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荡的夜奴 正文 第四章(第2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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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名就像带着一个陌生的面具一样，令人觉得虚伪与厌倦.或许是恐惧，好比安分守己的男人莫名其妙得了花柳那样.“那好，欢迎你成为这里的一分子.”

    “谢谢！”

    就这样，亦然在这里种下了以后蔓延的是是非非.

    广富带着亦然到宿舍，他看见亦然今天这样落自己的面子，心里生了一肚子的闷气.以他平时的性格早就把亦然骂着狗血淋头了，但现在他理性地知道亦然得宠，不好欺负.或许有一天自己还会去求他帮忙，毕竟也是朋友一场。于是广富便把自己如牛屎一般臭的脾气压回去，就像哑巴吃黄莲一样有苦自知.亦然也觉得今天做得过分了一点，想挽留地解释一些什么，但话到口中，一字难言.亦然觉得自己在迷城工作需要一把能保护自己的伞，虽然广富在他眼中是一把没有多大用处的伞，但对于小是非这些毛毛雨，亦然觉得他还是有皮毛的用处的.或者说他在这里需要一种心灵的依靠，而在这里广富是唯一可以给他这种力量的.一路上彼此各怀心事，谁也不理谁.广富把吸着的一支香烟狠狠地揿灭了，期待地看了看亦然，见他没有什么表示又失望地行走着.亦然实在熬不住这种娇憨的羞态了，幽幽地说道：“广富，离宿舍还要走多久？”

    广富听了失望极了，因为他以为亦然会向他道歉.他慢吞吞地说道：“就在前面.”

    说完，大家的心里还是有一点芥蒂，气氛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亦然默然了一会，便带着笑说：“广富，刚才在迷城我不是存心逆你的意的，我就是看不怪洪哥那副人模狗样.”

    广富听了，眉宇间多了一缕乐意.他偷眼向亦然看了看，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憎恶.但他还是理智地把这种心态隐藏起来，假装大度地说：“没事，我不怪你.”

    亦然笑着说：“那就好.”

    广富迟疑地想了一下说：“你饿了吗？不如到附近的饭馆吃了饭再回宿舍.”

    亦然顿了顿说：“好啊！”

    但他又担心上馆子会花费太多，自己口袋的钱会撑不完这个月.很快便到了一个店铺极小的馆子，但正因为小的原因，里面的桌椅闪闪发亮，干净得很.老板婆是一个四十多岁，身材挺胖的女人.她热情地来到他们的面前，极力推销店里卖不出去的鲫鱼干.广富反感地摆摆手说：“少费唇舌了，我要一小戈米饭，一个腊肉炒芥兰，一个腩肉炸芋，还有一个你最拿手的紫菜蛋花汤.”

    说完看着亦然说：“你想吃什么就点吧.我们又不是陌生人就不必太客气了.”

    亦然按了按裤袋里的钱包说：“我看够了吧！”

    老板婆焦急地插话说：“够了，怎么可能？往日广富一个人都点七、八个菜.要一个肉片鲫鱼干如何？”

    “不用兜一个圈推销又臭又长的鱼干了.亦然，再点三、四个吧！”

    亦然看了看菜单，半晌才道：“三鲜煲、蚝油淋生莱、肉蓉炸菜煎蛋甫各一种吧.”

    老板婆听了笑着说：“好的，马上来.”亦然给广富倒了一杯茶水，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满满的，仰头一饮而尽.由于太渴的原因，亦然一下子喝了四杯，看得广富目瞪口呆的.亦然忽而想起有关妙玉有关喝茶的那一句话：喝多了便成为了解渴的蠢物.亦然笑了笑，觉得挺有道理的.菜很快就上了，广富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亦然见了，觉得人一旦吃起饭来，即使西装革革也好，丑态尽显无遗.很快，天一下子便黑了.他们摸索地回到宿舍已是晚上六点了.亦然拖着疲倦的身子打开门，风骚的男人体味充斥而来.亦然用手掩着鼻子问：“这个房间是我的吧.”

    广富敷衍地应付着说是，然后如同行尸走肉般趴在床上.亦然利索地整理着衣服，洗完澡已经九点了.他打了一个电话回家报平安，才知道春娜担心自己饭都还没有吃，亦然的心郁闷地安抚了几句便挂机了.这时，传来了广富在睡眠中的鼻息声，那层层递进的鼻鼾声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声大如雷.亦然疲倦地躲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无眠.他觉得自己最近好像女人那样“一有时间就胡思乱想”，可能是因为刚踏进社会的原因，亦然对着天花板发愣，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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