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遭逢战火,眼下的南麟,急需要休养生息。好不容易解决了玉辽的威胁,又有一个西岐,虎视眈眈。
偏偏前来和亲的欧阳华菁,又是个不省事的,即便是冷君遨一再退让,不得已迎娶了她,却还是完全不安分,接二连三地作妖。
光是欧阳长洛一事,便给了西岐插手的机会,即便最后冷君遨有力地反击了回去,但是站在一国的立场上,终究还是憋屈。
作为乱世帝王,冷君遨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也是辛苦。
莫约是这次西岐来人一事比较重要,这天晚上,冷君遨并未驾临琼华宫,早就习惯了他见缝插针的陪伴,独自一个人了,赵婉兮倒有些不大习惯起来。
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她思绪万千,将自从回宫之后的种种,又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顺带着,还掺杂了那些已经回来的回忆。
依稀之间,对于赵婉兮这个人的曾经,也逐渐慢慢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再也不像是一开始,只有满心惶恐。
临到最后,也总算是彻底想起来,跟上官玉姝之间的恩怨情仇。
因为想起来了,也就有些奇怪,她们之间的关系都已经到了那种地步,对方怎么还能有脸,求着自己进宫?
还真是……让人可疑。
具体动机,赵婉兮无从猜测,也懒得去猜,而胡思乱想的结果就是,临近晨曦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一觉到了晌午,人还没什么精神。
睁开眼睛,赵婉兮一眼就看到,琼儿已经候在床边了,听到她有了动静,掀开床幔,宛若长长地舒了口气。
“哎哟主子,您可总算是醒了。”
知道她忠心,莫约是见着自己睡过了时辰,有些担心的缘故才会如此,赵婉兮倒也没有多想,只道是自己睡着的晚。
然而等到梳洗完毕,要用早膳了,她才察觉到不对劲。
不仅琼儿怪异,就连一边的石榴,也是古怪的很,眼见着她们两人脸色都有些不太好,赵婉兮心下忍不住就好奇起来。
“这又是怎么的了?一个个一大清早起来便哭丧个脸,莫不是死人了不成?”
赵婉兮这话,不过是随心之语,嘴一张就出来了,打趣而已。
要是在平日里,见她这样,琼儿一早就忍不住,赶紧冲过来捂着她的嘴巴说不吉利了。
哪知此时的她,却是一脸难言的表情,与此同时,候在殿门口的一个小宫女“噗通”跪倒在地,连连磕头的同时,口中自责不断。
“娘娘恕罪,是奴婢该死,奴婢没有当好差,都是奴婢的过失。奴婢只是一时疏忽,不料就……”
“嗯?”
看这架势,莫不是……真的出事了不成?
眉眼一动,赵婉兮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再一细看那个跪着的宫女,却是面生。
“你是何人?是哪里当差的宫女?本宫怎么没见过你?”
“回娘娘的话,奴婢唤做佩儿。”
皇后问话,不能不答。
饶是宫女佩儿满心的惧怕,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如实道来。
“奴婢原本是琼华宫做粗活撒杂的,后来被调去看护几个被封的荒宫,负责定期打扫。这其中……其中便有云裳宫。”
云裳宫?
听着这个敏感的地方,赵婉兮眼皮子狠狠一抽,再看佩儿那模样,眼底隐约有了几分震惊。
“上官玉姝怎么了?”
见状,琼儿以眼示意,没让佩儿继续说下去,自己反倒是上了前。
“娘娘,二小姐来的突然,且又说要进云裳宫找东西,奴婢想着有佩儿跟着,也算是有个照应。
哪知二小姐昨儿晚上避开佩儿,一个人去了云裳宫,结果不成想……被人给杀了。”
上官玉姝死不足惜,只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即便是顾忌着她跟赵婉兮的关系,有些话,该有的态度,也还是得有。
随着琼儿的话语低沉缓慢地出口,赵婉兮神情蓦然一变。
“你说什么?!”
还真是惊喜,一觉醒来,竟然就有这么大一个消息,好歹也是这后宫之主,一人之下的皇后。乍然听到,赵婉兮禁不住怒从心底起。
她在意的,倒也不完全是上官玉姝的死,而是震惊于,居然有人杀了她!
还是在宫里头。
连二连三地出事,都没个安生日子。这些人,该不会当真以为这南麟皇宫那些宫规,只是摆在那里好看的么?
心底盛怒起,赵婉兮眸色阴沉,板起脸满是严肃,气场全开。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好端端的,她怎么就被人给杀了?谁是第一目击者,都给本宫仔细道来!”
皇后的威压,不是说着玩儿的,即便是赵婉兮平日里习惯了没什么架子,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一旦严肃了,也让人不敢直视。
殿内伺候的宫人们,顷刻之间便跪了一地。
琼儿面色踌躇,略带忐忑。稍一思索,目光还是看向了依旧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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