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房间时,果然只有王文刚和杨青山。我点头招呼了,重新谢了杨青山。
王文刚看我身后问道:“郎燕人呢?”
黄尘中应道:“去屋了。”
我坐下就问:“怎么回事?”
“6川,这事非常蹊跷,你也知道苟县长这人,心胸狭窄,有仇必报,而且手段很诡诈,要论权术心机,在先锋县可以排第一,当年和鲁大东、赵大富联手,号称先锋县‘三人帮’,赵大富想把项目搞在临江镇,这事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听说黄立文做了郎书记的工作,由于是在县城,郎书记考虑环保问题迟迟没有明确表态,但也没有反对,苟大全可是旗帜鲜明表示了支持的,昨天看他那坚决的态度,我心里反而有些疑虑,现在是很关键的时刻,我不想出纰漏,所以找你来商量商量。”
黄立文是临江镇书记,也是全县唯一可以和王文刚竞争副县级领导的人选,难怪他会紧张。
“这问题我昨天就有过怀疑,现在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他想出一点成绩,换届时可以到人大或政协继续搞下去,如果调市级部门,他多半是半退休了,哪里有在先锋县实惠?”
王文刚点头说道:“有道理,我们刚才也议到这一点,可是以苟大全一贯作风,好像不止这样简单,这人干事往往背后还藏有几手,不到一定的时候一般人绝难现。”
“6局长,郎书记对搞工业园区是怎么说的?”杨青山突然问我。
“也没怎么说,我把情况汇报后,他态度很鲜明,立即表示了支持,而且还指定周主任专门负责这件事,包括引进人才、技术等一系列政策,都是周主任出面在协调。”
黄尘中问道:“郎你和郎燕的事吗?”
“知道,而且还同意我们结婚。”
“哦,这样啊。”王文刚突然嘘了一口气。
“什么意思?我和郎燕的事与这件事纵然有些联系,恐怕关联也不大吧,郎书记同意未见得苟大全会立马转舵,要知道他在市里也是有人的。”我提出我心里的怀疑。
王文刚分析道:“6局长,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苟大全今年四十八了吧,再过两年五十,他不愿去市级部门养老就一定在想县人大主任的位置,按目前的惯例,人大主任由县委书记兼,当然也有个别例外,他不想当政协主席就得郎书记出面帮忙,高姿态让出人大主任的位置…….”
“你是说郎书记私下和他达成了协议?”郎一平真这样做,那他也太看重我这个未来的女婿了。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不然以目前县委县府的关系,不可能在这个问题上取得这样高度一致的意见。”
杨青山补充道:“苟县长和赵大富可以说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当年苟大全在市里的活动全是赵大富牵线搭桥,这种关系可不是一般人能撤散的,除非是为了个人的切身利益。”
“这么说,你们都是这样想的?”
三人一齐点头,黄尘中甚至暗示道:“郎书记说不定已经在构想杨柳镇未来的班子人选了。”
我砰然心动,嘴里却不自然道:“这是你们敏感了,我现在可没这想法。”
王文刚哈哈一笑,说道:“老弟不用回避,我在杨柳镇搞的时间太长了,不论上与不上,按组织人事原则都该动一动了,你下来刚好有三年多基层锻炼经验,加上工业园区建设出了成绩,下届换届……啊,老弟前途是一片光明哪。”
我其实也有这样想过,原来是想到临江镇,如果王文刚上去了,当然宁愿到杨柳镇,基础都是现成的,容易出成绩,临江镇黄立文是苟大全的人,经营了七八年,人事关系错综复杂,和县委各大班子、部委局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想搞出成绩还真不容易,人际关系也不好处,你不得罪张三就要得罪李四。这些年临江镇一个都没提拔,关键原因就在这里,历朝历代都是京官最难做,在仕途上要有所作为,人际关系是最重要的,一定程度上要过所谓的政绩。
对于苟大全态度的转变,我心里还有一个猜测:李冰冰的原因。
李冰冰是苟大全一心想弄到手里的人,加之挨了一耳光,得手便罢了,如果得不到手,他还有不报复的?赵大富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县长碗里抢食,苟大全如何咽得下这口气?二人因为这件事分道扬镳那是完全有可能的,自古男人为了一女人不惜流血千里,身败名裂的不在少数,以苟大全的包天色胆,不可能没有一点反应。可是这个理由我不能说出来,李冰冰是我心中永远的痛,任何涉及到她的事,我都不愿深想,更别说把她抖露出来了。
“王书记你这是夸奖我,我哪里敢这样想啊,能把煤管局这把椅子坐稳都不错了。”
“老弟也别这样谦虚,以你的能力和潜力,莫说一个小小的杨柳镇,今后先锋县也是你的天下,到时候可别忘了我们这些难兄难弟啊。”黄尘中、杨青山一齐点头称是。
“这话说深沉了,真要说沾光也是你提拔我们,是不是?”我对着黄尘中和杨青山说道。
杨青山微笑道:“你们都别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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