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作娴熟的,起先从她医治十余人就瞧得出来,少说也有七、八年。
思及此,穆鹤龄方感不对劲。
七、八年?他不会看错的,最最少的估量了,可一瞧宁清婉,这身板是大了些,却也是个豆蔻少女的年纪才是。
莫不是从五、六岁就习医理了?
在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阿懿猛然睁开了眼睛,头疼不已。
一些胡乱的记忆在自己的脑海像是潮水乱拍,刀剑的光影闪过眼前。
那一旁的火炉让阿懿看着指了好久,坐起身子抱头难忍地疼痛。
触及自己额头上还扎着的银针,有些愤怒地拔去,被宁清婉制止:“阿懿!不许乱动,还需再忍上一个时辰。”
火炉是用来加速血液循环,这地方冷得和冰窖似的,也不利于阿懿病情的恢复。
穆鹤龄的银针是上好的,起效也快。
服下了宁清婉特制的汤药,别说还真的是醒了。
柳月舒总觉得这人并不傻,于是揪着帕子欣喜若狂,对宁清婉放下豪言:“本小姐给你一百两银子,你将他与我签下卖身契。”
一百两。
“别说笑了,阿懿不值一百两。”
柳月舒讥笑道:“还嫌少?普通人家拿着一百两可就过上好日子了,你还不要?”
宁清婉将阿懿的身子放平,像拍孩子似的轻拍着他,随后拔了一根针,阿懿便又“睡”着了。
“他怎么又闭上眼睛了!”
柳月舒都还没有与阿懿说上话,这宁清婉怎么又让人睡了?
“他需要时间恢复,柳小姐,你请回吧。”
穆鹤龄也觉得宁清婉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有些反客为主了?
“平日里诊金十两不说,在老夫这医馆还睡上一宿的,更是要加二十两银子了,你有银两可付他诊金?”
宁清婉不怒反笑:“穆大夫,人是我治的,不过借用了您的地方,您的银针,加上药材,总共瞧着不过二两银子的事儿,再您那怎就翻倍了。”
穆鹤龄还未开口说话指责,柳月舒急忙威胁道:“若是被人知晓你一个女子行医,那罪责可就大了。”
何罪之有?
穆鹤龄捋了捋胡须,也对着宁清婉问出心中疑虑:“你师从何人?瞧你还是懂挺多的。”
宁清婉不至于将自己荒唐的穿越告知这些愚蠢的人,说不定这些人还会耻笑她一番。
也不能说她宁清婉是中医世家,她父亲、爷爷、太爷爷世世代代皆是学医的。
在这宁家,这个朝代,宁清婉只能对着众人说:“家父宁青山。”
穆鹤龄起先还以为会是太医院哪个了不得的人物,如今一听,不免贻笑大方。
学医的人在哪都能打听到名声,每个人混得如何,自是个个心知肚明。
稍有成就的医者,在整个王朝不超过七十于人。
宁青山,那是何方神圣?
出名只需医好一个人的疑难杂症,但遗臭万年,也只需医死一个人。
宁青山的事儿在这些人之中,早就已经被以讹传讹,最终到了穆鹤龄的口中,变味了。
“听说你爹当年将一个活生生的好人给医死了,最终自己接受不了这事儿,郁郁寡欢。”
宁清婉听得出讥讽之意,这宁青山宁家人看重的很,在外头,似乎不值一提,一提到便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穆大夫,逝者已矣,就别再说闲话了。”
穆鹤龄的笑声狂妄地在此处响起:“敢做还不敢让人议论了。”
柳月舒紧接着火上浇油:“我当是谁家女儿,原来宁小姐也确实是‘名声在外’啊。”
什么女子不能行医?
什么人必须攀附权贵才能活命?
宁清婉不信命,更不会信自己的命,会掌握在这种人的手里。
越是被人打击,宁清婉越是难舍抛弃行医的念头。
“你们一个个的,看不起我爹宁青山可以,但我宁清婉从今往后,还是会继承我爹的衣钵,行医济世。”
柳月舒还没死心,拦在宁清婉的面前,挑眉勾起嘴角说道:“说得可这够远大的,你以为你走得出这个门吗?”
宁清婉因为柳月舒的气势,不得不往后退了一步,却是丝毫不退让的以眼神回绝:“那你想要如何?”
“本小姐说了,要买你家夫婿。”
不正经的买卖不会做,更别提是卖自家夫婿。
宁清婉斩钉截铁:“不卖。”
“那就休怪本小姐不……”
一只手放在了身后的药格,宁清婉面色如常提醒柳月舒:“这儿是个医馆,别忘了,能救人,也能弄死人,离我最近的药格是祁骨,我稍稍放几块在火炉烤便是有毒之物,一闻就倒,你大可试试再威胁我,别醒来却是异处,到时你哭破嗓子都没用。”
柳月舒气得手直发抖,见穆鹤龄皱着眉不说话的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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