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弄清楚这个猜测,冯才亲自找了伺候宋知雅的常公公,以大内总管名义,逼他说出了宋知雅撞鬼一事。
起初常公公无论如何都不愿开口,冯才只能拉下脸,警告又威胁的对他道:“你若不说,杂家便将此事上禀陛下,你可要仔细想好了。”
常公公之所以不愿说,很可能是受了雅妃娘娘的命令,冯才也知道这点,所以他才把皇上给搬了出来,只有皇上能镇住雅妃。
为防常公公不信,他干脆作势迈开腿要去禀报皇上。
果不然,常公公慌张地拦住他,一股脑交代出那些不为人知的事:“别!冯公公别去,奴婢坦白就是了。您不是问奴婢,雅妃娘娘是否撞见鬼了吗?”
一边说,他一边紧张地四下张望,在确定周围足够隐蔽后,凑近冯才身边低语:“那天冯公公你跟着陛下来紫烟宫看望雅妃娘娘,在来之前,雅妃娘娘亲口跟奴婢们承认,说她碰到鬼了。”
“那鬼是个全身被火烫伤腐烂的女鬼,就跟娘娘贴面站着。”
常公公说着打了个寒颤。就算已经过去六天,可每次想起雅妃娘娘跟他们描述那女鬼的模样,他还是忍不住害怕。
“冯公公,你说天底下到底有没有鬼?”
“当然没有。”冯才冷漠道,“杂家今天问你的话,你绝对不可以跟别人说,明白吗?”
“明白明白,不用冯公公说小的也明白。”常公公点头如捣蒜,“今天这事儿啊,小的绝对会烂在肚子里,甭管谁问,小的一概不知。”
“算你懂事。”
冯才赞许地瞥了他一眼,“行了你下去吧,杂家还得去伺候陛下呢。”
“是。”常公公离开了茅房,刚拐出来,便跟迎面来的一位公公打了个照面。
对方笑着跟他打招呼,常公公却心不在焉地忽视了他的存在,连看都没看一眼。公公茫然地看着他走远,不懂为何一向待人和善的常公公会无视他。
过了片刻冯才从里面走出,一眼看到这个杵在茅房门口,跟门神一样的太监,当即啧了声,从背后拍了拍他:“李公公还有给茅房当门神的喜好呢?”
“冯公公?!”被称作“李公公”的太监匆忙转身,发现拍他背的人是冯才,连忙挤出一个讨好微笑,“公公说笑了,小的怎会有这等爱好?”
“没有就别杵在茅房门口,知不知道挡道啊?”
冯才径直绕过他向御书房走去,第二日,他找机会出宫见了齐鸿钰,把宋知雅撞鬼一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齐鸿钰听完,平静面庞上露出惊讶神色:“宋知雅在宫里撞鬼了?这可是件稀奇事,你知道这鬼有什么来历吗?”
冯才略一犹豫,不确定道:“说实话,关于这女鬼的来历,杂家心里的确有个猜测,只是这事杂家不敢乱说,大公子,你把这事儿跟小王爷提起,他应该就能明白女鬼来历。”
“跟他说?行,等会儿我就去他府上把此事告诉他。另外,还得辛苦你继续帮忙盯着宫里的事。”
齐鸿钰取下了挂在折扇上的玉坠递过去,冯才没敢接过,“大公子别这么说,杂家本就是大公子手下的人,为大公子盯梢也是理所当然。”
“话虽如此,但这扇坠你还是收下吧。”
齐鸿钰将玉坠强行塞入冯才手中,不等他有所反应,迈步走进人群中,奔向王府而去。
冯才握着冰凉滑腻的玉坠,愣在原地许久才回过神,看着这枚价值不菲的玉坠,他无奈地勾唇笑了笑:“不愧是大公子,出手如此阔绰,难怪他手下的这些人,个个都愿为他效命。”
包括他本人在内。
王府,水榭书房。
虞朔听完齐鸿钰带来的消息便陷入沉默,双眸失神地望向远方,齐鸿钰同样安静地陪在一旁,偶尔和宋知凝交换一个眼神。
盏茶时间后,虞朔深深地吸了口气:“我的确知道那女鬼的来历。”
“可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宋知凝插话。
虞朔点头:“对,是没有鬼,但有人可以装鬼。”
“装鬼?你什么意思?”宋知凝一脸狐疑,听他的口气,仿佛这女鬼跟他很熟似的。
“字面意思。”虞朔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线移到她身上,“这女鬼是我找人安排的,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到了你们耳中。”
“你安排的?!”
宋知凝跟齐鸿钰异口同道,两张截然不同的面庞上,更是露出了相差无几地震惊,相比之下虞朔反应就要平静的多:“是,我安排的,这女鬼的原型乃是我的母妃。”
“哦我懂了,你是要利用某些人的愧疚,给他们提个醒呢。”齐鸿钰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
对于先皇后离世一事,他或多或少也是有所耳闻,有传言说,先皇后先皇帝并非是因病身亡,而是被人害死的。
尤其是先皇后,当年先皇后住的地方,曾经发生过一场大火。
“我不明白,没人解释一下吗?”只有宋知凝听得云里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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