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玉卿也是依旧神情淡漠的奉陪,只是这人本就温润,即便是两人的关系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境地,他还是嘴角带笑,丝毫看不出一丝阶下囚该有的慌乱。
宇文征瞥了一眼神情温润的楼二少,道:“看来你并不担心。”
楼玉卿落下一枚棋子:“皇上说笑了,只是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实在不必太放在心上。”
“你可知失去了便是万劫不复?”
楼玉卿微微一笑,温润晴好。
“草民只知道,人初生之时,周身毫无一物,入土时不过一样罢了。”
宇文征眯起眼睛,心中越发不快,连脸色都阴沉起来。
楼玉卿笑而不语,依旧冷静地下棋,没多久,黑子赢了白子,宇文征的脸色就更加的难看了。
“你认为朕会输?”
“若为了不值当得东西,赢了也可以说是输了,如此而已。”
说到最后,还是在讽刺他为了慕谨萱而处处找北靖王的麻烦这件事做得不对,可他不觉得自己错了,连父皇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自己喜欢一个女人,想要占为己有,又有什么错?连北疆都是属于自己的,更何况一个人!
“无妨!”宇文征调整了自己情绪,捏起一枚黑子捏在手心:“你便是朕手里最重要的一枚子,有你在,朕就等于稳操了一一半的胜券,以朕对楼少卿的了解,他必定不会至你的生死于不顾!”
楼玉卿低头安静的整理着棋盘:“草民只想见见娘子,许久未见,十分想念她做的饭菜。”
宇文征笑笑:“也好,让你娘子进来陪你可好?”
“若是皇上打算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也打算利用的话,尽管带便是。”
宇文征冷哼一声:“朕还没有那么好心,让你跟外面的人眉来眼去!”
又是一场无疾而终的交谈。
楼玉卿看着宇文征带着怒意远去的背影,漆黑的眸子深沉的就像一汪幽谭,让人瞧不真切其中的波澜。
屋子里空无一人,只有侍卫们在外面来回的巡逻,宇文征一走,公公们也都跟着一同离去,连一个留下来的人都没有,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再有什么人来监视自己。
低头看看棋盘,被宇文征拿走一子,棋盘上就好像突然漏了一个大窟窿,整个棋局都因此变得丑陋起来。
楼玉卿眉头微皱,心中却颇为焦躁。
自从进了宫,便跟外面的一切都断了联系,自己媳妇儿虽然想念,但还是不能让她进来,宫里面的危险,远远比在外面要大得多,而宇文征更是天天监视,自己连一点分身乏术的机会都没有,也就更谈不上去联系外界了。
低头把玩着棋盘上的棋子,心中却一直未曾平静,他知道三弟已经带兵出了北疆,但心中还是会捉急。
既然弟妹当初用一巴掌表明自己的心思,那他作为二哥,必定要护这个弟妹的周全,这不是为了别的,不是为了楼家,而是仅仅为了自己对于这个弟妹的钦佩,女子有如此气节,也自当他刮目相看,另眼相待了。
沉思的时候,他也就没有注意到有一个小公公提着饭菜,悄悄的推开门走了进来。
“大人,该用饭了。”
楼玉卿一愣,这才低头看去,便见一个模样陌生的小公公笑眯眯的立在自己面前,手里还提着一个篮子。
怎么?送饭的小公公换人了?
惊讶的时候,小公公已经熟练地将齐聚收好了,放在一边,顺便将饭菜一点点的扑上去。
都是不错的好菜,京城的灌汤包子,山东的九转大肠,还有北疆的羊腿。
楼玉卿皱了下眉头,小公公就已经把筷子递上来,殷勤的伺候他吃饭。
楼玉卿不动声色的吃饭,直到在馒头里吃到什么东西,他看了眼小公公,小公公笑道:“先生,小的去门口等着,先生吃完了,再叫小的。”说完了便跑出去,真的立在了门口。
楼玉卿想了想,从嘴里掏出东西,一个枣核,捏在手里转着圈看了看,能瞧见一条缝隙,伸手捏开了,露出一点丝绢的边角,抽出来摊开了,便能清楚地看到一行小字:“苦相思。”
紧皱的眉头松开,楼玉卿无奈的笑笑,只是宇文征并未给他留下一点的笔墨,就算他想写什么,也根本做不到。
低头看看,九转大肠汤汁泛着棕黑的油星,楼玉卿想了想,干脆用小指在丝绢的反面沾了汤汁,写了一个字:“囚”。
写完了,塞进吃剩的馒头里,楼玉卿想了想,顺手将吃剩下的饭菜扫了一地。
外面只听里面稀里哗啦的一阵动静,吓得守门的小公公连忙跑进去,连守备都惊动了,也跟着冲进来,便看到楼玉卿淡漠的坐在椅子上,捏着棋子,专注地下棋,地上散乱了一地的碎盘子,还有四溅而出的饭菜。
小公公哎哟一声,连忙收拾,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间没有异常也都退下,期间不再有一句话。
小公公收拾完了离开,将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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