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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卷风云录 章节目录 第二十二章 丰年祭里祭丰年(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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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的丰年祭尤其重要,按照云沽一代的风俗,丰年祭每年都有,但每隔十八年举行一次大祭,今年距离上次大祭已经过了十八年了。

    但是今年的丰年祭白三爷却全交给白云生操办,他说他累了,不想再操这个心,他甚至不想去参加丰年祭。

    按规矩丰年祭要有个司祭。

    这一任司祭已经是个老婆婆,终年独居在村外的一个小茅屋里面,虽然三爷早就请人给她盖一间砖房砌成的司祭堂,但每次都被拒绝,久而久之也就不了了之。

    云枫就见过这人一次,那还是很小的时候,和云生一起出村玩耍,路过那间小茅屋,不想那司祭老婆婆却追着他俩骂了一路,骂的是什么云枫早就忘记了,只是那疯婆子疯癫的样子确实吓人。

    他娘从小到大就打过他一次,就是那天他无意中从司祭住的茅屋前走过,被娘罚跪了一天一夜。

    那一天以后,司祭就被锁在那间小茅屋里,白三爷安排人给她送吃的,每年也只有在丰年祭的时候把她请出来,毕竟这是祖上的规矩,没了司祭不行,这老东西也是能活。

    司祭是掌管人神之间的媒人,谁也不敢得罪。

    这个疯婆婆越来越老越来越疯了,大家都在猜着新的司祭会是谁家的姑娘,毕竟大多数人家的姑娘都是不愿意的,谁又会舍得把一个大姑娘家的送去,不能嫁人不能生娃,过着清苦寂寞的日子。

    虽然是侍奉神,但神离人间太远了。

    明日便是丰年祭。

    白云枫一天都没见着云生了,三爷今年头一回把丰年祭的事都交给云生去操办,够他忙的了。

    天色将暗,也下起了细细春雨,云枫站在一块小山岗上,瞧见家家户户灯火通明,孩童穿着新衣跑进跑出,大人们忙着收拾屋子,打扫旧尘,迎接明日的祭典。

    云枫盯着远处,又想起了爷爷,此时应该没什么人要渡河了吧,毕竟明日就过节了,再忙的人也该在家里团聚,只是自己无家可归,若是爹娘也在,那又该是怎样景象。

    正想着心事,云枫听见有人喊他。

    “白云枫,白云枫!”白云飞听得出来这是小云的声音,心中一喜,转过身去,这一看云枫却又痴了。

    小云也换上了一身新衣,红绫薄衫,彩绣锦裙,青丝头上细玉钗,鸳鸯小鞋绣翠花,撑着一把青绸油伞,真是好看极了,好看极了,云枫心道。

    “你怎么躲在这里,我找你半天了。”小云见云枫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噗呲一笑,“看什么看,看够了没。”

    “看不够,一直都看不够。”白云枫呆呆地说。

    小云脸一红,见云枫一人淋雨,便又凑近了些,让云枫也到伞下来。

    “夫人让我寻你,说是给你做了一件新衣裳,不知道可合身呢?”二人同在伞下,站在小山岗上,云枫要比小云高出一个头来,远望去二人十分般配。

    云枫一听心里甚暖:“她待我真好,从小到大还从来未有人给我做过新衣裳,回头我要谢谢夫人。”

    “你就光谢夫人,不谢我?那布料花色样式可都是我亲自选的。”小云笑道,云枫站得近,闻到一股幽香。

    “只要是你选的肯定好看,我保证穿一辈子。”

    “傻样!哪有衣服能穿一辈子的。”小云扑哧一笑,望见云枫俊秀的面孔,脸上又是闪过一丝绯红。

    “明年我亲手给你做新衣服。”小云低着头说。

    “真的吗?那我等着。”

    正说话时,二人瞧见一行人抬着一顶竹轿子走过,上面坐的不是别人,正是村里唯一的老司祭,原来是三爷请这老巫婆去商讨明日大祭之事,顺便给这婆子换洗一身,免得喜庆的日子里把人吓到。

    看那司祭,一头乱发结成团,牙齿也掉得差不多了,手上的指甲又黑又长,面色枯槁,如死人一般,小云看得心里发慌。

    偏偏那老婆子抬头望了一眼这片小山岗,正好瞧见云枫和小云。这一望不要紧,那婆子浑浊的双眼突然冒光,竟死盯着小云不放,突然开口道:“停下停下,快停下。”

    那声音沙哑,如同墓穴里传来,说话时一双浑眼还在小云身上扫来扫去。

    轿子停下,老司祭婆婆下来,嘀咕了几句,那几个抬轿人便先行走了。那婆子转了方向,径直朝着云枫和小云一瘸一拐地上来了,也不知她要做什么。

    “她不会是冲着我们来的吧。”小云微微颤道,心中害怕,一把抓住白云枫的衣袖,身子也向着云枫贴着。

    “这里就咱俩人,难不成她是要上来看风景?”云枫道。

    眼看那婆子颤颤巍巍,越走越近,云枫和小云不知所措,身子不自觉后退。

    那婆子已至跟前,也不说话,也未瞧过云枫一眼,一双浑眼只是直溜溜地盯着小云,小云怕了,不自觉握住了云枫的手,云枫浑身一震,以为是捏住了一团进了水的棉花,又软又湿。

    “你,你要干什么?”云枫冲着那婆子道,身子也向前上了一步,要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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