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钱氏夸张地惊叫一声,拿着帕子痛痛地哭泣,“我真是苦呀,就一个女儿,还不是省心的,这回闹出这等不孝之事,我怎么跟二爷交待呀.......”
两个收拾衣物的丫环各自停了手上的活,连忙下跪,“四姨娘息怒,五小姐她知错了,您就别打她了。”
说完,三人都哭成一团。
这一瞬间的事发生得太快,以致彩桃明知这其中有诈,但也一时无法再带顾芊萝离开,但小钱氏既然胆子这么大,敢在她面前耍这个狠,她在顾老夫人身边多年,岂是吃素的。
她不慌,也不乱,慢腾腾上去,蹲下身,翻看了顾芊萝的额头,果然是赤红一片,她又拍了几下,“五小姐,你还好么?”
顾芊萝自然不会应她。
彩桃嘴角微微一挑,站起身,冷冷对小钱氏道:“小钱氏,知道以下犯上,在顾家要担什么罚么?”
“什么?”小钱氏以为计巧得惩,正得意着,一时没意会。
“没明白呀!”彩桃嫣然一笑,指着顾芊萝道:“她是顾家五小姐,你是奴才,一个奴才打小姐,你说是不是以下犯上?”
也不待小钱氏有反应,彩桃拍了拍掌,吩咐站在外面等候的两个外院小厮,“把她押到东苑,让老夫人亲自过问,就说,枫二爷的四姨娘不仅自称是五小姐的娘,还动手打昏了五小姐,家有家规,老夫人自然会处置。”
话刚说完,晕倒在地的顾芊萝突然悠悠醒了过来,摸着额头,“四姨娘,我刚才也不知怎么啦,许是坐久了,就倒了下去,结果碰到头了,四姨娘您帮我瞧瞧。”
彩桃暗暗冷笑一声:这打是白挨了!母女都是戏精,难怪二夫人不是对手。
小钱氏马上道:“五小姐,都说您正长身子,可不能节食,瞧您不听劝的,这下吃亏了吧!”
彩桃才懒得看这戏,扬扬手示意两个跪在地上一脸懵逼的丫环,“既然没事,就接着收拾东西,快点,别误了时辰,我还得回老夫人身边回复。”
小钱氏知道没指望了,只好主动帮着顾芊萝收拾东西,至少,女儿到了那里,生活起居用品足一些,也可以少受点苦。
“你乖乖呆着,等你祖母的气稍稍平息,娘就让你爹跟你祖母求,你爹的面子你祖母总是要给的,何况你又不是犯什么大不了的错。”
顾芊萝小声道:“那你可要让爹找点来接我。”
“放心吧,你就当每年春耕时去住一阵便是,何况,凡事有丫环料理,你只管没事呆在寝房里,也别跟那扫把星混在一起,免得沾了她的秽气。”
小钱氏絮絮叨叨的叮嘱着,怎么也没想到,女儿这一趟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的机会。
......
云霞山。
到了下午时,顾珩的疼痛又缓解了很多,这才睡了过,半梦半醒之时,耳畔是悠扬的琴音,她昏昏沉沉睁开眼睛,看到窗外的晚霞满天,知道已是黄昏。
琴音叮咚,仿佛在近在咫尺,顾珩微微支起身,这才看到,容霁盘膝坐在长廊外,在纷飞的梅花瓣雨中弹琴。
随着双手十指滑动,广袖扬起,衣袂飘飘,如同谪仙,且与周遭的环境浑然一体,不禁让她看痴了眼。
“喜爱么?”容霁十指未停,也未转身,声线带着柔和仿如情人的声音在耳畔,令她双颊感到热烫,拉了被褥掩了自己的脸,欲盖迷障,“我什么也没看。”
容霁低低笑开,朗声吟唱:“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当一曲毕,容霁这才站起身,阔步到她的床前,在她身边坐下,两指轻捏着被角,将被褥一点一点揭下,直看到那张粉意盎然的小脸,柔声问:“还疼?”
顾珩摇摇头,一脸别扭。
“园中准备了晚膳。”容霁在她身旁坐下,瞄了一眼她胸口的曲线,有些心浮气燥,忙倾身从一旁的夹凳上拿了一叠的衣物放在她膝上。
那是一身女子的罗裙,白色的上衣,红色的裙子,肚兜,亵衣、亵裤、还有信期用的带子等一应俱全,看得她眉眼齐跳,“干嘛给我备这些,我有衣服的。”
“衣袍脏了。”容霁嘴角勾着一抹暗昧,俯身亲了一下她的唇瓣,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穿上,让我瞧瞧。”
“可是我不会自己梳髻,平日都是丫环梳的。”
他伸手轻轻抚了一下她的发顶,缓缓道:“我会。”
顾珩这回真的无语了,“你还有什么不会?”
“洞房!”
顾珩掀了被子捂住自己的脸,不能好好聊了。
其实,不是她不穿女子的衣服,她只是觉得在容霁面前穿,有些小别扭,仿佛......仿佛给她一种私定终身的感觉。
“琅琅乖乖听话,我先出去。”容霁嘴角噙着一丝微笑,出去并掩了门,顾珩万般无耐地起身,用铜盆里的温水洗漱后,有些别扭地穿上久违的女子衣裙。
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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