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途末路落法网,天网恢恢疏不漏。
马高蹬短恨赵家,兵临山下战前忙。
潘向涛躲在赌坊密室中,一边骂着徐凌风与尉迟宝林等人,一边拿起酒壶仰脖猛灌,酒水顺着脸颊涓涓流下,打湿了衣襟。
此时的潘向涛全然没有了刺史大人的风采,更像是一个沦落天涯的酒徒,借着烈酒麻醉自己。
连倒几下,酒壶再无酒滴入口,一把将酒壶重重的摔在地上,“咣当”一声,引来了赌坊老板潘士平。
一进密室差点踩中酒壶摔倒,一个踉跄手扶桌子才稳住身体。
看着潘向涛醉酒邋遢,颓废模样,潘士平低声劝道:“侄子,听我一句劝,别整日借酒浇愁了,你该想想怎么逃出这冀州城,这几日官兵封城戒严,挨家挨户搜查,都抓走不少以前与你有密切联系的官员及家眷。”
“我这夜风赌坊虽然偏僻,但是迟早官兵会搜查这里,侄子,我求求你了,快别喝了,想想法子怎么出城吧!”
潘向涛闻言迷迷糊糊抬头看着潘士平,只觉潘士平怎么一下变成两个,三个,四个在眼前晃动。
抬起颤抖的右手,哆哆嗦嗦指着潘士平道:“你……别在……我……眼前…乱晃,我……都…沦为……通缉犯了,还能…有何……办法……出城,只能…今朝……有酒……今朝醉,快…给我…拿……酒来……快去……”
看着潘向涛如此不修边幅邋遢模样,潘士平心里十分难受,但是其除了劝,再也别无他法,只能低头长叹一声,出门去给潘向涛拿酒。
潘向涛躲在赌坊密室七日,外面可是发生了很多惊天动地变化。
首先是刺史府被官兵查封,从府里搜出的金银财宝,翡翠玛瑙,珍珠玉器,奇珍异宝,古玩珊瑚等等值钱之物,都被徐凌风拿出来在驿站门口摆下退金会。
所有被官府征收保商税的商人,都可拿着税据来驿站门口拿回当初交给官府的银子。
同时徐凌风还下令查没潘向涛心腹之臣及亲信的府邸,将其财产充公,并将这些人按律治罪,其家眷关押三天后全部放了。
徐凌风只治罪于家主,并不祸及家人,这一点还是值得称道的,有的官员查处官宦人家之时,哪可是祸连九族,男子充军发配边疆,女子卖到青楼这都是常有之事,仆人都卖身为奴。
徐凌风处置完这些潘向涛的党羽,便开始着手抓捕潘向涛,并从相州,邢州,魏州调兵四万,交于尉迟宝林,由尉迟宝林率军攻打太行山,不仅要抓捕潘向涛的家人归案,并且剿灭太行山上众多匪寇,其中就包括凌风寨。
调兵足足用了五日才将兵马聚齐,尉迟宝林带着赵井禹与陈南水众位校尉,及海少星与上官云康六人领兵四万浩浩荡荡杀往太行山。
城中暂时由徐凌风带着刘福与李延雄,林海霞,王红袖四人坐镇。
尉迟宝林率军攻山暂且不表,单说城里局势,恶人被除,城中百姓欢声笑语,商人照样经营铺面,街市依旧繁华,更甚从前。
徐凌风看着街市并未受战乱影响,心中颇为满意,脸上浮起淡淡笑意,不过一想到潘向涛依旧逍遥法外,马上这一丝笑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忧虑。
打虎不死,必然伤人,可是这受伤的老虎躲在哪里,终究令人放心不下。
看着徐凌风略带忧愁脸色,刘福通过察言观色,已然猜到其心中所想。
轻轻咳嗽一声,引起徐凌风转头看向他,才抱拳拱手道:“大人,在下有一计策,或许能助大人早日抓到潘向涛。”
“何计快快道来。”
“哪日大人微服私访之时,饭铺老板曾说过,交完保商税之后,钱庄与赌坊生意兴隆,人满为患,我觉得应该从钱庄与赌坊下手,派人暗中监视钱庄与赌坊,一旦发现不对之处,立即实施抓捕行动,将一干可疑人等全部抓捕到案。”
徐凌风闻言微微皱眉,其心中对抓捕潘向涛一事颇为上心,但是为了抓捕潘向涛而劳民伤财,其又觉得不值。
就在犹豫之间,刘福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抱拳拱手道:“大人,其实可以有个更好的办法,既能不劳民伤财,又能抓捕潘向涛归案。”
徐凌风一听有了兴致,轻声问道:“何种办法,刘兄尽管道来。”
刘福微微一笑道:“这个办法很简单,就是提高悬赏银子,由五百两提高到一万两,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到那时不用搜查,其身边之人自会主动揭榜领赏,哪时在抓潘向涛易如反掌。”
徐凌风闻言微微点头。
“恩,此计甚妙,就依刘兄之计,明日让官兵撤掉旧告示,张贴新告示,不出三日必有人偷偷揭榜,我等不费吹飞之力,就能擒住潘向涛,此计如何。”
徐凌风闻言微微点头。
“恩,很好,明日就麻烦刘兄,张贴告示,鼓励知情之人举报潘向涛藏身河道何处,早日抓住叛军首领,还冀州百姓一片晴朗天空。”
徐凌风满怀正义之言,恍如一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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