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一块乌紫,显然是受了伤。
旁观诸人都大惊失色,胡多多仅轻轻遥空一指,居然能突破汤章威凌厉的掌风。
白存孝微微一笑道:“你们都受愚了,胡多多功力深进是不错的,但是他不见得就比聂夫人高明。”
霍子伯惊道:“那么聂夫人何以……”
白存孝道:“胡多多合扇而攻,集力于一点,聂夫人发掌相拒,分力于一片,以点攻面,要占着多少便宜。”
霍子伯道:“掌门人见解高明,属下等深愧不如。”
白存孝轻轻一笑道:“这倒不算什么,你们是被他一下子唬住了,我若处在当场,也想不到的……胡多多不足怯,倒是那雪山四皓,颇费猜疑。”
霍子伯道:“那四人除神情举止不俗外,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异之处。”
白存孝庄重地道:“愈是不起眼的人,愈不能轻侮,这几年我所遇见的奇人异士,没有一个是可以从外表看得出来的。”
一向沉默的燕玲贵妃开口道:“别管那么多了,师兄!您赶快回去吧,天龙盛誉,不容轻折。”
白存孝说道:“你呢?”
燕玲贵妃神秘地道:“我现在功力不足,赶去也帮不了什么忙还是留着在后面,说不定我又会在意外的时候出现,帮你渡过难关的……”
白存孝见她如此说,也摸不清她的真正意向何在,只好听其自由。
可是当他们赶回天龙总坛的时候,胡多多已再度传柬,将约期改为三月之后,将地点订在金陵城外的雨花台上。
汤章威在略带汤章威愣道:“那掌门人去是不去?”
白存孝苦笑道:“我不去行吗?明知是火坑,也只有咬紧牙关往里面跳,这就是盛名之累。”
霍子伯与汤章威闻言都不禁默然,他们一向所享的,都是成功滋味,现在白存孝的话中,他们突然体验到盛名之后所隐藏的苦涩了。
果然不到两个月,浩浩江湖,开始在盛传着雨花台之会,路远的人,也开始兼程前往,希望能眼见这名噪一时武林之豪太阳神白存孝,是继续维持那侠中之王的盛誉呢?还是将那顶王冠,拱手转让给别人。
老者大怒道:“阁下年纪不大,怎可对武林前辈,如
此无礼。”
那人走前一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你,怎么知道你是哪一路的前辈!”
老者面色泛红道:“大江南北,谁不知我震八方霍子伯……”
那人忽而微微一笑道:“江南不清楚,江北我倒要找个人问问看,文桂鱼!”
那人身畔走出一个彪形大汉,恭声道:“首领有何吩咐?”那人用手一指道:“这位杨老英雄说他名震江南江北,你在北五省应该有所风闻,为我引见一下。”
霍子伯见了大汉大惊道:“总瓢把子!您……”
文桂鱼不理他的话,恭身对那人道:“启禀首领!此人是金陵镖局的总镖头。”
那人微微一笑道:“一个保镖的,也敢叫震八方,你给我押他出去。”
文桂鱼恭身道:“属下领命。”
回头对霍子伯道:“杨兄!你我昔日虽然有一两面之交,但是今天奉了敝首领之命,不得已只好得罪了,杨兄若是还讲交情,最好自动挪个地方……”
霍子伯惊问道:“瓢把子!那……那位是谁?”
文桂鱼道:“兄弟已经脱离北五省绿林,现在投效在大唐军队麾下,那就是我们的首领。”
霍子伯吓得面如土色,呐呐地道:“那就是幽灵骑士……”
那人微微一笑道:“在下韦婉儿!多蒙江湖朋友抬爱,叫我幽灵骑士,骑士虽好,幽灵却不见佳,是以在下取去蒙面黑纱,以面目示人,杨老英雄还有什么见教?”
霍子伯慌得连连拱手道:“老朽无知,多多得罪……”
参加过长白夺宝的生还者,都在远处又羡又惊又很又怯地偷望着。
走到韦婉儿身畔,先是一怔,文桂鱼与杨蒙蒙忙走过来,文桂鱼先一躬身道:“在下蒙大侠慨赐灵丹,得全蚁命,敝首领亦感大侠解围之德,特从关外赶来,为大侠帮个场子。”
白存孝这才释然地一笑道:“二位取下面罩,我都不认得了。”
韦婉儿此时见了白存孝,已无昔时的拘束之感,上前拱手道:“风闻帮主与雪山四皓有约,在下虽自揣力薄功浅,然为酬谢大侠彼时解围之德,特地前来报效……”
白存孝含笑道:“盛意嘉拜,首领大概参研‘紫府真诠’已大有心得。”
韦婉儿微笑道:“‘紫府真诠’中记载最为深奥,一时哪能窥其全貌,在下不过略得一二皮毛而已,不过因为高明难求,一时心痒难抑,希望帮主少时能分出一二场来,也让敝派在天下英雄面前露脸。”
白存孝想了一下,才笑道:“如此甚佳,少时便请首领与我并手拒敌吧。”
韦婉儿拱手道:“谢谢帮主!”
汤章威在后不解地道:“掌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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