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音拇指一用力,手中的M92F便绕着食指飞转数圈,这不是耍酷,这只是岑音多年养成的习惯,每次开完枪,她都会习惯性地这么做。
岑音娴熟地将消声器取下,随同M92F一起放回风衣下侧腰处的枪套中,然后下意识地微叹了口气。
事情和她预想的有些出入,岑音怎么也没料到,医院门前出现的那个小子竟然会和sky在同一个病房里,而且他还亲眼目睹了sky坐化。
当时除了惊讶之外,就只有一个念头,他的存在绝对是一个危险,不能让他活过今天,必须干掉他!
然后她毫不犹豫地开了枪,子弹正中左心房。
可是,她现在却不禁有些疑惑,她感觉有些不对劲。
岑音阻止自己继续往深处想,反正不杀也杀了,她是一个做事果断的人,没有必要为已经发生了的事懊恼悔恨,那不是她的风格,人必须向前看。
岑音避开趴在病床边的尸首,靠近了靠里边的那具苍老的尸身,简单地看了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将手里的装尸袋展开,拉开袋子的拉链,将尸首抱了进去。
随后,岑音又看见枕头边上的一套《天龙八部》,眨了眨眼,也一起放进了装尸袋。
拉上拉链,系好带子,扛上肩,转身快步走出病房。
医院的对面有一辆黑色的别克轿车停在那里,岑音扛着尸首径直走过去,车门被里面的人及时打开,岑音将尸首小心地放到后座,随后曲身上车。
“大姐……”司机扭过头来,在车内稍显暗淡的光线下显露出柔美的轮廓来。
岑音摇摇头,无力地打断:“唐潇,开车。”
眼皮一点一点地抬起,视线就像是早晨地平线处的第一缕曙光一样,开始的时候还很昏暗,恍惚间,还看到许多团阴影晃来晃去,慢慢地,眼前的光线亮了起来,视线变得清晰。
我挣扎着将身体翻转过来,无力地倒了下去,灰白色的天花板撞入了眼帘。
我惊奇地坐了起来,环顾着四周,斑驳的墙壁,生了绣的铁窗,众多的床位,还有对面悬在支架上的已经空了的点滴瓶。
女杀手和少年可怖的尸首已经不知去向。
病床上干净整洁,我的身上找不到血迹,只有胸口处隐隐作痛,我没有死?!
劫后余生让我庆幸不已,然而我却百思莫解。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还好端端的活着,并且下意识的,我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这里,因为我生恐那个冷血的女杀手会去而复返。
当我从病床的边缘处起身的时候,一阵金属的冰凉感沿着我的肚皮划过,随即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铿锵的声响。
是个弹头。
我是个军事迷,尤其对于各种冷热兵器有一定的了解,当然那些知识都是从书本上看来的。
我清晰地记得,那个女杀手……
使用的是一把货真价实的M92F型半自动手枪,不是仿造货。
该枪由著名的贝瑞塔公司设计,口径为9mmx19,全长217mm,枪管长度125mm,握柄内的弹匣采用双排式弹匣设计,因此增加了子弹装填的数目,弹匣的容量为15+1。钢制的滑槽急枪管,加上铝系合金所制成的枪身,使得手枪的整体重量大为减轻。
最重要的是,M92F属于一些西方大**队装备的枪种,是军用枪!
我实在无法形容我内心的惊讶程度。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我弯腰捡起了弹头,随后我又在前方约莫三米的地方找到了一枚弹壳,我将弹头和弹壳小心地放进口袋里。
之后,我就再也不敢在这里停继续留下去,怀着一颗惶恐不安的心仓皇地逃出了病房。
在我奔跑的过程中,我仿佛被一种极其妖异恐怖的感觉包围,就像是我的身后悄悄的跟着一只幽灵,而当我一次次忍不住回过头去查看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
这种令人窒息的恐怖感觉一直持续着,直到我胡乱跳上了一辆公交车。
我并不知道这车的线路,我只是下意识地想逃走,去任何地方都可以。
刚开始的时候,公车上人很多,根本没有座位,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拥挤,到后来,座位终于渐渐空了出来,我坐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这个时候,由钢筋水泥铸就的城市已经陷入了溟濛的夜色之中,我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
不由自主地,我又开始回想起今天的事情,疑问像打开闸门的洪水一样奔腾而来。
那个少年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会死得那么离奇?还有那个女杀手,她又是什么人?她和少年什么究竟关系?少年的尸体是她带走的吗?为什么我没有死?
我回答不了任何一个问题。
我叹着气,思考着要不要报警,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习惯性心态,几乎是毫无疑问的,我选择了不去报警,因为我觉得根本不会有人相信我所讲述的荒谬故事,我甚至有可能被当成精神病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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