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方才飞出去那暗卫带了个蒙面黑衣人出来,那人双手被缚在身后,暗卫微踢了他一脚,那人的腿一弯便猛地跪了下去。
那腿磕在石头上发出一声闷响,暗卫顺手还摘了他的面罩,那人却一直生死未知的垂着头,连声轻哼都未曾有。
姜瑗摸了摸下颌,偏过头去看向了阮仇。
阮仇给一个杀手使眼色让他去瞧,那杀手二话不说就起来了,伸手捏着那人的下颌,这才发觉他的下颌已经被卸了。
那杀手全然无视对方投来的那淡漠至绝望的眼神,直接动手上下摸索着,他从人胸口搜出些信件来,随意的丢在地上,既而转过身挡住姜瑗的视线,将那人上衣给扒了个干净,待看到东西了才重新给人穿上。
“阁主,此人乃是东楼的二级杀手,代号尾,奉命前来杀姜瑗小姐,酬金应该在两万至三万银两之间。”那杀手应着。
阮仇看向了姜瑗,“听清楚了?”
姜瑗嗤笑了声,“还提价了,顾长清也是对得起我。”
说着,她打趣着身侧的暗卫,“瞧瞧,人家这才叫专业。”随便翻翻就知道是什么势力出来的人,这本事,想来天一阁的消息网也不弱啊!
阮仇嘴角一抽,他这会儿竟分不清姜瑗这到底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
“杀了吧。”姜瑗微微挥手,眼神瞬间冷厉下去,示意暗卫把人拖到树林里解决了。
那叫‘尾’的杀手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暗卫给拖了出去,不到一刻钟暗卫就出来了,身上一点血迹也没有,倒是沾了些泥土。
想来应该是被暗卫给埋了。
姜瑗想着,眼神便落在阮仇身上,带着些打趣的意味,故意拉长了调子,“我记得有人说过,上我们天一阁红名单的人,江湖上没有杀手敢动的~”
阮仇:……
阮仇觉得面上有点过不去。
但他又不好意思跟姜瑗说别的,只好尴尬的轻咳两声,“这事儿,你总得给一些时间让这消息传遍江湖吧。”
姜瑗轻笑了声,随后施施然的坐回了轿子里去。
外面霜寒露重,她一个柔弱的小女子,还是回马车里去比较暖和。
阮仇磨了磨牙,“她这就是在嘲笑我。”
肆眼中漫上些许笑意,伸手将姜瑗中午给的药粉拿了出来,拿出自己小木箱里的小碗筷,倒了些温热的水搅拌成糊状,随后推了下阮仇,“阁主,该去洗脸了。”
等阮仇洗了脸回来,肆小心翼翼的把药糊给抹到阮仇的脸上。
那股难以言喻的恶臭味在鼻尖萦绕,肆又离得近,阮仇便放缓了呼吸,待肆一涂完,他立马深呼吸一口,结果那味道直入鼻中,刺激得阮仇眼眶都红了。
要不是他自幼接受过训练,他觉得他现在绝对会吐出来。
“姜瑗真的不是故意在整我吗?”阮仇用指尖压下右侧的鼻翼,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肆呡唇,犹豫了下就去敲了姜瑗马车上的木框。
姜瑗探出头来,疑惑的看着他。
“那个药需要涂多久?”肆问着,眉尖微蹙起来。
姜瑗微微眯眼,“一整晚。”
说罢,便放下了车帘,显然是因为肆打扰了她的睡眠而有些不高兴。
肆同情的望了眼阮仇,沉默的离他稍微远了那么一点点。
阮仇其实说得不错,姜瑗被纳入天一阁红名单的事,到现在才在江湖各大门派上传遍,唯一一个在此过程中接了任务的东楼楼主人都要傻了,再一看,尾接了单到现在还没回。
得,肯定是死在姜瑗手上了。
一瞬间,江湖上关于姜瑗的传闻是越来越多,东楼楼主快速的克扣了一半的银子,再将剩下的银子差人退还给顾长清。
天一阁都不敢接的任务,他们哪儿敢碰啊,培养一个杀手不容易,可不能这么去送死,而且给的价位还那么低,这生意可不划算。
于是今晚上,顾长清接到了第二次退单通知。
他整个人都懵了,这些杀手组织是怎么回事,怎么连一个姜瑗都搞不定,还是说高鹤临走前在她的身边放的人太多了?
顾长清有些不知所措,于是他又添了一万两银子进去,想另外再寻一个杀手组织动手。
但现在姜瑗的名号都已经传遍整个江湖了,谁都不敢接他的银子,忙活了一整天下来,顾长清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姜瑗不在能出任务的范围之内’。
顾长清也想找人要个解释,但可惜没人能告诉他。
他有些沮丧,打算第二天约出姜瑟跟她好好聊聊。
他回家后,就看到姜瑶坐在椅子上,眉头皱了起来,抚着肚子‘哎哟’的低声叫唤着。
“这是怎么了?”顾长清三步并两步的走到姜瑶面前,急切的问着。
这可是他第一个儿子,可千万不能出事。
姜瑶轻哼了声,“无甚,郡王不是去青楼了吗,怎得现下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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