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好歹也道门中人,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一说完,门又开了,我心头一喜,但没想迎接我的是势大力沉的一脚。
“滚,谁儿是你大姐!”
这一脚正踹在我肚子上,顿让我吃痛的跪在了地上。
“这一脚踹的好,踹的我都快死了,道士踹死人了啊,道士草芥人命啊,你信不信这事儿能上明天的新闻头条?”
“你……”
张芸儿一张脸气得嘴唇都哆嗦,但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实话,能不撒泼打诨我当然愿意,但我跟张芸儿素来不对付,不这样,我真没招了。
倒不是我俩之间说有什么仇,纯粹是人家是真有本事的人,而我属招摇撞骗的神棍。
这就跟医生跟医闹的关系一样,就算没仇,又能好到哪儿去?
在一个,我跟赵来福现在危在旦夕,只要能救命,别说跟张芸儿撒泼打诨,就是在缺德的事儿我也干得出来。
“进来!”
张芸儿面色不善的说了一句,随后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赶紧扶着已经虚脱了的赵来福进了祠堂里面。
“怎么回事?”
她在后面关上了门,同时问了一句。
“殃,遭殃了,我是给他治殃的时候被波及了。”
“哼,没那个本事就别瞎管!”
她讽刺了我一句,看她弯弯的眼睫毛,她显然高兴坏了。
“进去,躺着别动。”
我答应了一声儿,先把赵来福抱进了道观正堂里面,接着自己也躺在了地上。
这时张芸儿拿了个装满香灰的香炉走了过来,并将里面的香灰直接洒在了我俩的身上。
“咳咳,卧槽,你弄的啥?”
我不问还好,我一问张芸儿立马眉头一掀:“老实躺着,闭嘴!”
我翻了个白眼,平心而论,张芸儿真挺漂亮的,声音也倍儿好听。
但偏生说出来的话却粗鲁的很,而且对我的敌意,那叫个深。
遭殃这事儿,可大可小,小了无非大病一场,而大了,那小命儿可就不保了。
她蹲身仔细看向赵来福身上的水泡以及胸口那淡淡的符文字眼儿,看过后,她转向我:““你确定这是殃引起的?”
我眉头抖了抖,这症状要不是殃引起的,以这婆娘的脾气,还不得挤兑死我啊。
也不等我回答,她又说:“你麻烦大了知道吗?”
我心里一慌,说:“为……为啥?”
她指了指赵来福的胸口,说:“祝由术的十大忌讳你不知道吗?”
啥?
我茫然的看着她。
她表情更加不屑,甚至还鄙夷的看了我一眼。
“祝由十戒,你犯了秽手画符荤口诵咒这一戒,就这,这殃能不找上你,就这,这殃找到你身上还能是一般的殃吗?”
我面色一变,慌乱说:“那……那怎么办?”
张芸儿呲牙一笑,那叫一个开心。
“好办啊,等死呗。”
对她幸灾乐祸的表情我暗暗咬牙,但又不得不求道:“张道姑哎,你会看好我跟我兄弟的,对吧?”
“哼!”
张芸儿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说:“现在,立马得去看看死者,这殃还是得在死者身上找线头!”
死者是赵来福一个远房亲戚,因为老宅在金陵乡下,丧事自也是在老宅办,所以此刻我们以现身那死者的老宅内。
死者的老宅不大,一套老旧的二层别墅,还带个小院子。
穿过小院儿进了堂屋,我一眼便瞧见了堂屋最深处躺在停尸台上的死者。
还不等仔细打量呢,张芸儿便横了我一眼,说:“先上香。”
葬礼最为讲究,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只要见了死者,都要上香,以示对死者的尊重。
上香之后,死者主家的主事人方过来跟我们打招呼。
“小福,你怎么又来了?”
主家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国字脸,披麻戴孝。
不等赵来福说话,张芸儿以走了上去。
“东家,放不方便借一步说话?”
那人一愣,看了看我们三人后,点了点头,便带着我们去了偏屋。
说来也怪,在经过通往二楼的楼梯时,他三个都好好的走了过去,唯独我没能走过去。
我脚不由自主的踮起,身子丝毫不受控制,仿佛有人在卡着我的脖子,把我吊起来了似的。
怎么回事?
我一惊,紧接着一股窒息感将我笼罩,让我呼吸困难,脑子发胀,眼前阵阵发黑。
赵来福回头看向我,纳闷:“李凡,你咋了?”
我踮着脚,手舞足蹈,想说话,但脖子处就跟有什么东西卡着似的,一个字儿都崩不出来。
赵来伸过了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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