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晋烟尘志 楔子 豺狼汹汹 十万铁骑窥中原1(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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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急报！急报！”

    这日晋武帝司马炎正与近臣燕饮，太尉卫瓘历阶而登，匆匆闯入内来，神色仓惶地道：“陛下，急报！鲜卑大人柯比能反了，正率铁骑十万，步兵二十万，自天水而出，已渡过渭水，直抵陈仓道了！”

    司马炎大惊，酒盏掉落于地，道：“怎么可能？朕不是密令幽州刺史王雄一直暗中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吗？前两日他还上表说柯比能大军尽在并州，未有异动，为何他这几十万大军竟突然绕道西面去了？”

    卫瓘道：“据查前些日在并州的只是柯比能布的疑兵。”

    武帝龙颜大怒道：“那这雍凉二州的官吏都是木偶人吗？几十万大军入境，竟浑然不觉？”

    卫瓘垂首道：“此事非关二州官员之事，那柯比能从漠北草原千里潜行而来，又挟雷霆之势，羌戎各族纷纷反叛，局势甚危呀！”

    司马炎道：“好个柯比能！朕自吞蜀灭吴之后，常恨天下没有对手，他竟敢来捋虎须，朕的长槊还未生锈，朕的三尺青锋剑还等着噬血呢！”

    宰相山涛、太傅汝南王司马亮、太尉卫瓘、侍中王戎等齐谏曰：“陛下不可！天子出征不外乎二，一是不得而为之，一是征则必胜。今柯比能挟雷霆之势而来，又有白族匈奴与黑齿鲜卑为其先锋，诸胡纷纷响应，而鲜卑秃发树机能和拓跋力微又出兵马邑，与其遥相呼应，天下之势，汹汹未可定也；然朝中能征惯战之将尚不为少，陛下御旨一下，顷刻可得数十万控弦之士，故还未到万不得已之时。故而，陛下宜居中调度，方是君王本分之事。”

    武帝发旨意道：“卫卿，朕命你即日召集徐州跟青州丁壮赶赴马邑，节制幽州冀州二军，抵御秃发树机能与拓跋力微！”卫瓘领命而去。山涛踟蹰道：“抵御秃发树机能与拓跋力微，非卫太尉不能当此任。只是这边又有谁人可敌柯比能呢？”

    武帝道：“山丞相即刻拟旨，传王濬老将军东进，在渭水西侧扎营，阻截鲜卑人归路。汝南王，你带领关中诸军出武功郡，在关隘设阻，可战则战，切不可起大军攻之，拖延时日，待其粮尽，方纵兵击之！朕亲领御林军幸驾长安，为汝后援！”

    汝南王曰：“臣不懂兵略，乞得一人为行军参谋，乃敢领命。”武帝问：“何人？”王答曰：“安乐公刘炎。刘炎虽蜀汉后裔，但朝廷当此急难之时，当不拘一格用人。此人深有谋略，且精通《易》理，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武帝微有不悦，曰：“准卿所奏。”

    汝南王辞退出殿，即点马步三军，人不解甲马不停蹄地赶赴武功去。大军安下营寨，次日，鲜卑人便来搦战。但见刀枪林立，西方尽白马，北方尽玄黑，南方尽青骢，大櫜下柯比能青罗伞盖，立马喝曰：“兀那守将，孤军马到处，无不望风而降，汝敢挡我天兵？速速早降，可免汝全家性命！”

    汝南王回头见诸将面上皆有畏惧之色，对身边的行军参谋安乐公刘炎道：“鲜卑人马果然雄壮！”刘炎点头道：“中原之兵诚不可与之争锋也！只宜坚守，待王濬将军大军到来，再纵奇计，前后夹击，方能破得。”汝南王道：“如今士气低落，这城池也不甚坚固，只怕坚持不到那时！”

    此时，他身边那白面小将道：“父亲，待孩儿去斩他几员上将，以震我军心！”汝南王温颜拍了拍他道：“康儿你要仔细，不行时不要逞强。”小将曰喏。

    城门开处，排开阵势，横枪指曰：“我乃汝南王世子，尔等蛮夷谁敢与我决一死战？”诸胡大笑曰：“司马氏无人矣！竟叫这黄口小儿来送死！”一胡将请命曰：“大王，小将愿去斩这小世子之首献于帐下，以为大王酒器！”策马冲上前，呼曰：“司马家小儿，你叫甚名字？”小将曰：“小爷司马康便是。你快过来受死！”亦拍马向前。两军擂鼓助威。两马相交，不过三合，那胡将便被刺死马下。晋军高呼万岁，鼓声动地。

    又一胡将大呼：“小儿休得猖狂！”拍马而上。司马康见其头上宝饰花翎，知是一部首领，喜道：“来得正好！”抡枪又战。那将只觉枪花灼目，不知会从何刺来，抵挡了两合，拍马败走。又有三员胡将拍马上前，那将回马再战。五匹马一字儿打旋，只见尘土飞扬，杀声震天。

    汝南王越看越惊，身旁一人道：“王爷，大哥，这四员胡将武艺非凡，某去与世子解围。”汝南王急视其人，面如重枣，赤面长须，手持青龙偃月刀，活脱脱一个关将军再世，问：“此壮士何人也？”刘炎道：“此我义弟关义，表字尚羽。”汝南王叹道：“真壮士也！”

    但见关尚羽横刀冲入阵中，一片尘土飞扬，六军鼓声震天。关尚羽一声大呼，将一员胡将斩于马下。此时，司马康也是枪花一颤，另一员胡将喉咙已被刺穿，栽下马来。余下二人拍马败走。柯比能大怒，挥军掩杀过来。汝南王大呼：“出击！”两军一阵混战。胡人军马战力甚强，汉人死伤无数。安乐公急命鸣金收兵。

    汝南王叹道：“胡人兵马，真是不可小觑！这番我们又折损不少人马。还好关壮士与康儿杀死其三员大将，稍可过当。”见刘炎紧锁眉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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