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你,你感到意外吗?”伊丽莎白说道。
“一点也不意外。我进城的时候就觉得这是迟早的事。”
“也就是说,他是得到了你的允许了。我算是猜着了。”尽管达西对这一说法作了辩解,伊丽莎白还是觉得事情十有八九就是这样。
“我动身去伦敦的前一天晚上,”达西说,“我终于向他作了坦白,其实,我早该向他坦白了。我把自己先前干涉他感情问题的事情全部作了交待,的确太荒唐太冒失了。他大吃一惊,他压根儿就没想到竟然有这种事情。我还对他说,当初我认为你姐姐并没有对他对动情,实在是一种判断错误;我一眼就看出他对你姐姐的爱可以说是坚定不移,所以我坚信,他们俩一定会幸福的。”
伊丽莎白见达西如此轻松地左右朋友,忍不住笑了。
“你对他说,我姐姐爱他,”她说,“这是你自己的观察,还是仅仅只是在今年春天从我口里听到的。”
“凭我自己的观察。最近我两次到你们家来,仔细观察过你的姐姐,发现她确实对宾利有情。”
“我想,既然你已经确信无疑,他自然马上也会相信的。”
“的确是这样。宾利为人谦和,毫不掩饰。遇到如此伤心劳神的事情,总是缺乏自信,无法自己定夺,所以他常常听听我的意见,这样一来,事情就迎刃而解了。有一件事我不便隐瞒,后来就告诉了他,这着实让他恼怒了一阵子。不过这也难怪他,去年冬天你姐姐在城里住了三个月,我明明知道这事,却还有意瞒住他。不过他生气归生气,我想,当他一听说你姐姐也爱着他,就怒气全消。现在,他已经彻底原谅我了。”
伊丽莎白真想脱口说,宾利先生真是一位让人开心的朋友,那么容易被人牵着走,真是难能可贵。不过她还是忍住没说出来。她想到,现在就与达西开玩笑,还为时过早,他还得学一阵子呢。达西滔滔不绝地谈论着宾利的情况,期待着他的幸福早日来到(当然,自己的幸福还是最大的幸福),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到家了。进了门厅,两人就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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