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在那里恐怕你一辈子都没机会拿枪了,哈哈。然后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找一份工作,放心,肯定是一份体面的工作,既不用搬运尸体,也不用再为了维持生计去偷东西,可以安心的赚点小钱,如果你勤奋一点,戒掉赌瘾,不久之后也能存下一些钱去干自己想干的事情啊。”
听着张涛给他开的“空头支票”,凯恩的眼睛里也是渐渐发出了光芒。是啊,无论是干什么,那种可以平平淡淡和平生活的样子,不就是他一直所期望的吗?当一个普通人,而不是在无法地带这种看不见希望的地方里日复一日的苦苦挣扎。
“真的吗张涛?真的可以活得像你说得那样吗!噢我的兄弟!那可真是太棒了,你知道的,我真的厌倦了这里的一切。枪支,子弹,斗争,鲜血,尸体……真的,我受够了。”
不知不觉中,他们也是来到了约定好的比尔斯码头,在那里张涛还没有看到源和蝴蝶的身影,但是他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一个瘦瘦的老人正在码头边上,此刻他穿着一身合身而朴素的红褐色唐装,悠闲地吸着烟呢。看到张涛和凯恩勾肩搭背地走过来,只是轻轻一笑,没有打招呼。
这个老人自然就是元天河了。张涛也只是笑笑,没和他打招呼,因为凯恩在这里。倒不是想瞒着凯恩什么,他想,或许老人也是和自己一样的,只是不想再给凯恩这个笨拙却善良的小子添加任何负担了。
不仅仅是张涛,所有参与到这个计划里的人,因为凯恩体内的那个摄像头,也都是对凯恩有了一个很明确的了解。也可以说凯恩本来就是一个平凡又单纯的大男孩,本来就是一个很好理解的家伙。
如果说这次的斗争中有真正无辜的受害者的话,那恐怕就是凯恩了。他什么都没有做错,只是出生在贫民窟,为了生活成为了帮派成员,仅此而已。他的懦弱让他在帮派中受到排挤,可是现在,他的懦弱却也拯救了他一命。
至少这些强大到让凯恩无法想象,和他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们,也因为凯恩的懦弱,意识到了他并不是一个坏人,只是一个苦苦挣扎,却无力逃脱这地狱的普通人罢了。
张涛自顾自地带着凯恩上了那个停靠在码头上的游轮,笑着道:“我从来不会和朋友撒谎,凯恩,你不仅可以过上你想过的生活,而且说不定还可以结婚成家,生个大胖小子,组建自己的家庭,成为一个父亲呢。”
凯恩听了一开始很欣喜,但是却似乎想到了什么,只是露出了一个苦涩的微笑,低声道:“我这种家伙,还是不要去结婚生孩子比较好,我没有资格去当父亲。你知道的,我是个懦弱的家伙,连杀人都不敢。就算有了家庭,恐怕也无法保护他们。”
张涛掏出一根烟点上,然后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淡淡道:“你最好尽快地忘记这个地方的生存法则。凯恩,你要知道,这里并不是正常的社会,这里的规则也不适用于正常的社会。普通人不敢杀人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根本不代表你是懦弱的。”
旋即他也递给了凯恩一支烟,轻轻笑着看着他,道:“我只知道我的兄弟虽然胆子小,但是还是在最后选择站了出来,为了他困在车里生死未卜的兄弟。不是这样吗凯恩?你已经够勇敢了,你是一个男子汉,完全有资格成为一个父亲,一个丈夫。相信我,当你有了家庭,你只会变得更加勇敢。当然,前提是你能把自己的赌瘾戒掉。”
凯恩默默接过张涛的烟,深深地垂着自己的脑袋,张涛并没有去看他,只是笑着靠在栏杆上抽烟。这支烟是他来到M国后,抽得最舒服的一支。
凯恩用力抹了抹自己的眼睛,旋即有些哽咽地说:“我会的,我一定会戒掉赌瘾,兄弟,我也会说到做到的。去他妈的赌博。”
“没错,去他妈的赌博。”
说罢,二人相视一眼,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哼,笑得像个傻子一样,别是疯了吧你。”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娇蛮清脆的声音,张涛和凯恩都是扭头看去,源和蝴蝶都是来到了这里,而且,不仅仅是他们,还多了三个人。
“嗯,人都到齐了,可以出发了吧。”老人这时呵呵笑着,他的儿子已经回来了,可是父子之间居然连一个眼神交流都没有,老人掐断自己的烟,自顾自地到了驾驶室里。
“幸亏你活着回来了,不然我还得再回去一趟。”张涛看着源调侃地说道。
“幸亏你也活着回来了,不然我也得去找你了。”
上了船,坐到椅子上,源也不动声色地回敬了一句。
张涛看到蝴蝶也上了船,那巨大丰满的胸部让张涛看得又是露出了色眯眯的目光,蝴蝶警惕地一下子就捂住自己的胸口躲到了源的身后。因为淋了雨她单薄的上衣本来就有些透明了,现在张涛却又露出这种目光,蝴蝶一脸羞愤地瞪了他一眼。
源瞥了张涛一眼,默默脱下了自己的风衣扔给了蝴蝶。张涛嘿嘿一笑,旋即看了一眼跟着上船的三个人,眼里也是闪过了一抹讶异,旋即露出了一丝微笑。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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