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深夜,锁阳之地依旧热闹非凡,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但是这份热闹之下,却隐藏了多少拓云族人的哀嚎,隐藏着多少,所谓精锐兵士的腌臜龌蹉。
萧桓和康忠良直到将一坛子酒全部饮尽,方才起身,深秋的夜风有些微凉,但却不刺骨。
烈酒从肚肠一直暖到了心底,康忠良与萧桓都有些微醉了,有些醉酒的康忠良告诉萧桓,幽幽公主已经身怀有孕。
萧桓还为二人的种种颇有几分可惜,但是康忠良看起来似乎真的不再乎这事了。
甚至在他话语间萧桓听出了几分亢奋,几分对争霸天下的热切。
这让萧桓一时诽谤不已,难道他要将失去爱人的气闷,全都用在功名利禄之上?那么恐怕天下真的要大乱了!
下一次再见面,说不定二人还真的要各为其主兵戎相见了!真到那时候,真的很难想像出,那将是怎样的一场惨烈!
酒罢,康忠良将萧桓带到一处静谧之处,远离了那些兵士祸乱之域,一辆独马大车,就停在不远处,车头有一名军士牵马等候着,那军士正是徐林。
还有一同出自赵氏战奴的赵振邦,如今的千夫长,两人话不多,拱手辞行。
谁都知道,再见面怕便是战场了。
“萧兄!你我后会有期!此车乃是我兄长的车架,可保你二人一路畅通!”
“后会有期,康兄保重!”
萧桓冲着康忠良一拱手,便飞身进入马车之中,这马车虽然不华丽,但是内部空间却格外的宽敞,更有一张软垫卧榻,一方精致的案几,十分舒服!
徐林驾着车,车子稳稳当当的向着锁阳之外而去,萧桓有些微醉,卧在软塌之上,回忆着这段时间经历的种种。
从离开漠北大营开始,便是一路坎坷,现实总是让人成长最快。
萧桓连自己都没有想到,曾经那个杀人如麻,甚至有点刚愎自用的少年人,现在居然学会了忍耐,学会的蛰伏。
赵国战奴的日子,让他知道了什么叫忍辱负重,西蜀之行让他见识了除了真刀真枪的大战之外的血腥。
记起了公孙长龙曾经说过的话“匹夫一怒,血溅五步,书生一怒,流血漂撸。”
不屑于阴谋的萧桓,总算见识了谈笑风生之间,便能伏尸千里的样子。
还有那看似悲壮的背后又有多少,权争的阴暗,那彭来越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国家大义吗?杀彭来越,那康氏兄弟当真没有私心吗?彭来越当真不想反抗吗?他的家眷亲族可都在益都啊!
还有楚希儿至今也不知怎么样了,想到楚希儿萧桓心中有些急切,这次离开西蜀便是要回到赵国,设法营救楚希儿。
还有那白衣仙子,也不知道是否能在这场祸乱中幸存下来,萧桓怀中还有那仙子留下的帕儿,想想自己居然望着仙子留鼻血,还真是颇为无语。
不过也不能怪萧桓,他自小生活在全是男人的军营,哪里见过如此美丽的姑娘。
自己有正值青春年少,攻入王宫后,萧桓还特意去寻找过却什么都没有。
就在萧桓有些昏昏沉沉胡思乱想之时,突然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之气,让萧桓的脑袋嗡的一声,瞬间便清醒过来!
正要有所动作,但是却有一道白影,比他更快!
萧桓只觉的眼前一晃,脖子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一道寒气逼人的匕首让萧桓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
这一切只发生在刹那间,驾车的徐林丝毫没有感觉到异常。
“别动!”
一声吐气若兰,轻柔冰冷的声音在萧桓耳边响起,那声音居然有几分熟悉之感。
萧桓定睛望去,脸色突然微红,刚刚还想着白衣仙子,这不就出现在自己面前了吗?
不过这次的仙子可没有第一次见面的和蔼,此刻仙子手中的匕首,可就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是你!莫要紧张,在下并无恶意。”
萧桓,微微一笑很快恢复了平静,虽说萧桓见到此女,心跳有些莫名的加速,但是毕竟是铁血军人出身,定力惊人,对于威胁自己生命的人,他依旧可以做到冰冷无情。
那女子看清了萧桓的脸,似乎也想起了那个夜下盯着自己看,直流鼻血的少年郎,这个与自己阿弟有几分相似的少年郎!
冰冷警惕的脸上,杀气稍缓,但是手中的匕首却丝毫没有放松!依旧贴在萧桓的脖子,萧桓甚至可以感受到那匕首上的寒气侵入体内。
仔细看去,萧桓终于注意到了刚刚血腥味的来源,那白衣女子腹部偏上和小腿上明显受了伤,看来是应天军破城时被箭矢所伤!
“你受伤了?你放心,我没有恶意,我想匿藏在车中也是想要出去,我可以带你走!”
萧桓压低了声音,对那白衣女子说道,那白衣女子,额头之上有着一层细腻的汗珠,显然疼痛难忍,他盯着萧桓真诚的眼睛,却没有放下手中的匕首。
“少主,你和谁说话呢!我们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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