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艺和凌若海互相一望,凌若海忙着帮陈爷爷拿起袋子,笑着说:“陈爷爷,我们就不去你家吃饭了,因为还有点事要回去,下次再去您家吃饭好吗?”
坐在地上的朱艺接着凌若海的话说:“是呀,陈爷爷,我得早点回去,还要整理一些资料,明天要去见客户,今天就不去爷爷家吃饭了,下次来时,一定去爷爷家吃饭。”开始她还叫陈爷爷,后来干脆把姓给省掉,爷爷爷爷的叫,让陈爷爷听起来感觉非常亲切,感觉就像是自己的亲孙女在叫他一样。
“好好好!下次别再说下次就好,呵呵。”只见陈爷爷眼圈发红,泪水在眼睑里打转儿,但还是笑眯眯的样子。凌若海和朱艺都看到了,谁都没有开口问他是怎么回事。
陈爷爷把他俩送到来的地方,他俩上岸后,陈爷爷突然喊:“小朱……”他喊她的名字后,好象有话要说的样子,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笑着说:“回去的路上小心点,小凌,路上开车慢点,你们注意安全。”
凌若海看了一眼身旁的朱艺,回头笑着对站在小船上的老人说:“陈爷爷,我会的。”
“谢谢爷爷关心!爷爷,时间不早了,回去吧,奶奶还在家等您呢。”朱艺朝船上的老人挥着手。
陈爷爷将船划动,回头再次说道:“你们一路上注意安全啊。小凌,有时间多带小朱来这里玩儿。”
“我会的,谢谢陈爷爷!我们走了。”凌若海和朱艺一边走一边向小船上的陈爷爷挥手道别。
他俩和陈爷爷往相反的方向走,待他俩走到山坡上时,湖面上早已不见陈爷爷和他的小船儿。凌若海收回视线往她脚上看了看,“你的脚还能走吗?”
“能走,没刚才那么痛了。怎么,我要是不能走你还背我?”
“如果真不能走我就背,背你我很乐意,就怕你不让我背。”凌若海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她。
朱艺知道一对孤男寡女相视的时间不能超过十秒,否则双方都会产生一种本能的冲动,她故意笑了两声“呵呵”,然后说道:“有吗?好象没有吧?走吧,我还想早点吃到你亲手做的饭菜呢。”说完,她转身就往上走。
凌若海发现,朱艺好象害怕面对自己的眼神,她好象在故意回避,他有些纳闷地跟了上去。
回去的这段山路上,他俩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朱艺一个劲儿地往前走,跟凌若海总是保持几步的距离。下山后,她才放慢了脚步回头看着他。
“小朱,你肚子还没饿?你受伤的脚怎么跑得比兔子还快?”
“你个笨笨,正因为我肚子饿,所以才要走快点回去吃饭。”
“车上有吃的,回车上吃,上山时我忘了带进包里。你的脚真没事了?”
“真没事了。我脚是没事了,待会儿要是看到你的车有事我们就惨了,没法回去了。”
“走吧,没事的。”
“但愿吧!”
远远的,朱艺就看那大道旁停着的凌若海的车,她朝着车的方向大喊:“奇怪,你的车怎么没有被人偷走呢?”
“看你说的是什么话,我的车要被人偷了才不是怪事?”
“反正你这车有保险,被人偷了又有何妨?呵呵。开门,热死啦。”走近车子,朱艺才感到有多么累,她也不顾车上有多少灰尘,伸手趴在车身上等凌若海开门。
“进来吧。”凌若海把车门打开,找出一些零食打开包装递给朱艺。
朱艺拿出袋中的食品不客气地吃起来,嘴里吃着食物,她好象想起了什么,看着凌若海问:“哎!刚才看没看到陈爷爷泪光闪闪,好象有点伤心的样子?”
“看到,那是因为你叫他爷爷……”他还没把话说完,朱艺笑着打断他的话,接着说:“哈哈,没想到我叫他一声爷爷让他老人家感动得要哭呀。”
“才不是,是你叫他爷爷,唤起了他尘封几十年伤心的往事来。”
“伤心事?此话怎讲来?”
“我听高中时的同学说,陈爷爷儿子因一场车祸一家三口无一幸免,离开了他老俩。那年,他孙女儿才三岁,如果那小女孩还活着,可能和你一样大吧。”
“这老天也真是奇怪,为什么把伤心的事总安排给好人呢!”朱艺也有点伤感。
“你不是信命吗?或许这就是命。”
“或许!”朱艺的心一下子好沉好沉。
虽然凌若海说了几句陈爷爷家的故事,想想现在的自己,突然觉得人活着真不容易,人的生命有时比路边的小草还脆弱。
凌若海发动着车朱艺才回过神来,忙说:“等会儿,我想去后面躺一会,我有点累了。”
“噢,好的。”
朱艺躺在后座,再也没有一点胃口吃零食了。凌若海拉好车上的窗帘,打开音箱放那首他们都爱听的轻音乐。在开车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后座的朱艺,只见她轻闭双眼,脸露忧虑之色。
“小朱,你该不会是在感叹生命的短暂吧?”
朱艺一下睁开双眼,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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