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和蔡珲此番配合,当真是天衣无缝。
首先,蔡瑁在得知于吉入城,刘表打算让蒯越文聘去迎接的消息后,当机立断,命亲信将这一消息转达给了蔡珲。
他只需要告诉蔡珲一句话:“将于吉请入蔡府。”甚至不必告诉蔡珲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但是他明白,他的这位兄长,一定能圆满的完成任务。蔡瑁深知,他这位兄长蔡珲,无论文韬还是武略,都在自己之上。
之后,蔡瑁就前往刺史府和刘表争论,做出一副“明修栈道”的姿态。
实际上,在蔡瑁跟刘表等人虚以委蛇的时候,蔡珲早就开始“暗度陈仓”了。
得知迎接的人是蒯越和文聘,而于吉入城的时间无法确定之后,蔡珲当机立断,准备和蒯越文聘打时间差。
因此,他根据斥候的描述,在一天之内,造了一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出来,然后就让亲信假扮成车夫,趁于吉还没来,他伪造的这辆车便大张旗鼓的行驶向襄阳城。
文聘蒯越盼望于吉心切,而且真假两辆车相距不过几十里,是以,派出去的斥候也只能认为是于吉的车加快了速度,所以提早赶到了。
于是,等假车一来,文聘蒯越匆忙前去迎接,却扑了个空。而根据那车夫的口述,文聘和蒯越认定于吉已经被蔡家接走,所以他们肯定不会继续在路口傻傻的等下去。
蔡珲要的就是这个时机。
趁着文聘蒯越灰头土脸离开,向刘表告蔡家的状时,蔡珲再度出现,这时候真正的于吉正好出现,便顺势被蔡珲请进了家中。
自始至终,于吉甚至刘协,都认为刘表没派过人迎接,对于吉表现尊敬只是蔡家的个人行为。
自始至终,文聘乃至刘表,都认为蔡珲早就将于吉接进了蔡府,至于为什么自家的斥候、眼线事先没有得到一点消息,他们也只能猜想是蔡珲保密工作做的太到位,根本没想到蔡珲实际上是黄雀在后。
就在蔡珲远接高迎,将于吉的马车迎入蔡府时,刺史府内,刘表也在当着众臣的面痛斥蔡瑁。
“你们蔡家好大的胆子!”刘表指着蔡瑁怒骂道,“手还真快啊,抢在我的......抢在我派的人前头,把于吉给接到你们蔡家去了?你们想做什么?连我的命令都不管用了是吗?你们是不是想造反?”
面对刘表愤怒的指责,蒯家人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似乎已经预见到蔡瑁伏地痛哭请罪的场面了。
岂料,蔡瑁似乎早有准备,不慌不忙的道:“荆州责备的是,但......此事,也不是我蔡家的意思......”
“不是你蔡家的意思?”刘表怒极反笑,“那难道是于吉主动找到蔡珲,求着蔡珲把他带进蔡家的?”
“荆州,您也说了,接于吉进蔡府的,是我兄长蔡珲。”蔡瑁解释道,“我兄长远赴天山,修行七年有余,这是才学成归来,身上还是一身游侠习气,做事冲动。何况,我兄长无缘在荆州麾下任职,自然也不知道荆州您已经下令让文将军和蒯先生去迎接于吉了。
所以,我兄长因为仰慕于吉,一时冲动之下,这才抢在前面将于神仙接回了蔡府。其实知道这事以后,我也很震惊,也不知道此事该如何与荆州答复。这样吧,我这就回府,立刻将于吉给荆州送到刺史府来,荆州意下如何?”
“呵,蔡瑁,你这是在怪我没给你兄长安排个要职是吗?”刘表冷笑,“要不我把张允给免了,这水军的正副都督,就由你蔡氏兄弟来做?整个荆襄,就由你蔡家一手遮天,如何啊?”
“蔡瑁不敢!”蔡瑁听到这番诛心之语,知道刘表是动了真怒,只得赶忙跪下,“末将只是据实回禀荆州,荆州放心,我这就回去将于吉送到刺史府来。”
“不用了。”刘表厌恶的一挥手,“你们蔡氏兄弟打的什么算盘,别以为我不知道。今日之事权且记下,以后再犯,便二罪归一,滚吧!”
“末将遵命。”蔡瑁一抱拳,倒退着离开了议事厅。
“没什么事,大伙儿也都散了吧。”刘表说完,转身回了后堂。
文聘愤恨的盯着蔡瑁离去的背影,又看了蒯良一眼,却发现蒯良居然神色如常,不禁诧异道:“子柔先生,蔡瑁这分明是欺君罔上,是不择手段!文聘身为一介武夫都看不过去,子柔先生你居然忍了?他这做法,损害的可是你们整个蒯家的利益啊!”
“不忍又能如何?”蒯良却淡然一笑,“自从于吉进蔡府,就注定了这件事会高高举起,轻轻落下。所以,蔡瑁才会有恃无恐,甚至提出要把于吉再送到刺史府来。”
“这也正是我不明白的地方。”文聘皱眉道,“蔡瑁既然提出来了,为什么荆州不真的将于吉接来呢?”
“现在接,还有用么?”蒯良道,“于吉入城,关键就在于是谁去迎接的,至于迎接后.......谁迎接的,就只能住到谁家里,这时候转移于吉反而是有害无益。首先,蔡家把于吉接入襄阳,而荆州的代理人——也就是你我,并没有露面。这样一来,无疑就
>>>点击查看《风云天子》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