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城下双线作战,顿时使得襄阳的守城兵力捉襟见肘。
孙翊面对一帮毫无章法冲过来的襄阳士兵,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鹤翼阵!盾刀手两侧压阵,长枪队后阵布防。”孙翊飞快下达了指令。
孙翊的部队当即后退变阵,在城门之中,左右两翼排列盾刀手,最后方则是长枪兵。所有士兵布阵成了一个“U”字型,就像一只张开的口袋,正等着猎物进来。
乱哄哄的襄阳城士兵身在其中,却哪里晓得这座鹤翼阵的玄机。见孙翊的士兵后退,当即一窝蜂的一拥而上。
如此一来,这些襄阳战士就要面对三面临敌的尴尬境遇。正前方是严阵以待的长枪对,左右两侧却是杀气腾腾的盾刀手,三个方向的江东战士同时围拢,攻向襄阳城军队的一点。
刀光枪影之间,尸体一个接一个的倒在地上,大部分是襄阳城的,偶尔也有江东孙家战士的,伤亡比例达到了四比一。这就是有阵型和无阵型的差别。
在江东兵的围攻之下,襄阳城士兵一层一层的倒下,血漫红了城下的青石板。终于,襄阳士兵围成的圈子越来越小,最后,将近两千的襄阳士兵完全被围杀在江东战士的人海之中。
清除了城下的拦截部队后,孙翊立刻改变了部队的阵型:“全军一分为二,以偃月阵守住城楼的楼梯,与城上士兵组成夹击之势。不要让一个敌人下城!”
江东战士自觉的分成了两个小阵,每阵一千七百人,拦截在城门边登城的台阶口。
刚才盲目冲下来的两千人被孙翊全歼,这使得城楼上的王威也不得不重新审视城下这支部队的战斗力。此时对于王威而言,正是前有强敌,后无退路,已经是一方绝境。然而在绝境之中,反而激起了王威最后的意气。
“战士们!”王威抽出了长剑,“生于乱世,大丈夫自当马革裹尸!我知道,在战争中,有人会畏惧,会恐慌,我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情绪。但是畏惧、恐慌只能将你送向地狱,能让你们活下来的,只有手中的剑,只有身边的兄弟!
现在我军已无退路,只有奋力将这些江东走狗赶下城去,才是唯一的生机!让我看到你们的勇气和力量,战士们,用你们的行动告诉我,荆襄的战士,只有站着死的男儿,没有跪着活的降卒!”
说完这段话,王威身先士卒冲到阵前,剑光闪耀之间,江东家的战士纷纷倒地。王威一人一剑,硬生生开出了一条血路。
这种壮举,很容易便能激励己方战士的士气。使己方觉得“原来敌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有我无敌,有我无敌!”本来处于下风的襄阳战士受到王威的影响,竟如同回光返照般士气大振,节节败退之中的荆襄战士忽然奋起反击!
“噗!”江东战士的长剑刺入一名襄阳士兵腹内,岂料这士兵非但没有畏惧,反而血灌瞳仁,大吼一声,拼尽最后一分力气,手里的大刀砍在江东战士的身上。两个人竟是拼了个同归于尽。
就是这种玉石俱焚的打法,使得江东军阵前进的步伐为之一顿。一直占着上风的江东军始料不及,猛然间居然后退了几十步的距离。
望着自家的战士如退潮一般退了回来,孙策一怔,惊问道:“敌人怎么会突然开始反击的?”
“这......大概是最后的困兽之斗了吧。”旁边的副将道。
孙策点点头,将目光望向襄阳城头,那个浴血奋战的身影映入他的眼中。
好一把凛冽的长剑,好一个豪气的王威。
孙策赞许的点点头,嘴角带起一丝笑意,“取我的战戟来。”
旁边的副将诧异道:“将军,您.......”
“我说,取我的战戟来!”孙策寒声道。
“是!”副将噤若寒蝉的一路小跑,将孙策的风神长枪递了过来。
“随我来!江东子弟,何惧于天下?”孙策长喝一声,一跃而起,带着一千精锐长枪兵冲向襄阳城。
孙策亲自上阵的目的,就是王威。
凛冽的风刮过襄阳城头,卷起一阵又一阵的血腥气。
王威傲立在城头阁楼的房顶上,北风如刀,刮在脸上生疼。
心更疼。
王威看着激战半晌,最后只剩下一千多人在苦苦支撑的襄阳战士。虽然拼死一战,如今战死的士兵们足以安息了。但,敌人登程的部队还有至少六千人,后续部队更是源源不绝,自己手上却没有可以再用的士兵了。
屋顶的四角,甘宁等四人分四个角站定,隐约呈现包围王威的态势。
现在王威能依仗的,只有手中的长剑。
王威的正对面,是手握着东去神戟的孙策。
“王威。”孙策言辞恳切,“阁下的光辉不应该在这区区的襄阳城埋没,以后就跟随我,可好?”
王威只是冷笑,一言不发。
孙策轻叹:“你不愿说话么,那看来只有用兵器交谈了。”
说罢,东去神戟卷起刚猛的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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