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慕谨萱还是打算稍微透漏一点风声,省得宇文俪应对不及。
“太妃,您也知道少卿不在,总有人想要挑起事端。”
小丫头想了个比较委婉的开头,宇文俪便已经大概猜到了问题所在,她用帕子掩了嘴淡淡笑道:“本宫明白,一旦主人不在,就总有人想要挑战一下权威!”
这才宫中并不少见,特别是后宫,只要皇后的位置空着,就总有人想要争到这个位置,不惜打得头破血流,两败俱伤。
慕谨萱连连点头,楼少卿能长成这个样子,她觉得太妃娘娘功不可没,有这样一位精明而有能力的娘亲,儿子绝对毁教育的很好。
“对,我爹跟大哥查到这些人打算在这几天行动,太妃娘娘,您切记,不管发生什么,只要楼伍不发话,您就一直待在屋子里,哪儿也不要去!”
宇文俪慈爱的笑笑,低头拿起桌子上绣了一半的绣品,道:“本宫只想好好的吧小孙儿的衣服绣完,其它的,本宫哪里有时间去管?”
一句话,让慕谨萱放下心来,至少太妃的安全,有了保障。
慕谨萱笑笑,陪着太妃娘娘又聊了一会儿,这才离开,她将楼伍留在了太妃的院子,自己带着于三思徐徐离去。
抬头看看,明日西沉,天空万里无云,清明的狠,乌云早已散尽,除了阴影里的雪片还未来得及化掉,其余的地方,都已经透出点点的春意。
小丫头微微一笑,慢慢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太阳将最后一丝光线收敛,大地陷入一片暗沉,视线所及之处,一片漆黑。
小丫头令人将宅子里挂满了灯笼,安排好人手。
木子舟守在她的身边,环月立在屏风之外,紧闭的屋门外面,是自己的爹爹跟大哥。
慕谨萱现在的心情轻松得很,她甚至躺倒温暖的被窝里睡觉,三叔叔在一边给她掖好被脚,一双狐狸眼眯了眯,警惕的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下半夜,清冷的新月孤孤单单的挂在天上,星星的光芒变得有几分隐晦,隐约瞧不真切,一行黑衣人沿着轮台的城墙攀爬而上,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来人翻上城墙,左右看看,却不见一人,低头看看城内,街道上挂满了灯笼,几乎是灯火通明。
几个黑衣人脸色稍显惊讶,互相看了看,皆指了指屋顶。
路上太亮,那就上房,房顶最安全!
一行人点了点头,足尖点地,便悄无声息的落在屋顶上,踩着青黑的瓦片,慢慢向前移动。
屋子里喝酒的汉子们,耳朵微微一动,互相安静下来,皆抬头看着房顶,一阵十分微弱的声音之后,有一点尘屑从屋顶的缝隙里漏下来,几个人互相看看,伸手比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都悄无声息的默了手里的家伙,吹了蜡烛,贴着墙角,从窗户的缝隙里往外看去。
黑漆漆的夜空下,房屋的屋顶成了一个个漆黑的线条,那线条之上,几个人形的剪影沿着屋顶小心翼翼的攀爬。
为首的汉子笑笑,伸手放出一个东西。
寂静的黑夜里,猛然间响起扑棱棱的声响,屋顶上动作的黑衣人一惊,立刻警惕的抬起头,瞬间亮出腰间明晃晃的武器,却见一只通体黑灰的鸽子冲破了夜色的黑暗,在半空之中转了个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黑衣人有些恼怒,只用手比着手势:“都小心些!”
恐怕是有人不小心惊动了在屋顶上睡觉的鸽子,几个黑衣人都连连点头,更加蹑手蹑脚的行事。
灰色的鸽子在半空之中转了个圈,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看屋顶上的人,而后落进了北靖王府的院子。
慕谨言伸手给小灰灰当跑到,小鸽子落下来,低头蹭了蹭大哥的手心。
这便是信号,只是没想到,来人竟然会选择走屋顶。
慕谨言挥挥手,立刻有一队人马身着黑色夜行衣,齐刷刷的飞到了屋顶。
轮台城,王府便相当于汴京的宫城,所以本就建在高台之上,再加上法律规定,一般人家的屋顶都不能太高,而官员按照等级来的话,也没有哪一个能高得过北靖王家的屋顶,就地理位置来说,北靖王府占据了地理优势,至少制高点还是在自己的手里的。
弓箭手一字排开,匍匐在屋顶之上,只等着来人偷袭。
而与此同时,轮台城外,也传来一阵厮杀之声。
拓跋羌带着军队夜袭,火把将方圆几里照的一片通亮。
早已经等候在城墙之上的楼君卿笑眯眯的立在城墙上,低头看着连绵不绝的火把,神采飞扬。
这个弟妹真是了不得,竟然真的料定了他们会分两路,先放进一部分,让后面的人安心,再引出来,一举消灭!
弟妹管这个叫瓮中捉鳖,他自己也觉着像,就是这一群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胆量,或者至少他能有乌龟那么厚的壳子,耐得住自己的操练进攻!
拓跋羌立在城外,手持利器,仰头高呵:“冲啊,为本王妃宠妾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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