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千川见她有所保留,也不再追问,只是在转身之时,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上次的妖物身上的阴气也入了流璃的体内,若说是巧合未免太过巧了,可无论是阴气还是妖丹,都属至阴之物,而流璃体内之物却是至阳,两者相互克制,最终会如何?
莫不……
高台之上,南宫慕轻轻一跃,把插入石柱上的御魂剑拔了下来。他拿在手中,看了看,嘴角上扬,很是不屑,
“这就是你们的镇阁之宝?挺适合劈柴的。”
那神情,直接刺激到流璃,她向前气势汹汹地把剑抢了过来,
“南宫慕,我们还有御魂剑,你们六道呢?估计连个劈柴的刀都没有吧。”
南宫慕倒不生气,只是擦了擦手,说道,
“那你要不要和我会六道看看,是不是真的连个劈柴的刀都没有呀?”
说完,还眨巴眨巴地往流璃身上,明目张胆大送秋波。
若是城里的那些女子,估计真会被他这唇红齿白柔美的小白脸外表所迷惑,可她是谁呀,她算是百毒不侵了吧。
其实流璃忘了,当初自己看到南宫慕出浴时流下鼻血的情景。
是以,她重重地“哼”了一声,却在不经意间,想起刚才那妖怪吻着自己的一幕,
真是…..羞死人了。
难得,难得,流璃也能如此害羞。
“流璃,你脸怎么那么红?”
南宫慕哪壶不提偏提哪壶。
且他望着自己似笑非笑的眼神令流璃十分不舒服,就好像……她的心思被人发现一般,
“要你管?”
恼羞成怒地怼了这么一句后,她便急急走到别处去。
生怕跑得慢了被师兄和南宫慕发现什么端倪。
可为何不想让他们知道妖怪轻薄她的这件事呢?
大约这是一件有损女孩子名节之事,自然不能让人家知道,特别不能让宇文珊和南宫慕知道。
宇文珊肯定会挖苦讽刺一番,而南宫慕这厮肯定会调笑她不解风情,而后非得把她脸皮扒下来不可。
后来流璃听千舞她们说才知道,那些黑气便是由婴儿的怨念所化,因他们被炼妖炉炼成丹药,自然留下下一股怨气。
这股怨气越积越大,能把人心中的恐惧不断扩大,让人产生一种绝望的情绪。
这种绝望会吞噬一个人,把这个人生之意志消磨殆尽。一个人没了活下去的欲望,便会做出自杀性的行为。
幸得他们劈开黑气之时,流璃还没有被侵蚀意志。
其实流璃心里知道,如若不是妖皇突然出现,只怕她早已被心中的恐惧给击倒。
然这些都是她内心的秘密。
至于那个操控炼药的人,因是巫族之人后来堕入邪道,成了邪巫,是以,田长老便由千舞千陌两人押解回墨家,听候墨家家主的发落。
至于汉葛师兄,没能救回自己的孩子,他心绪低沉了许久,只怔怔地看着被击碎的炼妖炉发呆。
之后,他听得师兄说此事幕后主使应是陈胜天,便磨刀霍霍准备去陈府为自家孩儿报仇雪恨。然他们刚进成,便听得百姓交头接耳说着什么。
原来昨晚,他们去收服邪巫的同时,陈家府邸被人灭了个干净。
一家两百多口人,全部葬身火海,无一幸免。
就是陈胜天本人,也被人发现死于软塌上,被烧成了炭灰。
灭门惨案,自然惊动官府,然那天晚上根本无人见过凶手,而唯一入过陈府的流千川,一无杀人动机,二又有汉葛实力作证。
此事审理了许多天,却毫无进展,成了一宗悬案。
仇人死了,应是很痛快之事,可汉葛却端坐在客栈里,一杯酒一杯酒地往肚子里灌。
他着实不痛快,毕竟不是手刃仇人的不是自己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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