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个字——酬金。
李宝安看着她写下的数额,惊得险些没站稳:“一万两……黄金?”
“嗯。”
“这是不是太……”李宝安冷静了一下,说话舌、头才没打卷,“一万两黄金毕竟不是个小数额,公子这样,是不是有些狮子大开口了?”
苏懿笑了笑,道:“嫌贵?那就另请高明吧。”
说话间就要背着药箱走。
“等等,等等……”
就这么两句话的时间,李宝安就满头的冷汗。
他们大少爷指定了只让她替他治,可一万两黄金实在太多,他可不敢松这个口啊。
“要不……五千两黄金如何?”李宝安快给苏懿跪了,“公子,您就看在小的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饶过小的这一回吧。”
他还指望沾点诚国公府的体面,几个儿子和侄子都在诚国公府内当差,若他真松了口落个办事不利的罪名,只怕一大家子都得赶出府去。
五千两黄金,说来也不少了。只是老皇帝那么喜爱澹台明庭,三天两头的各种宝贝赏赐,哪件不是价值连城?说一万两黄金都算便宜他了。
只是以后还要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混,苏懿也打算把事情闹得太僵。
既然她已经到了御刑司,这人就是一定要救的,至于酬金,也不过是多要一笔是一笔罢了。
“这屋里很香啊。”苏懿要了酬金,却仍没有替澹台明庭诊治的意思,反倒是随意地扯着话题。
李宝安心头郁闷,却还不得不答苏懿的话:“前几日梅园的腊梅开了,大少爷便让人剪了几支插在屋里,日日换着,自然是香的。”
“哟,你们家大少爷倒是挺有闲情雅致的嘛。”苏懿掐了一朵花,轻轻地嗅着。
李宝安道:“大少爷是讲究人。”
苏懿笑了笑,道:“行了,你去账房提钱,送到玉颜堂去。回来之后,你家大少爷自然醒了。”
李宝安迟疑了一下。
“放心,这是御刑司,我如果耍什么花样,也跑不了。”
李宝安这才退了出去。
他一走,屋内静悄悄的,就剩下了苏懿和澹台明庭。
她坐在床边的杌子上,有些奇怪地盯着床上的男人瞧。
“有时候真搞不懂你们男人在想些什么,又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自言自语说这话的时候,似是想到了轩辕冽,她轻轻地垂下眼睑,看着手中的梅花。
“呵,香引子。为了试探我,你也算煞费苦心啊。”
以花为香,以香为引,以己做饵。
起身,将那几支梅花直接丢到了窗外去,苏懿点上酒精灯,将针包铺开。
大小不一、长短不同、粗细不均,她这针包还是从夏老头儿那里讹来的,据说是他某个行走江湖的宗师级别高手所赠,虽然吹牛的成分很高,但是针却都是玄冰冷铁打造的好针。
一针入百会、转攒竹,一针行少阳、经太阴……
苏懿下针快、收针也快,走完之后端起温茶猛地给澹台明庭灌了一口。
“咳咳……咳咳……”
澹台明庭是被茶水呛醒的,那唇角边有茶水流出来,滴落在雪白花花的里衣上。难得一向不紧不慢、风华万千的御刑司掌司大人,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苏懿憋着笑问他:“醒了?”
澹台明庭半靠在枕上,优雅地伸出手,揉了揉还有些微微胀痛的脑袋。
“你还真下得去手。”
苏懿翘起嘴角,将最粗的几根银针慢腾腾收好:“谁叫澹台大人这么信任我呢?”
澹台明庭妖眸一荡,抬起眼来看向苏懿:“御刑司独门秘制的迷药,对你来说好像没什么难度?”
“只能说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恰巧在医书上看到过而已。”苏懿将小药箱合上,“既然澹台大人已经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澹台明庭淡淡微笑,好看的眼睛带着妖冶风情:“那小苏苏能不能给本座说说,你看的是哪本医书?那些个贱奴才说是独门秘制,却不知早已被人刊印成书广为流传,看来那帮废物真是留不得了。”
苏懿听着那含笑的声音,心却“突突”直跳。
人命在他眼里从来不算什么,就像她在巷子口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一样,下手无情,狠辣又冷酷,却偏偏带着妩媚绝伦的风情。
像妖孽,嗜血的妖孽。
苏懿有些无奈地看着他:“我不喜欢打哑谜,澹台大人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就是,要我费尽心思猜你在想些什么,我实在是猜不出来。”
澹台明庭挑了挑眉眼。
这丫头倒是从来直接。
他缓缓开口:“那日你在大街上救人,本座正好路过。”
苏懿闭着眼一拍额头。
果然是她多管闲事惹的祸。只是不是惹的好整齐,而是眼前这澹台妖孽罢了。
“你不用那种表情。”澹台明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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