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桃林内,一人站立,一人半跪。
“深儿。”宇文护喊了一声,赶紧将宇文深扶了起来。
“父亲,孩儿没事。”宇文深直起身子,说道。
宇文深毕竟是宇文护的爱子,见自己的儿子脚步虚浮,他眼中的悠然散去,目光阴沉的看向欧阳靖宇,厉声道:“解药。”
如此声色历任的模样,倒是让欧阳靖宇吃了一惊。
随后,他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宇文护,倒是个很护犊子的主,见自己儿子误吸迷药,二话不说,气场全开的朝他要解药。
不过,宇文护也不想想,他欧阳靖宇虽然狂妄,但是又不蠢,他可还没自大到会在人家的地盘上,堂而皇之的给对方下药。
“大冢宰不必担心,这不过是普通迷香,只不过是会让人四肢无力而已,两个时辰之后,就好了。”欧阳靖宇说道。
“牧轩。”宇文护对于欧阳靖宇的话,显然并不怎么相信,喊了牧轩一声。
牧轩明白宇文护的意思,走至宇文深的一旁,将手搭在宇文深的手腕处,确认气血顺畅之后,对着宇文护回复道:“大冢宰放心,的确只是平常迷药。”
听得牧轩也这么说,宇文护微微点头,眼中的忧虑才减了下去。
“大冢宰,既然胜负已分,那本少主,是不是可以带着云忆离开了。”欧阳靖宇见他们似是忙完了,便开口说道。
宇文护看向欧阳靖宇,欧阳山庄的少庄主,的确有着几分本事。
只不过,仅仅是靠着这几分小聪明,就想在他宇文护面前耍横,还嫩了点。
“若是偷了北周军事防御图的人,寡人都随随便便的将她放走,那寡人还有何颜面,面对北周的黎明百姓?”宇文护说道。
听到这话,欧阳靖宇扬眉:“莫非,大冢宰是不想信守承诺了?”
宇文护笑了两下:“寡人何时承诺过你,在你赢了深儿之后,就放云忆离开了?”
这浅笑的话语,听得欧阳靖宇眉头一蹙,这个老狐狸,果然狡猾的很。
“这样吧,看在你是欧阳庄主之子的份上,你伤我深儿的事情,寡人就不追究了。你夜闯寡人府邸的事情,寡人也不追究了,寡人让你自大门离开,你看如何?”宇文护看向欧阳靖宇,缓缓说道。
欧阳靖宇目光凌冽,宇文护这个老狐狸,果然是老谋深算,眼下竟然用他刚刚对宇文护说的话,来回敬他。
“这么说,就是没得谈了喽?”欧阳靖宇问道。
他站在原地,目光直视宇文护,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欧阳靖宇,寡人看你是欧阳绝之子,才对你好言相待,若是你还不知好歹,可别怪寡人,不留情面。”宇文护也是被欧阳靖宇傲慢的态度,激出了些许怒意。
他身为大冢宰,在北周,谁不是对他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即便是皇上,也是礼让三分,如今被这样的一个毛头小子如此不敬的对待,他要是再不给这小子一点颜色看看,还真当他是怕那欧阳山庄不成。
宇文护话音刚落,四周的士兵便集体抬手,将弓箭对准了中间的二人。
那蓄势待发的模样,好似只要宇文护一声令下,他们便会将手中的利箭,朝着他们二人射去。
看到如此阵仗,欧阳靖宇也是收起了原本略带嬉笑的神情,他看向宇文护,冷声说道:“你以为,本少主真会天真的,单独前来吗?”
他的话音刚落,一群身着黑衣的男子,便自墙外翻身而入,一半肩挎长弓,一半手握利剑,薄薄的剑身,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点点寒光。
对此,宇文护似是嘲笑般的笑了两声:“你真当这里是北齐不成,在寡人的府内和寡人比人数,不是天真,是什么?”
“是么?”欧阳靖宇轻言道,“不知大冢宰可否听说过,毒圣?”
“毒圣?”宇文护在听到这两个字之后,脸色终是微微有了变化,显然,这个名字是让他有些忌惮的。
即便是牧轩,他的脸上,此刻也浮现出了凝重的神色。
这些年来,即便毒圣已经好久没有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但是这并不代表,这个名字从这个世界上已经消失了。
当年,毒圣凭借一己之力,将那群在邺城东南部叫嚣的北周人全部杀光的事迹,他们可依旧是记忆犹新。
就在他们震惊之时,一男一女,两个身影自墙外而入。
二人皆是一身黑色遒装,只不过男子并未蒙面,而女子,则是以一块黑色丝巾,遮住了她原本的面容。
即便只能看到女子的眉眼,但仅凭这精致的无可挑剔的眉眼,便能猜测到,这面纱之下,定然是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
“少主。”二人走至欧阳靖宇的身边,恭敬的说道。
“去看看云忆。”欧阳靖宇对着其中的黑衣女子说道。
“是。”女子得了吩咐,便朝着一旁坐靠在地上的云熙走去。
“云忆,你怎么样?”女子将云熙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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