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围在那儿干嘛呢?不知道上课了吗?
老蔡来了。
周凯对费小月使了个眼色,又指了指还坐在地上不肯起来的章菏。
费小月秒懂,赶紧过去趁这人多老蔡看不见这边,半拉半拽把章菏扶起来。
没事儿老师,听说洲哥这回作业做得不错,我们围观呢!
此话一出,好些同学都开始附和。
是啊老师,看洲哥试卷呢。
一群孩子笑嘻嘻打闹着各自回到各自位置,默契地没有一个人提起章菏的事情。
文心松开他,蹲下去帮他把试卷捡回来。
老蔡被他们神神叨叨的表现搞得一头雾水,没好气道:不就做对了几个填空题,魏淮洲你得意啥呢,要不我干脆帮你把试卷裱起来挂到走廊上让大家欣赏一下?
我还做对了填空题?这么牛逼的吗?
魏淮洲笑呵呵翻看了一下,嘿嘿两声:还真对了!
这就这么高兴?要能考个满分岂不是要上天?老蔡看他这没出息的样子就觉得脑壳痛:快点坐下坐下坐下,给我认真上课!
魏淮洲乖乖坐回去,文心没卷子,他就特别善解人意地把试卷摆在两个人桌子中间。
有了个正当理由让他凑过来,更方便他发挥逼逼机功能了。
小炮仗,要不一会儿我俩换个位置,你坐里面来,我坐外边儿,怎么样?
做什么?
魏淮洲说:我尿频,你这样我出去进来多不方便。
你尿频?我怎么没看出来。
刚刚开始的。
呵。
魏淮洲屏蔽一切来自小炮仗的嘲讽,歪着头凑过去看他脸上的伤,划过的地方都肿了起来,特别影响美感。
文心抵着他的眉头把人推开:别他妈老凑这么近。
魏淮洲喔了一声,又说:其实尿频只是其中一点,主要我觉得你坐外面会受欺负。
看文心一脸你在说什么梦话的表情,他想了想,指着他的嘴角:这个承认了不丢脸,你看,一个女孩子都能弄伤你。
当然文哥深明大义不会计较,但是作为你的小弟,我有责任保护你啊,你不想计较的我都可以帮你计较了,这样你才不会吃亏,你说是不是?
他动作越来越明目张胆,又一次把老蔡的目光吸引了过来,一截粉笔头啪地砸在他面前:魏淮洲,你话那么多,回答问题怎么就不见你这么积极?
差点被粉笔砸中的小魏赶紧一缩脖子。
这位惹不起,惹不起。
远在教室另一头的路言嘿了一声:老师,洲哥又答不上来,你让他怎么积极?
老蔡眼睛一瞪:牛圈里伸出马嘴来了?你以为你就很让人省心?
文心看刚刚还上天入地我最牛逼的人现在怂得跟只挨了枪的鹌鹑一样,忍不住笑了,捂着嘴伸手在他手臂上推了一把。
利息呢?还不交,等什么?
魏淮洲一听见这个,脸都快皱成一团,不情愿三个字明晃晃挂在额头上:小炮仗,商量一下,利息能换一个吗?
小炮仗现在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坚定地摇头:不能。
或者换一堂课?
别想。
魏淮洲半张脸趴在桌上,可怜巴巴地冲他眨眨眼,试图卖惨:非要老蔡吗?我跟她气场不和。
说着,顺嘴朝滚过来的一支笔吹了口气。
文心挡住笔,认真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道:洲哥,你要说话不算话?
他叫洲哥的次数屈指可数。
甚至在魏淮洲残缺的记忆里,上一次还是在文心困到不行时逗出来的。
明明是被别人喊惯了的两个字,从文心嘴里出来就感觉像是沾染上了什么神奇的东西。
尤其是文心还学他的样子压低了声音,说不出什么感觉,但是就是让他完全没办法拒绝。
魏淮洲愣了一瞬,忽然愤愤道:你耍赖啊小炮仗,居然对我撒娇!
撒娇这两个字本身就是在撒娇,要是在加上个宾语,就显得更微妙了。
真难得,居然能有人靠着一声洲哥,就把他给吃得死死的。
偏偏他除了觉得有点心率过快,半点儿危机意识都没有。
没等文心做出反应,魏淮洲忽然举起右手:蔡老师,我有事儿。
啧,又准备搞什么幺蛾子?
这回不是幺蛾子。魏淮洲收回手大喇喇站了起来,一时间成了整个教室目光的聚集地。
校服向来都是千篇一律,却总是有人能把它穿得格外漂亮,比如此时的魏淮洲。
清瘦拔高,背脊也挺得笔直,被众人一致嫌弃的蓝白色校服穿在他身上,莫名就带出了翩翩少年的味道。
多年之后见过他的人回想起这个场景,都不得不承认,这就是少女们的青春啊。
当然,如果这话被周凯听见,一定得补充完整了,并不仅仅是少女,那群潜伏在论坛明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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