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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卿 第一阙 满庭芳 第二回 此身敢问斜阳(第2页/共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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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硬撑什么。”顾雨溪道:“大哥错了,我什么病也没有。”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都露出不信的神色,纷纷道:“这才几日,又没大动作,若不是有病在身,怎能晕去?”顾雨溪道:“我也不知是怎么,但打小便不能吹风晒日,教大夫看过,也说只是体质虚弱。但若只是体质虚弱,常常锻炼也总能好起来,然而我却偏偏只要日晒雨淋,或者些许劳累,即刻就一病不起。所以当时家里郎中便说过,我这辈子就是不能习武的命。”

    老四俞信道:“你却是养尊处优惯了,若把你扔到荒山之上,独自一年苦吃下来,保准你什么病也没有。”

    顾雨溪苦笑道:“这我也想过,所以曾偷偷离家。然而不过一个月,却险些病死。父母寻得我时,我已有半个月下不得床,双脚浮肿,再差些日子,这腿就要废掉了。”

    俞信连连咂嘴道:“这样说来,那天颜老头走后,你说要下山去,幸好大哥二哥拦住你!我本来还打算跟着你,可现在看你这身子,如果当时一起下山了,却怕现在我要抬着你!”他模样虽小,嘴皮子却又溜又快,说话像炒糖栗子劈劈啪啪响,这一连串“你”夺口而出,流畅之极,直让人又气又笑。

    魏青鸾道:“那你还是好好歇歇,莫再吓着我们。”郝文却道:“不过晕了而已,不妨事。你喝些水坐一坐,觉得好些就来继续罢。”众兄弟都看着郝文,觉得他恁不近人情,魏青鸾也拽了拽他衣袖,他却恍若未见,道:“咱们从开始习武到今日,是两日半。从今日算起,到后日你觉得快要发作之时,你便停下去歇。能练一会是一会,总比坐在这里强!”顾雨溪苍白着脸勉强笑道:“既然大哥发话,我自当尽力。”

    可接下来日子里临近盛夏,太阳日猛,兄弟们练满一日,顾雨溪却只能练半日不到。另半日他便坐在殿廷之内,一本本阅读那后殿里藏着的书,竟不乏江湖野史正史,还有各派武功介绍以及优劣比较。顾雨溪因不能习武,原先在家时便常读父母收藏的此类书籍聊以肖想,如今读得更加酣畅。李羡仙却总是恼道:“怎么却没有四书五经,都是这些不正经的东西!”顾雨溪被他吵得烦了,便大笔一挥,竟将四书默了出来给他。

    郝文心中一动,便叫兄弟们都只练半天的功,另半日和晚上听顾雨溪讲四书五经,或者听他说那些书里记载的武林故事。果然不仅兄弟们都日渐勤奋好学,连顾雨溪都更加精神了些,虽然体质仍较常人虚弱,却渐渐不用休息,也能连续练功七日以上了。

    时光如白驹过隙,倏忽间一年已过,山顶积雪难融,兄弟们不待黑衣哑仆扫雪,一个个都持了扫帚,名为扫雪,实为在山顶上打雪仗玩耍。他们脚下功夫都大有长进,在积雪碎冰之中寰转竟完全不会滑倒,对这山顶情势更是了如指掌,闭了眼睛也不会摔下悬崖去。

    魏青鸾端了一杯茶站在郝文身边笑道:“这可多亏了你。”

    郝文叹口气,并不答话。他对兄弟们的苛刻,在这一个冬天里尤甚。山顶上的冬天多么可怕,他们这才算领教到了,然而郝文一刻也不许他们躲在火炉边取暖,若有不去的,他自己用枯草编了根鞭子,毫不留情地当众扒下裤子,就在冰天雪地里抽得他们嗷嗷直叫。魏青鸾的怀抱里,已经收了不知道多少哭哭啼啼的咒骂和眼泪了。

    魏青鸾带了点笑问道:“还记得那天老七朝那哑仆要了床新厚棉被的事么?你也恁狠心了。若换作我,翎儿那样漂亮的孩子哪里打得下手。”郝文道:“莫说七儿,便是三儿我也打得下手。”魏青鸾笑道:“倒也是。”

    原来那天实在冷得要命,兄弟们都抱做一堆互相取暖,凌翎却被挤在了外边,他冷得直哭,却不知谁笑了一句他不是男子汉,好哭又怕冷,都不让他挤过来。凌翎虽然爱哭,却是倔傲性子,听大家嘲笑他,就一个人跑到了雪中站着不动,暗想我若冻碎了撒在庭院里,不晓得能不能见到爹娘呢。却恰巧见着一个哑仆在庭院中扫雪,他素来机灵,当下抓住那哑仆,求他给自己一床棉被。那哑仆虽哑却不聋,听懂了凌翎的话,正要走,凌翎却又求他再多给两床厚棉被,原来他想大哥二哥不和大家挤在一起,想必也很冷,该给他们也每人一床。但那些将他挤出的兄弟,他却记仇,不替他们求棉被。

    待他搓着冻僵的双手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发现棉被已经叠得好好的放在那了,他欢喜无限,赶紧将自己裹得紧紧的,谁料还没一盏茶的工夫,就被大哥从身上扯了下来。不仅如此,还挨了好一顿打。

    郝文下手丝毫不留情面,一巴掌掴得凌翎找不着北,冷着脸道:“这一巴掌打的是你贪图享乐!习武之人,这点寒冷都不能熬么!”再一巴掌掴得凌翎脸肿起老高,道:“这一巴掌打的是你包藏私心,为何不替每个人求一床棉被?!”

    凌翎哭得昏天黑地,却陡然站起身子走到殿后,扑通一声跪在叶重予的墓前,流下的眼泪结了冰,动也不动了。他虽然爱哭,骨子也最傲,怎能受得住郝文如此说,可在如此风雪间,呆上一阵,他便真要冻成冰柱。

    魏青鸾也不知该如何相劝,只见郝文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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