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伯看起来应该有八十岁上下,脸邹巴巴的全都是皱纹。
而他的右边脸长了个大大的肿瘤,红得有些发紫,就连眼睛都是红色的。
可能是右边脸的肿瘤太大,脸部肌肉承受不了这么多的重量,肉全都往下掉,导致五官都有些变形。
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问:“您好,您是梁伯吗?”
梁伯看了看我,又看看易正阳,声音沙哑的问:“你们有什么事?”
他估计是很久没刷牙了,这一开口说话那口臭熏得我直皱眉头,但我也只能强忍着,装作什么都没闻到。
问他:“梁伯,听说您以前是襄阳路的送信员?”
梁伯点了点头,看着我们两人的目光充满了疑惑和警惕。
我又问:“梁伯,那您认不认识一个叫老董的?就住在襄阳路。”
梁伯眯着眼睛看了我许久,咧着嘴说:“不认识!”
说完他弯下腰把装满了塑料瓶的麻袋往肩上一扛,慢悠悠的往前走。
见他要走,我连忙跑到他身边,急急地问:“梁伯,我就是想打听下老董,您在襄阳路送信这么多年应该知道老董的。”
梁伯被拦住,脸上露出一丝不悦,说:“我有十多年没送信了,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老董是谁!”
我问:“那您知道二十年前何家客栈着火的事情吗?”
梁伯摇了摇头,不耐烦的说:“不要耽误我捡瓶子,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我连忙掏出两百块塞到他手里,几乎是用哀求的口吻问他:“梁伯,那您能告诉我襄阳路有几个老董吗?年纪大概在40岁到90岁左右。”
刘哥给我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这40岁到90岁只不过是我的猜测。
看到钱,他也不急着走了,眯着眼睛想了会儿,说:“我送信那会儿确实认识几个姓董的,最年轻的都已经六十岁了。”
我连忙问他那几个老董都住在哪儿。
梁伯想了许久,摇头叹息说:“我人老了,已经记不住了,加上现在很多街道都换了名字,我实在是不记得了!”
见他什么都不知道,我谈了几口气,让他离开了。
梁伯离开后,我无奈的看向易正阳,问他现在该怎么办。
易正阳一直盯着梁伯的背影,沉声说:“梁伯有问题,他应该知道我们找的是谁!”
我大吃一惊,问他咋知道。
易正阳露出个自信的笑容,说:“你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的,以前我上警校的时候学过心理学,刚才梁伯在说不记得的时候,眼睛一直往右边看,这典型的是心虚的表现!”
这我还真没注意到,要不是易正阳在,我估摸又要走很多弯路。
我说要不然咱们追上去问问?
说着我下意识的掏出在天桥下办的警官证晃了晃。
看到我手中的证件,易正阳愣了下,沉声问我这玩意从哪儿搞到的。
我这反应过来,我去,我竟然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我心虚的把证件收起来,尴尬的说:“以前调查的时候在天桥下办的,为了方便调查!”
易正阳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了句这东西最好别用,犯法的。
我赶紧点头。
他沉思了会儿,说:“梁伯不想说你追上去问也没用,这样,我们偷偷地跟着他。”
我说行。
这一整天,我们都跟着梁伯,他完全没有任何目的,只要看到垃圾箱就去翻找瓶子。
一直到下午六点多的时候才拖着瓶子去废品收费站卖掉。
我疑惑的问易正阳,说我们总不能这么跟着吧,万一他不去找那个老董我们不是浪费时间吗?
易正阳皱着眉想了会儿,说:“走,我们去问问废品收废站的老板。”
说着易正阳朝着废品收废站走了过去,这一次他没有废话,直接掏出了证件。
一看到证件,原先还懒洋洋的老板瞬间坐直了身子,满脸堆笑的问有啥可以效劳的。
易正阳问:“刚才那个老头每天都来你这卖废品吗?”
老板愣愣的点头,说:“是啊,他基本每天都来!已经来了好几年了。”
刚说完他猛地打了个机灵,紧张的问:“同志,那老头该不会是做了啥犯法的事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看他紧张的都要哭出来了。
我连忙安慰他说:“大哥你别紧张,我们就是想跟你调查下情况,梁伯除了来你这儿卖废品,还去哪儿吗?”
老板愣了下,问:“哪个梁伯?”
我说就是刚才卖给你废品那个。
老板长长的哦了声,说:“你说老董啊!”
老董!
我和易正阳相视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我连忙问他:“老板,你刚才说那个老头姓董?”
老板见我们表情严肃,也显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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