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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开挂的人生,都是厚积薄发 章节目录 香奈儿恋爱论(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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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咖啡厅敲键盘的时候,邻座来了两位典型的大叔。

    衬衫加西装裤,严肃认真,但并不笔挺。纵使头发梳得油光锃亮,腹部仍空留一团柔软与松懈——那样大胆醒目的肥肉,是中年的昭示牌。

    二人落座了。前一秒点好冰美式,后一秒嘴里滑落出成簇的专业名词,拿腔捏调地拎出公事来谈。

    我一边为文章犯愁,一边耳朵里疏疏落落地漏进一些他们的对话。

    是公司要新做一个实地的项目,被甲方打回了第一个方案,大概是在准备PlanB/C/D/E,提出点什么就紧接着否定点什么,“甲方会不会……”的疑虑泛上来一遍又一遍,很是紧张模样。

    但聊了一会儿天快暗了,两人不知怎的,没有再谈工作,讲到私人生活。

    其中一位问另一位道:“你上次看上的那小姑娘怎么样了?”

    被问的那位摇头一笑道:“很难追哦。怎么找她都不爱回话,现在只敢在她朋友圈点点赞。”

    另一位谄媚地接上道:“那不可能的事情。我们刘总出马,什么小姑娘拿不下?20出头的小姑娘,什么都不懂,稍微说点好话,心肠就软了。要实在不会说,送几个包包,对吧,就她们买不起的那种,送了就会答应的。一送一个准。”

    那位“刘总”摆摆手,低头啜一口美式道:“现在的小姑娘不好追,真是不好追,得砸钱来了。”话毕脸上却氤氲起得意的红光。

    我身后的窗外,正好是两个20出头的鲜嫩小姑娘,背着小商场里会卖的平价包,身着刺绣的短纱裙,叽叽喳喳地正拿软件自拍。风撩动她们的头发,沾上了红唇,二人嗔怒地皱皱眉头。

    很难想象,这样的两拨人,倘若相恋,猝然地相恋,会是怎样光景。

    但听到的那句“送几个包包,就她们买不起的那种,送了就会答应”——实在让我很不愉快。

    中年是什么?是被公司、甲方、房贷、一切都等价交换的规则所淹没的年纪;也是被岁月灰尘包裹的躯体,像清脆的壳,一捏即破,内里又裹挟着粗糙的沙粒,如此喑哑。

    一门心思扎进名与利,寻找、建立与巩固自己的资源,久经战场,修得随时抖落的体面话。灵魂却入了秋,只剩几根枝丫的干瘪。

    但这些都不是“中年”最可怕的地方。中年最可怕的地方,是油腻。

    ——当千辛万苦搏出了一点事业,站稳了脚跟,便自得地开始膨胀。有了点小钱就觉得“钱什么都能买到”,包括爱情。

    更甚的是,将它当作战利品。

    我去过一次发布会,各行各业的人都有。其间认识了一位做场务联络的姐姐,25岁左右,人又好看,身材又凹凸有致。后来在晚宴上,偶然机会跟几个30多岁的“老油条”聊天,有人指着远处这个姐姐蹬小高跟的背影道:“她有男朋友吗?”

    另一位答道:“应该有了吧,你看她挎的是香奈儿。”

    很快两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可我是很不解的。人家的包包不能是自己挣的吗?为什么一定是某个大款男朋友送的呢?现代女性都独立打拼多少年了,多少艰难险阻都扛过,怎么可能是几摞银子就能拿下的简单人物?

    但这些中年男人,还一厢情愿地觉得,一个香奈儿包包就能抱得美人归。

    说白了,这是一种低看。

    认识一个开网店的姑娘,一工作就刹不住车,是能连轴转十小时过后立马又飞去出差的狠角色。经济独立,但活在高压下,所以谈恋爱什么都不看,专找帅的。说她每天的最大慰藉,是累死累活一整天后,捧起枕旁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讲得很轻佻,但她谈恋爱是认真在谈的。男生一开始只是一个服装店里的销售员,她带着他一步一步,从升职,到掌管店面,到最后创业,也开起自己的网店,收入不菲。

    真正好的一段感情,首先需要人格上的平等。

    这种人格,与谁的事业更高垒,谁的银行卡余额更丰厚,毫无干系。这种人格,是出于谨慎的尊重与扶持。

    是芦苇爱上磐石的时候,芦苇能不自轻,磐石也不顺势欺人。一同披风沐雨,相濡以沫。

    但还有多少人,能理直气壮地讲出那句“其他都没关系,我们相爱就好”呢?

    没有多少人了。也的确是有这样的小姑娘,看见同龄人富有得活色生香,便按捺不住想缴获一台人肉提款机,哪怕她心里明白,这只是交易。

    或者更普遍一点的,谈恋爱开始就要死死盯着对方的房、车、存款数目,掐着指头算,以后怎么给我的baby买美味奶粉、进口婴儿车,毕竟我一个人供不起。

    自己摇摇晃晃站不直的时候,定不敢奢谈“纯粹”的感情,那是泥泞里匍匐的人所攀不上的仙境。高尚的前一步永远是自保,这不是悲哀,是必然。

    “纯粹”,总是要在你的自足,已然扎实且漂亮过后。

    饭局上大腹便便、侃侃而谈“香奈儿恋爱论”的中年人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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