要不能威胁京师,陛下再征调大军围剿便是,若其安心为臣,也不失为一良将,如此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刘宏闻言神色一动,还不放心地问蔡邕道:“老师,张扬真这么说?”
蔡邕点点头,长叹一声道:“这张扬还说,若陛下信不过他,他也不需进城,只需陛下给他一道圣旨便可。”
刘宏神色一震,苍白的脸上涌起一抹潮红,向张让道:“让父,即刻召集满朝文武,德阳殿议事。”
张让谦卑地躬下身躯,谄媚道:“老奴遵旨。”
半个时辰之后,德阳殿,满朝文武济济一堂。
“朕意招降张扬,不知众爱卿以为如何?”
刘宏话音刚落,司空袁逢连忙出列拜道:“陛下,万万不可!”
刘宏眉头紧蹙,问道:“为何不可?”
袁逢再拜泣道:“此乃贼寇之诡计也,陛下切勿轻信,且屈服于贼寇兵锋而妥协,则大汉威仪何存,尊严何在?”
张让在一旁阴声道:“既然袁司空不赞成此议,想必已有破敌之策,何不速速道来,以安陛下之心。”
袁逢脸色涨得通红,低声道:“臣并无破敌之策。”
张让神色一冷,幽幽道:“既无破敌之策,又妄言阻止陛下招抚之略,袁司空意欲陷陛下与大汉于绝地乎?不知袁司空是何居心?”
袁逢顿首垂泪道:“陛下,张扬狼子野心,其麾下也多为虎狼之众,皇甫嵩、朱儁两位将军更是死于其手,其屠戮我大汉官军不知凡几,今日若行招抚之策,其摇身一变而成大汉臣子,再不复逆贼之名,势必扩充党羽,培植亲信,来日若再反复,恐贻害无穷。”
张让出言喝道:“纵然贼寇反复,那也是日后之事,且不至于威胁京师,届时可调兵徐徐图之,可如今若不施招抚之策,大汉国祚有累卵之危,不知司空有何策救国?”
袁逢道:“可死守洛阳,静待天下勤王之师。”
张让道:“洛阳百姓繁多,粮草已尽,如何死守?”
刘宏脸露不耐之色,断然道:“招抚张扬乃大势所趋,朕意已决,无需再议!”
袁逢沉默半晌,长叹一声,道:“陛下,若非要招抚,可敕封张扬为安南将军,领交趾太守,张扬麾下多为骑兵,南方水路纵横,骑兵难逞其利,且南方多为不毛之地,人烟稀少,张扬若往交趾,则不成气候矣。”
张让连忙道:“陛下,张扬狡诈如狐,若按司空之策必不能让张扬满意,若其怒而兴师,如之奈何?并州北部匈奴、鲜卑每年南下寇边,不若命张扬为伏波中郎将,领护匈奴中郎将,率众戍边,且幽州张举妄自称帝,可命其率众讨之,如此两虎相争,驱虎吞狼,一举两得,岂不妙哉?”
袁逢急道:“陛下,万万不可,张扬若北上,则为大汉心腹之患矣。”
刘宏游移不定,问何进道:“大将军以为如何?”
何进出列道:“陛下,臣以为,还是以安抚张扬为主,可命其为护匈奴中郎将。”
袁逢闻言神情巨震,不可思议地掠了何进一眼。
刘宏道:“善,可令张扬为伏波中郎将,领护匈奴中郎将,然不知何人敢出城宣旨?”
何进出言道:“陛下,臣愿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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